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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統兵超過五萬的,廣西一路的經略司現統兵一萬二千。臣可說,若每司統五萬駐兵,不需樞密院緊急調兵。”縱觀大宋前數朝,西北就沒有哪個經略司統兵有五萬的——這是指常駐兵員,戰起受命臨時統領諸路大軍是例外,當然皇帝派遣的內宦監軍還少不了。
趙構被噎住了,要讓在外的邊臣一人就統五萬常駐兵馬,他更加不放心——唐末的藩鎮之亂就是前車之鑑。
“那就三千。”他負氣道。
鄭彀面有難色地退去。
回樞府給李邴說了,李邴一合茶蓋子,“三千,塞牙縫麼?”
鄭彀端著茶盞半天沒飲,“……三萬肯定是不行的。”現在不是南北分立之初,已經簽訂了《丁巳協定》,皇帝絕不會允許樞府能擅自調動過萬的兵員。
李邴哼聲,“那也得半個軍。”一個軍的滿編是二萬五千人,半個軍就是四個陸軍師。
過了兩日,鄭彀入見皇帝稟道:“陛下,樞密議事商討,一個師不能應急,至少得四個師。”
趙構臉色變了,四個陸軍師的戰鬥兵員是一萬二千五百人,加上非戰鬥兵員,足有二萬了。他冷著臉,“五千。”
鄭彀過了兩日又來稟報,說樞密院堅持三個師。趙構臉黑了,“六千!”
鄭彀出了御書房,就聽見後面鎮紙落地的聲音。
皇帝陛下,要節怒啊。
鄭彀望了望隆冬陰沉的天空,攏了攏紫袍大氅,邁著方步不緊不慢地出了內宮。
沒過幾日就是年節,趙構再急也不能催逼著樞密院不過年。正月十五後上朝,皇帝又瘦了幾斤,皇袍穿在身上都有些飄逸。
年節後,趙構又催問此事。鄭彀回稟說樞密院堅持兩個師。兩個師的戰鬥兵員是六千一百二十五人,加上非戰鬥兵員就有七八千。趙構咬死了六千人馬的準數,堅決不加一兵一卒,也絕不讓樞密院鑽文字的空子。
這麼僵扯著就到了二月初五,兩國簽訂《海州協定》。樞密院見拖的日子差不多了,才姍姍同意應急調兵權定在六千。
趙構鬆了一口氣,加上《海州協定》簽訂,朝野盡是一片頌聲,又有後宮美人的柔媚奉承,他得意之下不免放縱,連續三晚都與寵妃恩愛,卻在第四天早起時覺得頭暈乏力,以為是前幾晚上縱慾過度,便心裡告誡了一番,也未詔御醫來看診,省得囉嗦煩人。
衛希顏在五雲山上和名可秀過得悠然自得,鄭彀報上來的訊息她二人早已收到。對她來說,六千跟三萬沒多大差別。她堅持樞府的應急調兵權,不是為了緊急調兵支援邊事,而是用來主動進襲之用。建炎三年奇襲柴歷亭(新加坡)她就是啟用的應急調兵權,否則,稟報朝堂出兵光是議該不該攻打柴歷亭就得耗上一個月,兵貴神速,她沒功夫打嘴皮子仗。如此,用於奇襲三千人就頂用了,當然,有六千更好。只要戰事挑起來,後面就是朝廷正式出兵了。
趙構自從那幾日放縱之後,便覺精力如江河日下,頭暈、耳鳴、乏力的症狀也越來越嚴重。御醫院判裴長澄看診後,心中明白,皇帝這是不聽醫家言,根子原就損了,還在房事上不知節制,又長期情致鬱結,心怒氣躁,這御體哪能不垮下去?治這種病就沒快速見好的方子,只能節慾靜心養性,慢慢調理。但御醫委婉說出來的道理趙構聽不進去,只覺得御內醫官院養的都是一群庸醫,大怒下將裴長澄的院判捋了,提了陳續為院判,又令陳宥著皇城司察子去四方查訪民間知名大夫;旋即又降下手詔,令地方官推舉當地名醫入宮,說是給皇太后治疾。
趙構在折騰御醫的同時,也沒忘了催逼樞密院建立陸海軍都衙。
兩軍衙門建起來容易,但任命誰來做這兩個都指揮使,卻是煞費人腦筋。
二府聚議爭論了大半個月,主要是爭吵陸軍都指揮使,海軍倒沒什麼好吵的,最終在四月中定下來:種瑜任陸軍都指揮使,高師旦為副;海軍都指揮使當然是範汝為,李寶為副。同時將現存長江水師改編為北洋海軍,待北周遷出山東路後,北洋海軍將開進駐守山東海域及遼東半島海域,原長江水師都統制鐘相任命為北洋海軍都統制。
趙構一看這幾項任命,又憋氣了,都是衛氏鐵黨啊!
其他人沒理由發作,論資歷、論功勳,這些任命都是沒話說的,趙構便扯著種瑜說事,說要避嫌。
李邴在崇政殿上理直氣壯,說朝廷向來沒有規定,要求老師的學生與老師的女婿避嫌,又不是任御史中丞,種瑜與衛希顏的關係不在避嫌範圍內。
殿上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