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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使儒學的微言大義變得淺顯易懂——這樣才能真正普及。
這是名可秀註解《論語》和《大學》就在做的事,而《中庸正義》更進一步,樹起了儒學的“綱”,有了這個“綱”就將整個儒學都變得簡單起來了,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儒學只有變得淺顯易懂,才不會成為“高閣學問”,傳到後世子孫就會半知半懂,或懵懵懂懂,至最後不懂就束之高閣了,更糟糕的一種結果是,因為沒有真正學明白而謬解或閹割儒學,那就成了誤國之學了,害人害世。
所以范仲淹不愧是有極遠大目光的儒宗,一早就提出化儒學為簡,而他沒做到的事,名可秀做到了,單論這個治學的功績,就已在范仲淹的“立言”之上。
名可秀還做到了第三件事。
是什麼呢?
兩個字:條理。
這是可以與“化繁為簡”相提並論的兩個字。
北宋的儒家們,從范仲淹起,至胡瑗等宋初三先生,再至慶曆五先生,又至王安石、司馬光、蘇軾等新舊兩黨的儒學大家,都各自修注儒學,但他們都並沒有將儒學有條理的歸類,或分出層次,學儒經的人仍然看不到儒學的整體脈絡,研讀儒經如同瞎子摸象,沒有清晰的整體,又如同大海里的游水,茫茫一片。
自周敦頤、邵雍、張載、程顥、程頤這五位先生起,開始注重將儒學條理化,目的是為了讓儒學易懂,但他們沒有成功,比如周敦頤和邵雍這兩位易學大宗,都將儒學太極化,以“太極”為儒學的“綱”來解釋儒學,首先這個“綱”就抓錯了,不僅沒將儒家思想串連起來,而且還往更玄妙的方向狂奔而去了,太極本就是極高深的“道”,越解釋越玄乎,讓人怎麼學呢?
名可秀三萬字的《中庸正義》做到了這件事,以中庸為綱,將儒學條理化、層次化,其上為宇宙觀,其下為世界觀,完整而又清晰,而方法論具體,儒家目標分階段——這樣才能普及做到,否則淺顯易懂了、知道了卻做不到,那就是隻有認知而無法踐履的學問。
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成就。
儒學修到這一步,名可秀可以說已經超越了孟子之後的歷代大儒。即使還有儒者心理接受不了一個女子在儒學上有如此成就,但是不得不承認,名可秀的“立言”已經超越了北宋儒宗范仲淹的“明體達用之學”(認明儒家之經旨而經世濟民之學)。
范仲淹的“明體達用之學”一革漢儒以來的章句訓詁之學,開啟了宋學的重義理、重創新、重學問的經世應用,故被稱為開啟宋學之儒宗。而名可秀的中庸精神確立的儒家世界觀和方法論包含了“明體達用之學”,而在內涵的深度和廣度上又遠遠超越了它——只此一點,就可以確立名可秀儒宗的地位,何況還做到了“綱”、“化繁為簡”、“條理”這三件大事呢?
為什麼宋周兩國的禮部都頒定《中庸正義》為官學教本,並將《中庸》從《禮記》中提出來,單獨增加為經義考的科目呢?就是因為看到了這部《中庸正義》的真正價值和對儒學的重要意義。
故,名可秀儒宗的地位確立無疑。
不僅僅是南面大宋的儒宗,也是北面大周的儒宗。
有人質疑嗎?
當然有大儒質疑,質疑她詮釋的一些經義或創新提出的一些觀點。但是,你能建立起一個比她樹立的“中庸”更為清晰、更為完善的儒學的“綱”嗎?你能比她的“化繁為簡”更為簡嗎?你能比她的“條理”更為條理嗎?
——不能!
那就無人質疑,因為無人能夠質疑。
所以,與二程的儒宗地位多有北周學者質疑、張載的儒宗地位多有南宋學者質疑不同,名可秀的儒宗地位一旦確立,就無人可以質疑。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稷下論學十七章,就好像那種亢奮的狀態一下子枯竭了下去……這思緒也在空中飄蕩了好幾天,才又落定了~
這一章是昨晚上寫完的,某一般凌晨五點起床,看一遍修文——今天八點鐘有個重要聚會,在郊外比較遠的農莊,六點鐘就得出發,所以來不及修文了。本來昨晚上睡覺時還想到應該增加一段內容,於是,放到後面章節合適的地方吧。
☆、重定理學(上)
名可秀儒宗地位的確立;影響了很多人、很多事。
首先,對理學的影響很大。
“理學”是衛希顏提名;名可秀定義。最初是因鳳凰書院內各學派思想的百家爭鳴碰撞而萌生;建炎六年正式創名立為學派,當時名可秀對“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