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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搭起了五座毗連的擂臺,呈半月狀連成一線,面向點將臺,方便坐於將臺上的國師一眼觀遍五方。
為示公允,衛希顏請了兵部尚書周望、武選司郎中謝有摧、京衛軍都統姚仲友、御衛軍都統張宗顏為協考官,共觀武技比試。
因絕倫科的比試極具觀賞性,樞府允許入場旁觀,一百文銅錢即可買得門憑,一貫可獲得前三十排的位置,出價越高席位越靠前,目力好的還能看到點將臺上風采絕倫的國師。
據說為了更接近臺前看清國師顏容,前十排席位的門憑已炒到了三千貫一席的價位,卻是有價無市,花三百貫從樞府搶購到門憑的竟然無一人肯高價出讓,無論通武技的還是不通武技的,為了見到傳說中風姿卓絕的仙子國師,幾乎如過江之鯽、紛趨不已。
李師師吃吃笑道:“這就是美女的魅力呀!汶兒,你說咱們要是將希顏的畫像賣出去,會不會大賺一筆?”她在元旦的關撲鬧市中回回搏中,讓商販們暗中撲淚不止,說起賺錢正在興頭上。
希汶眨著美眸道:“師師,你若不怕被嫂嫂追殺,可以一試。我可不敢。”
她想起當年姐姐為“尚帝姬”,曾讓她畫了一幅像。那畫像她從皇宮帶到駙馬府,又從駙馬府帶到鳳凰山莊,原是掛在她的閨房裡,某天被嫂子看見了,一連幾天看著她似笑非笑,,讓她心裡直打鼓,最終撐不過,將姐姐那幅畫像“獻給”嫂子心中方得了安穩。
一幅畫像尚如此,師師若敢將姐姐的畫像四處散播,不定嫂子知道了會怎樣!希汶想象了一下名可秀含威發怒的情景,小心肝兒頓時撲撲跳了兩下。
李師師撇唇道:“你怕什麼!名紅袖還敢把我吃了不成!”
話雖這麼說,但這位連大宋皇帝趙佶也敢欺弄的帝京第一才女卻還真不敢碰觸名可秀的“逆鱗”,訕訕哼笑一聲道:“算了,放希顏一馬!”
希汶抿唇竊笑。
衛希顏這會兒自是不知曉發生在鳳凰山莊內宅裡的事,樞府後勤房的副承旨正樂滋滋地向她稟報出售門憑的獲利。
“四天的門憑已全部售出,共得五萬三千五百四十六貫!戶部葉侍郎說,要請您喝茶!”
衛希顏微微一笑,整個武舉開科的花費恐怕不會超過五萬貫,一場規模宏大的公試不僅不花國庫一文錢,反而還有盈餘,怎不讓戶部歡天喜地!唔,看來可以跟戶部商量商量將樞密院的年度預算再抬高一點。
正月初九,絕倫科武技比試抽籤分組,每組十人。小組第一名出賽,晉比第二輪;再抽籤分為十組,仍是頭名晉級;到得第三輪時,便只得十人決前十名。
據說京城臨安早有人開了賭局,賭絕倫科的武狀元、榜眼、探花被誰奪得。
從盤面來看,有五人是前三的熱門人物:名花流“鐵槍銀弓”蘇中天、青城派“左手劍”羅璃、丐幫“麻衣巧丐”隴飛、荊楚秋刀堂的呂蒙秋、嶺南蒼家的蒼夜梧。這五人中,又以名花流武技堂長老名重落的高徒蘇中天成為武狀元最熱門人選。
在場內場外均熱鬧一片中,不乏有心人發現前十名的盤面人選盡為江湖幫派弟子,一時有種說法悄聲漸起,道是“江湖入朝”。
兵部尚書周望聞知後極為不悅,連連上了幾道摺子抨擊這屆武舉,均被趙構留中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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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的夜,月朗風清,楓閣內寧靜安諡。
衛希顏斜倚在明窗下的躺椅上,月色將清透顏容映得更明澈晶瑩。
她眯眼想了陣沈元傳過來的制炮進展情況,忖思著先佈防洛陽。過了會,她思緒回到今科的武舉上,笑道:“絕倫乎入圍一千人裡,超過一半有江湖幫派背景,這回咱們可是將朝廷江湖一鍋煮了。”
“這個形容好!”書案前端雅雍容的女子抬頭一笑,“就是要將江湖融入到朝廷中去。”
名可秀一心二用,一邊看宋之意的摺子一邊道:“朝廷攻擊江湖人散漫不守律法,俠以武犯禁,對此確需約束,但江湖仁義武勇之風,卻正是朝廷所缺乏的!”
“東京城破時,趙桓被拘金營,金兵剝下他的龍袍,被俘的宰執百官中唯有戶部侍郎李若水一人挺身而出!金人嘲笑遼主天柞帝亡時,尚有遼臣幾十人殉主,而宋主被辱時,盡節者卻僅得李侍郎一人耳!”
她眸子轉寒,“在‘死’字面前,這些張口不離綱常禮儀計程車大夫個個都失了聲。”
“楊龜山道:君為臣綱,臣子不知盡節,實因綱常不修!”名可秀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