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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服孝三年。”她說。
唐青衣道:“好。”
三年後,她不再姓雷!
“家主,女君,”唐青衣的近隨唐歷在劍林外揚聲稟道,“宋廷使臣、翰林國學院學士蘇雲卿前來拜訪。”
雷楓霍然回頭。
蘇澹,蘇雲卿!
——姨母的弟子!
***
暮春很快過去,對趙構來說,卻每日都是煎熬。他在寢殿裡躺了半個月,寒冷才去,不用再升炭爐。
但季安說熱邪才去大半,還要調理十五日才能出殿理事。
宰執們也懇切要求皇帝安心養疾——經由通進司、進奏院呈稟皇帝御前的奏札都按封題移交政事堂和樞密院處置,不讓皇帝勞心。
這讓趙構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但宰執們每日都要入福寧殿請安,御榻前稟報朝政大事,趙構不能說他們欺瞞聖聽。
只不過,稟報的大事都是順利進展的,至於那些煩心事,就暫時不要煩擾陛下了。
就連範宗尹被召問起時,都支支吾吾,怕有些事把皇帝氣個好歹了,這罪他可擔不起啊。
皇城司成了趙構唯一的耳目。
三月二十七,陳宥稟報說,前往北周的使團已經啟程回宋,宋王攜王妃家族及金國倖存歸回的宗室隨使團歸宋,同行的還有不願事周的宋臣及家人等。
趙構心裡暗恨。
但經馮益背叛逃宮一事後,他對皇城司就不再全然信任,暗殺趙諶之事自然也不敢輕托出去——事機洩露,後果嚴重。
趙構對馮益更恨得切齒。
而皇城司遲遲未能搜出馮益二人,這讓趙構心裡的不安也越來越嚴重,夜裡常因噩夢驚醒——季安只能再輔入安神的藥劑。
而直到宋王趙諶一行抵達臨安京城,趙構的身子也未能痊癒到可以親臨宮宴——只在御榻前接見了他這位侄子——便由韋太后代表皇帝,在文德殿設宮宴,宗親勳貴百官慶賀宋王歸朝。
衛希顏委託李邴,在宴上轉達了她的問候。
趙諶站起身,神容懇切道:“想起當年最後一日見到國師,是在宮中辭行,前往黃河赴戰,英風顏容,猶在心中。惜憾國師持服中,不能往見。”說著,眼中似中淚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坐在他上首的寧王趙桓也落下淚來。
從金國回來的宗親想起昔日富貴生活,也不由落下淚來。
殿上一時慼慼。
知大宗正事趕緊起身敬酒圓場,跟著又上了歌舞,氣氛重又歡躍起來。
但私底下,宗親大臣們都記住了宴上這一節,很多人暗裡忖度著寧王、宋王父子與衛國師之間是否還存著“君臣故舊”。
一些人已經轉起了小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咳,某又勤奮了一下~
☆、樞密之任
衛希顏雖然丁憂不在朝,但任何人都不敢忽視這位看似去職、實則仍然牢牢影響著樞密院、陸海軍隊和地方軍隊的國師太師。若論兩朝恩遇之重;靖康帝對衛希顏的恩遇猶勝當今天子。
宣和年間衛希顏是以醫擢於御內;與朝官是兩個階層;而趙桓為帝后便賜其進士出身;從醫職官進入文官資,不久即超擢入省為輔相,全然不顧朝中大臣的反對;其際遇之高、升擢之快可謂前所未有;至衛希顏“殉國”;趙桓對其追遇之隆更勝所有文武之臣,不僅定諡文臣第一列次的以“文”字起頭的諡號;諡“文剛”,並追贈三公最高之太師;追封秦國公,若非宰執御史諫官激烈反對就要追封秦王了,趙桓卻又因愧疚追加了四個節度使,集文武殊遇於一身。而在建炎朝,雖有國師樞密使之擢,但那已經是在衛希顏滅殺蕭翊之後,建立在其超卓聲望之上,比起靖康朝的際遇,其份量就有些差別了。
雖然寧王北狩歸來不太可能復位,但這份“香火情”卻是可以承給宋王的,加之天子無嗣,若論血統,宋王可是比宮中那兩位小皇子有資格多了。
何況,這不是還沒立太子麼?
一切皆有可能。
大殿上觥籌交錯,人心浮動,宰執們的心思卻很定,當今天子才三十出頭,至少還能在位十年二十年,那時小皇子也長大了,賢愚自能分曉,而宋王的心性也能看得清楚,何必現在就妄動心思?
可惜,躺在福寧殿寢榻上的趙構沒有讀心術,帝王的疑心病加上病中的疑神疑鬼讓他領會不了宰執們的心思,在宴散後康履回稟宴上之事後,猜忌和恐懼已經讓他失去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