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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宰執心道,就算退一步講,要避嫌,衛希顏丁憂不在職,避哪門子嫌啊?皇帝這忌憚之心也太昭然若揭了。
趙構氣怒地宣佈退朝,之後又遣內侍宣鄭彀入見。鄭彀在御書房奏道,沒有正當理由,將種瑜斥於陸軍都指揮使之外,長駐江北的吳玠、韓世忠、蔣宣等國防軍大將都不會心服;若是因此讓軍中大將生出罅隙,就等於自斷臂膀,日後如何與北周爭鋒?
趙構陰著臉退了鄭彀,次日又接連召見胡安國、範宗尹,以及學士院翟汝文、席益等諮問,這幾位都奏說不可讓軍中生隙。胡安國更是直言道:“陛下是要削樞密之權,而非寒大將之心。即使要避忌種瑜,也要有聲望與之相堪者替任。陛下何必心急?待任滿三年,加一鎮節度使,便可調遷,改任他人。”
趙構洩氣道:“接任的還不是衛軻的人?”
胡安國對此也無辦法,軍中但凡有聲望的大將都是衛希顏的舊屬或是她簡拔上來的,如吳玠、蔣宣、高師旦這些都是她東京的舊屬,吳安國、劉汲、張浚、張守、商慶之、翟興、張憲、吳璘這些一軍大將和監軍都是她慧眼識英選拔上來的,唯一不算是衛希顏提拔的可能只有韓世忠——在真定時就是兵馬總管,但韓世忠的繼室梁紅玉是衛希顏的第二任樞密掌書記,在衛希顏丁憂時辭官,韓家與國師府的關係也非一般。
胡安國忖度下只能提出長遠之策,“陛下留心合用的中階武臣,徐徐簡拔吧,總會有得用之人。”
趙構只得妥協。
事後卻越想越嘔,只覺這番辛苦是白費力氣,陸海軍雖然成立了都衙,但還是掛在樞府名下,而掌衙的都是衛希顏的人,根本未動及衛希顏的筋骨。難道這就是他想要恢復的“樞府掌令,三衙統兵”的祖宗舊制?只怕祖宗都要跳出來敲打他!
趙構氣得胸悶,在簽署種瑜等人的任命後,狠狠摔了硃筆,只覺眼前一黑,半天沒坐起來。康履又急急呼呼地叫來御醫。陳續帶著醫徒氣喘吁吁,只覺自己這個御醫院判就像是坐在火燒的椅子上,沒準哪一天就把自己給燒焦了。
趙構這一氣便躺了三日。
十幾日後才能勉強上朝,這時已經是五月中了。今年的夏季特別熱,殿裡早早供了冰。趙構坐在涼爽的御書房內仍然覺得五心煩熱,對鄭彀在樞密院的任事並不滿意,將他召來,斥責了一番。鄭彀神色恭敬地聽著,心裡不痛不癢。趙構便又說了幾個人,令他將這幾人安置進樞府,逐漸取代各房知事,至不濟也要任到從事(副知事)位置上。
“陛下,樞府用人自有章程,此非易事,臣當盡力而為。”鄭彀一臉難色地退下,回到籤樞公廳就冷笑一聲。
李邴踱著方步過來,問道:“怎麼,陛下又有御示?”鄭彀提筆鋪紙,將那幾人的姓名寫下,遞給李邴,說了皇帝的意思。李邴臉色也不好看了,樞府現任各房的知事、從事都是花大力氣培養起來的,論忠誠、能力、才學都可信,豈是隨意能讓人替的?他將名單擱回案上,問:“彥穎待如何?”
鄭彀捋了捋須,“按章程走,考上則取,考不上的,才識能力不足,取不中也有道理。”這是樞府進人的慣例,不管你多大的官,以前是做什麼的,要想進樞府任職,先過相對應的考關。若皇帝推薦的人有能耐考進來,那就慢慢磋磨。“這事不著急,各房都有手頭的事,哪有空閒,先慢慢出考題。”
總之,掌握一個要訣,“拖”!
李邴拱了拱手,“彥穎,辛苦了。”
鄭彀也拱手,道:“同辛苦。”兩人對視一眼,呵呵笑起來。
李邴想起當初看到席錚帶來的“彀可共事”的字條,心中著實唬了一跳,他沒想到受胡安國器重的程學門人、前臨安府尹竟是衛國師的人,這讓他不由揣測衛希顏在朝中還埋了哪些人?但無論如何,只要她行事於國家強盛有利,他就會一條路跟隨到底。
樞府在半個多月後終於出了考題,從考試到閱卷取人就用了五六日,直到六月中,鄭彀才給趙構稟了結果,五人中有四人沒及格,只取中一人。
趙構惱怒,取來考題看,卻並不是多偏的題,但策論題居多,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考官的主觀評斷。但考官判得都有道理,即使有失偏頗,然則此非國家掄才大典的科舉考試,只是樞府內部用人考案,如果皇帝連這種判卷都要干涉,遇上強勢的樞密長官定要諫諍皇帝“事涉過細”,而東府宰執也要懷疑皇帝下一步是不是要侵涉三省具體細務了。
趙構鬱怒在心,又積結在心底。
而此月,北周鳳翔京正在進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