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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抬頭,心裡默默道:“姨母,我們會帶小楓回來拜祭您。”
這麼多年過去,也是時候揭開真相了。
不論事實多麼讓人慘痛,該面對的終究要去面對!
這麼多年過去,小楓也應該成長了。
花家人的血液裡,沒有怯懦逃避!
***
同日的北周早晨,《大周官報》釋出訃告,詔告天下臣民致哀服國喪。
官報登載了昭和天子的一份遺詔,釋解了北周臣民對於天子暴卒的疑惑。
“……人生得一對手,至幸矣。死於對手之戰,非逝於病老,長空當笑。”讓人宛然若見皇帝陛下負手長笑的豪邁灑脫,不少軍民聽到、讀到這裡都潸然落淚。
“朕之一生,致力華夏,文強武盛,威服四夷,惜大業方成一半,人生至憾,莫過於此。歸天之際,告吾臣民,國域初定,天下未平,當節哀順變,軍民齊心,安我黎庶,衛我國疆。於戲,國風浩浩,華夏巍巍,朕之英靈,化為國魂,佑吾大周,文昌武盛,千秋不殆。”
昭和天子在遺詔中立下“文昌武盛”之願,等於是立下了大周的國策,讓軍隊和武林都安了心,而他在太子即位的遺詔中又立言“‘與士大夫治天下’不變”,這讓文臣也安了心。
太子柴贇的即位可以說十分順利。
宋王趙諶也很規矩,按朝制致喪哭靈,每日致喪後回到王府便閉門不出,不見任何訪客,包括太傅何慄的請見也拒之門外,一副安分不生事的態度。
之前,周帝尚未薨逝,皇城司潛在鳳翔府的都察子就接到了馮益指令,便下令潛在宋王府的察子暗中活動,在王府悄悄散播宋王南下將有性命之危的恐怖言論,讓趙諶很是不安了幾天,但沒過幾日,就命令王府主管杖斃了幾個嚼舌頭的寺人宮女,府內各種恐慌議論頓時一清,王府內的察子也嚇得暫時不敢動作。
如今,樞府軍情司和兵部職方司在北周京城的間作也接到了指令,相繼活動起來。但兩邊活動的重點不同:樞府軍情司的重點是在京城坊內散佈謠言,譬如遼國要打燕雲了,西夏要反攻河套了,宋王要復辟了,軍中不服太子要譁變了等等,總之以擾亂民心為要,又要以保護自己為主,不能讓雷暗風的人順藤摸著了瓜,弄得自己暴露,得不償失;而兵部職方司的間作接到的指令是接近何慄、綦崇禮這些有懷宋之心的大臣,鼓動他們復宋,同時接近並收買宋王身邊信任的人,蠱惑趙諶生出復朝之心。
但趙諶的心意似乎很堅定,說無兵無權,復朝渺茫,徒生內亂,讓外胡趁隙而入,又說他是趙宋子孫,理當歸宋,表達出南歸的決心。
兵部侍郎盧法原接到回報後很頭痛,他可以想見趙構的憤怒,而職方司潛在鳳翔府的間作也必定要承受更沉重的壓力。
北周職方司的人不是吃素的,搞不好就露了形跡,折了人手——他們兵部職方司可是花了七八年的功夫,費盡無數心血才在北廷京城安置下情報網,可不希望折戟於此,否則,又要花費好幾年的功夫重新佈置。
比盧法原更頭痛的,是暗中勾當皇城司的馮益。
官家召見了他,責斥皇城司的無功,說:“非常之時,要有決斷。”
馮益出了福寧宮,背心一片冷汗直凍進心裡,官家這句話,分明是在暗示他解決了宋王。
宋王若死在周國內,與大宋毫無關係,麻煩頭痛的是周朝新帝。
宋王一死,官家的隱患就解除了,還能在輿論上對周朝加以譴責,甚至以此引起周朝內亂,一舉數得。
但馮益也清楚,一旦他按官家旨意行事,最終必定落不得好。
但不按官家旨意行事,他立即就會沒命。
馮益左右為難。
就在盧法原和馮益都頭痛的時候,周朝的告哀使到了臨安。
宋廷對於是否遣使致奠又發生了爭議,派,就等於承認周朝;不派,就等於不承認周朝——海州越來越拖沓的商談很可能會越發拖沓下去。
散朝後,趙構又先後召入盧法原和馮益,責斥兵部職方司行動拖沓,責斥皇城司蠢蠹無能——暗裡催促馮益儘早動手。
馮益夜裡輾轉反側,委實難決,次日晨起去御藥房勾當公事,明顯精神不振。他叫進義子馮清——在御藥房當差、暗裡也是皇城司親事官——秘密商議此事。
馮清臉都白了,出門望了眼四周,又插上門回身道:“義父可要三思啊,做了此事,必定是要被——”他在脖子上比了個嚓的姿勢:必定是要被官家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