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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往花氏拜望,因為種世衡的伯父、大儒种放曾經師學陳摶,與花氏先輩有同門之誼,及至種家將名震西北,花氏也多有子弟輔佐其帳下。但是,花氏與聞名關北的另一武學世家姚家不同,花氏不出將,只出中低階的校官,若立大功勳便分給同僚,不求升職,故在軍中人緣極好,也不會因為任將指揮失事而獲罪朝廷。所以姚氏因為姚家將曾在西北顯盛無比,但最終因姚家將的衰落而致門庭衰落,不像花氏迄今仍然屹立關中。不過,京兆花氏與遷往江南的花氏已經沒有關係了,兩家已經在花惜若這一輩決裂,除了呂花氏的伯叔子弟追隨花惜若南遷外,還有京兆花氏的一部分立意闖蕩江湖、成就一番事業的熱血子弟相隨,一起建立了富陽花氏,而今已名揚南北天下,遠勝京兆花氏。
花漆夫扯回飄遠的思緒,嘿嘿一笑道:“盧安離開靈山遷移龍虎,難道是雷家的事敗露了?”他可不信北廷官報上說的誠心求道,遷移龍虎云云。
衛希顏笑說:“那倒不是,靈山在浙西,距離江西龍虎遙遠,盧家不可能查到雷氏的真實情況,只要雷月池不露底。盧安被逼得出走,是緣於家產之爭。按照本朝家產繼承之法,無論嫡庶,家產均分。盧安有兄弟六人,四嫡三庶,掌家的是嫡長兄,盧安是庶出,與嫡兄關係不甚好。總之,因為爭家產,生出無數齷齪。盧安此人,向喜黃老之學,不好爭鬥,對這種事頗為厭煩,在妻子勸說下,便起了遷離之意。盧家的幾個兄弟當然是樂意的,只要不爭家產,管你遷到哪,離得越遠越好。當然,盧安不是如雷紀成那般被逐出家族,所以宗譜上是不消名的,盧安之下還登有他已經出生的長子,按輩份取名長和。這位盧長和就是雷雨荼的生父。”
花漆夫哦了一聲,“這麼說,雷雨荼其實是雷動的親侄子。”
“不錯。不過盧長和病逝得早,雷雨荼應該是從小就跟著雷動學武,後來就被雷動收養了。雷動的父親盧安也不長壽,在雷動五歲時就過世了,約摸是道家金丹吃多了。在盧安逝後,雷動一家搬入外祖家中。雷動的武學天分顯現出來,很得外祖父,即雷氏族長的喜愛,便與女兒雷月池商量,將盧長寧……”衛希顏笑了一下,“就是雷動,過繼給雷家,說會將雷家嫡系修習的正陽心經傳給他。”
花漆夫大笑起來,拍腿,“盧長寧?哈哈,這名好。”估摸著雷動也不願回憶此名,復了柴姓後便改名為鉊,反正皇帝改名多得很,方便避諱嘛。
衛希顏繼續道:“雷月池有三子,盧長寧為次子,想著過繼一個也無妨,便同意了。那位雷家族長也是有趣的,給盧長寧改名為動,約摸是讓他別學父親盧安,寧而不動,壽不遠矣。”生命之要,在於動靜結合。
花漆夫點頭,握拳擊掌,“這就說得通了。雷動的身世向來隱秘,當年皇城司的察子沒查出來,我們也沒查出家世,但他的一身武功不可能是白來的,傳聞說他師學崆峒,因為他的驚雷拳法中有神拳門奔雷拳法的意……”
花漆夫說的“崆峒”是指崆峒道派,遠在甘肅平涼,因黃帝問道廣成子于山中,是道教的盛地,唐朝時崆峒山道教最為興盛,宮觀門派林立,最有名的當為立教問道宮的崆峒,其下有八門,神拳門便為其中一門。但宋初,因掌派飛綏子立下“問道不問世”的派規,派中習武弟子向不在江湖走動,故未被列入武林的大派系中,但其實力卻不為大門大派等小覷。所以,無論朝廷還是後來的名花流,都無法用強硬手段向崆峒派查實。
名可秀介面道:“雷動的確是在崆峒派求過武藝,並曾與神拳門掌門有過切磋,應該有半師之誼。”而崆峒派對於雷動是否為崆峒門下弟子,既不承認,也不做否認,隨人們怎麼想,故始終無法查清雷動的根底。
而今雷動身世顯明,讓人恍然大悟他的驚雷拳是在正陽心經的基礎上創立,而正陽心經又是基於陳摶傳下的正雷經心法而創,至於後來的絕情斬和絕情心法,就完全是他的自創了。所以武學大家立於高山之仞,不會是平地而起,都是建立在前人的基石上。包括名重生的流水心法,也是脫胎於九江名氏祖傳的碧波掌。但普通高手和絕頂高手的區別,就在於前者是學而精之,而後者是學而創之。
便聽名可秀說完那句話,花漆夫突然“啊呀”一聲,拍了下腿,目光來回瞅著她二人,一臉的狐疑,“我說,雷動的身世你倆怎曉得這般清楚?”就跟話本似的,來龍去脈、細節俱全呀。
衛希顏看了一眼名可秀,見她微微頷首,便悠悠笑起來,道:“這些大部分是雷動親口所說,小部分是千機閣的人去豫章、樂安、龍虎查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