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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隱藏在其下的是試探,試探這位“教皇”的深淺。
不止基督學者,伊斯蘭學者同樣想試探這位“教宗”的深淺,與基督學者相比,他們對打敗穆斯林聯軍的宋周兩國還隱約有一些敵意。
名可秀沒有迴避這個試探。
她說道:“人的生命,是天地賦予。”
天地是什麼?
——儒家認為是天道。
——基督教認為是上帝。
——伊斯蘭教認為是真主。
正因為這個“天地”在不同信仰的學者心中被賦予特定的代稱,所以名可秀這句話得到了與會所有學者的認同。
這句話,似乎與學者們爭吵了十天的阿吳案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這是奠基的一句話。
她說道:“我們華夏有位聖人,他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他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天道之下,萬物都如螻蟻,沒有特別的高貴,也沒有特別的卑賤。所謂高貴卑賤,是人的定義。用佛教的話講,是眾生平等;用基督教的話講,人人都是上帝的選民,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不同的信仰,有不同的說法,但其核心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人有人格。”
什麼是人格呢?
名可秀用了“人格”這個詞,這個詞讓通譯為難了,如何翻譯呢?人的性格?人的命運?似乎都不貼切,應該不是楓山先生要表達的意思。
名可秀做了個制止的手勢,意思是暫不翻譯,兩個通譯都鬆了口氣。
在座的國外學者一看名可秀的手勢也都明白了,必定是出現了讓通譯很難意譯的詞,這是很正常的,畢竟各國的文化不同,有時一個簡單的詞語翻譯很可能要聯絡上下文譯出一長串來才可能表達得準確。
名可秀先用中文詮釋什麼是人格。
人都有命格,這是天生賦予的。什麼是命格呢?命運的格局。我們說命由天定,這是說命運格局的範圍是天地賦予的,不能改變。就如孔子生在春秋,這是上天註定的,他沒辦法改變,而處於春秋這個諸侯爭霸的時代,就註定了以“仁”為核心的儒家學說不會為諸侯重視,這注定了孔子不受重用的命運,他無法改變。但是,命運的另一半又不是註定的,它的結局來自於人的選擇,孔子選擇了教育,有教無類,於是他成為萬世師表;如果孔子一心一意追求為官治世,那就註定鬱郁不得志的一生失敗,沒有今日的“聖人”了。
名可秀說的這些,不是她自己的無中生有,而是解讀《易經》的道理,宋周的學者們都懂。
但是,在座的西方學者不懂《易經》啊,也不知道中國的春秋時代和孔子的命運坎坷,昭著這段話翻譯出來他們不會懂,這就是文化的隔閡,比海溝還深。
所以,名可秀親自翻譯,用他們信仰的宗教教義來翻譯。
——用佛教的話講,你前世的積德決定了你今生的福報大小,而你今生行善積德做出最大的努力則可以在這個範圍內取得最大的福報,併為下世積德。用基督教的話講,你的原罪決定了上帝給你的福和恩典的範圍,而你信仰的虔誠和贖罪的努力,決定了在這個範圍內你可以得到的最大恩典。
所以,人的命格既是天地賦予的,同時又取決於人的選擇。
其中,天地賦予的命格,註定了——人,生而具有權利。
什麼權利呢?
啼哭的權利,說話的權利,行走的權利,思考的權利,喜、怒、哀、樂的權利……,這是天地賦予人的基本權利,不分華夏人、希臘人、猶太人、羅馬人、伊斯蘭信徒、自主的、為奴的,或男或女。——在基本權利上,是平等的。
名可秀將“人,都有說話的權利”翻譯為“人都有表達自己的意願的權利”,這不是簡單的意譯,而是一個具有法律內涵的表達——拉丁語通譯流露出了佩服的表情,換作他翻譯,只會譯作“說話”,譯不出這樣深刻的意義。
包括樞機主教在內的西方學者們都很驚詫,他們沒有想到這位東方教皇不僅精通梵語和拉丁語,而且如此真知他們的教義,這是很令人讚佩的學識水平。
在驚詫之時,他們也流露出了贊同的表情,認為這位教皇是理解真知的、可以溝通的,不像和他們爭吵的那些東方學者,簡直說不到一塊去。
當然說不到一塊去,因為文化差異太大了啊!
比如基督教認為,在法律面前,家子、家女均是作為個人而存在。因為子女和父親同為上帝的選民,從這個意義來說,都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