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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雷動大笑,“好一個赤心鐵膽!宗老子,咱們來做個約定,可敢?”
他右掌伸出。宗澤毫不猶疑出掌,目光勇毅。
“啪!”兩隻手掌在空中清脆交擊。
“一年後,我們在雲州見!”雷動負手揚眉,威雄當世。
宗澤捋須一笑,“澤當掃榻相迎!”
二人對望一眼,均放聲大笑。似乎這軍國大事,不過是兩人談笑間的灰飛煙滅。
岳飛氣血激盪,不由踏前一步,重重抱拳,“末將願隨使帥直搗雲中,靖虜雪恥!”
“好!”宗澤捋須拍住他肩,“胸負大志,方為我好兒郎!”
飛揚氣氛中,雷雨荼容色依然淡淡,似乎這激昂的場面未對他形成分毫波動,眸子愈發幽深如潭。
他捂唇低咳兩聲。撻懶這著棋,算是布對了!
『赤龍』那邊,也可加緊動作……
雷雨荼淡淡一笑,蒼白如紙的面容化開淺淺綺色,眸心卻是濃得化不開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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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秀在廣州看到衛希顏轉來的秘訊已是五月上旬,她秀眉輕蹙,低嘆無聲。
終究,要付出傷亡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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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原一戰,我軍小勝,傷五百七六,亡一百一七!”
陳州軍內,南軍雖打了場勝仗,營中卻無絲毫振奮,士氣反而一直低靡。
“黑伢子,你娘來信了,說在村裡給你相了個媳婦,看啥子時候請個假回家……嗚嗚!你都成了塊木牌子囉,還咋個圓房……嗚嗚,咱倆出來一雙,回去吊單,咋向你爹你娘交待啊……嗚嗚嗚……”
……
“老七,國師說軍人為國捐軀是榮耀……可你這麼去了,老哥還是為你抱屈……不是老哥怕死,咱們既然吃了這口軍糧,腦袋就是系在褲腰帶上了,沒準哪天就被閻王爺收去了……但你死得不值啊!這仗打得……真叫個冤!”
……
“王監軍,咱是真打仗還是唱戲啊?……真打?那怎麼往地上噴豬血?還讓咱大夥抹血躺車上裝死?……不是真打?怎麼又死了好些弟兄?秦伍就硬梆梆地躺那……嗚嗚!王監軍,您給說說……咱們心裡憋得慌……”
……
“胡鬧!”
蔣宣在帥帳裡咆哮,指著第三軍師、部、都等一干大小將官的鼻子斥罵,“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腦子裡進豬食了?聽聽,營中都傳成啥樣子了?……”
他罵完將官又罵各監軍,“還有你們,幾句好話都不會講!衛帥派你們來是吃白食的?”
眾將都耷拉著頭不敢吭聲,心裡頭卻著實憋屈。這仗打得他們也犯迷糊,又如何解釋給士兵聽?
蔣宣見眾人似是不服,惱怒下一巴掌拍在帥案上,“帝國軍人鐵律第一條是怎麼說的?馬成!”
“有!”師將挺胸立正,大聲道,“帝國軍人第一條: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誰還有話說?”
眾將齊吼:“沒有!”
“傳本帥令:誰再散佈頹論,一律禁閉十天!”
“是!”
蔣宣發完脾氣,喝退眾將,一人憋在帥帳裡踱來踱去,猛地一揮臂,帥案上一摞書齊飛出去。
“嚇!”都監軍趙林剛掀帳走入,一本書擦著他盔帽飛過。他揀起書撣了撣,笑道:“蔣帥這是發哪門子邪火!”
“哎喲喂!你可回來了!”蔣宣見到他大喜過望,一把拽過他,“種大帥怎麼說?”
“哎!別急、別急!我連夜從穎昌府大營趕回來,容我歇口氣喝杯水再說。”
“給、給,水!”蔣宣殷勤端過水杯,雙手奉上。
趙林著實渴了,也顧不得斯文,咕嘟嘟連喝了幾大口。
蔣宣心裡憋悶,在將士面前卻還得撐場面,這會兒當著趙林他便忍不住怨懟,“茂森,你說說……要打就扯開膀子痛痛快快乾一架!不痛不癢的來這一場,若全是演戲倒罷了,卻戲中又有真,白白損了我一百兵!別說將士們有意見,就連我,也想不通啊想不通!”
“喏,答案就在這裡!”趙林從懷中掏出一封火漆公文遞去。
“這什麼?”
“種大帥沒說別的,就拿了這封信給我。說必須你我二人同時過目,看後立時燒燬,勿落於人手!”趙林說得嚴肅。
蔣宣神情不由端嚴,小心拆開封套,取出信函展開,入目一列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