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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希顏靜立著,由得她狠咬,一動不動。
名可秀這一口咬得很狠很深很下力,直到舌尖舐到鹹澀的血腥味,方才鬆口抬頭。
“說!你和白輕衣怎麼了?”名可秀清冽語音中隱有幾分寒意,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年去京城前的一個夢境,她不由心頭顫慄,隱隱生出幾分害怕。
衛希顏清透容色微訝,“你怎知和輕衣相關?”
名可秀冷冷睇她一眼,除了白輕衣,還有誰能讓你這般變化?
衛希顏凝視她一陣,忽然緩緩握住名可秀右手,兩人掌心相貼,她微微闔目,將白輕衣與她結為爐鼎、種情,以及幻境中太上忘情之事以心念代話語,一句句傳了過去。
忽然風急。風過處,松濤浪起,一浪疊一浪,波盪激烈。
高掛半空的弦月突然被一團淺雲半遮半掩,如紗月色如被蒙上一簾薄翳,隱隱綽綽,景緻黯淡。
月下松林,名可秀面色倏然白透,轉而泛青,復而鬱熾,終又蒼白。
她忽然一掌推開衛希顏,截然轉身,掠向松林深處。
她掠得很急,似是要逃竄什麼,如風過林疾卷,松葉蕩飛……突然間她停下來,挺秀的身子仍然纖直,她沉沉佇立在那裡,如一座石像,許久許久,石像移動,她又向前走去。
她這次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落地,都帶著思量。她走出一步,然後再向前走出一步,就這般慢慢地,緩緩地,向松林深處一步一步走去。
月光愈淺愈薄,似是透不過虯結交錯的松枝無力回退,松林夜色漆深,暗沉的夜色卻罩不住那一抹蒼白容色,在黑暗中灸痛得刺眼。
衛希顏心中生痛,卻知此時非她言語之時,唯有隨在她身側,默默陪伴,一直向前。
名可秀慢慢走著,眼眉低垂,垂落的眸光掃過身邊女子飄然的玄袍,青雲的絲履,她心口又一點一點痛起來,心思無比的明刻,她愛她,從初始起就愛,無關白輕衣的種情。
白輕衣種情,只對希顏!
希顏被種下“喜歡名可秀”的暗示,所以希顏再遇自己時,會漸生滋情;但種情不是情盅,希顏仍是希顏,感情遲鈍如故,雖有情意卻依然朦朧,若非自己元夜於十三樓和她傾情一吻,希顏不會那般快熾情爆發。
當初自己為何下得決斷?名可秀想起那一段夢境。
“夢境裡”,衛希顏微笑著走近那白衣飄然的女子,語音輕輕柔柔,“我可能,喜歡你了”,眸光凝神專注,溫柔深刻,彷彿天上地下世間萬物,也唯得那女子一人存在於她的心中眼中。
就那麼短短一瞬,夢醒人空。名可秀呆怔坐著,忽然胸口發悶,衛希顏凝視那女子的溫柔深刻在腦中閃現。名可秀酸澀難眠,坐思到天色發白,明慧如她已知自己定是對衛希顏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那夢,是真是幻?她為何會做那夢?
名可秀半日的心神不定,恰逢千機閣獲得情報,鄆王趙楷收買雪陰教刺殺御史中丞何慄,名可秀決意親自去趟京城,保護何慄的同時再會衛希顏,看看她是否已真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誰知剛入京不久便碰上她被襲重傷,抱入她的那一刻名可秀心痛如絞,方省知自己對她竟然情動已深!霎眼間便想起夢中情景,名可秀心中不由悵痛,希顏,你是否已喜歡了別人?我是否,已晚到一步?
她凝視昏迷中的衛希顏,心口乍然酸澀,希顏,若是你已喜歡了別人,我唯有埋沉這情意,從此與你,兩不相行。
當衛希顏醒轉,開口便請她向李師師報訊,名可秀心頭一顫,難道她喜歡的人便是那個才冠京都藝絕京城的青樓第一美女?
名可秀潛入擷芳樓,當見得李師師時,她的不安頓然鬆解下去。她莫名的清晰,希顏,她不會喜歡李師師。
養傷數日,名可秀的感覺漸漸明晰,衛希顏沒有喜歡上哪個女子,她不由心中歡喜。
她也感覺到衛希顏對她生出隱隱的情絲,但這個遲鈍的人,究竟要到何時才能明白?名可秀不能等,她待在京城的時日無多;她也不敢等,萬一那夢境是真……
名可秀想起夢境中衛希顏眉眼間的深情,溫柔的凝視,她忽然心痛,那樣的深情那樣的溫柔如果不是對著她……
名可秀不由心痛,但她總會思及那夢境,感覺莫名的真實,真實得讓她心悸!她曾猶疑,猶疑著是否要跨出那一步,鐵心去愛衛希顏!她恍惚悵惘,卻在那些親力親為的細瑣中不覺跌陷進去。
意外的一次唇吻,名可秀心跳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