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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禮、高師旦,城破後在親兵護衛下僥倖脫險,如此忠義之將,朝廷應大力褒揚,以彰武勇。”
丁起不由暗忖這三人莫非是主君下屬?他不敢怠慢,立即應道:“卑下明日便向皇帝奏議引薦。”
名可秀點點頭,忽然又道:“綠林招安之事,可派謝有摧去辦。他既領了兵部員外郎之職,自是不能閒著。”
“是。”丁起明瞭其中深意,江南綠林對名花流的敬畏遠遠超過趙家皇帝,謝有摧雖然掛著朝廷官員的身份,卻是人人皆知的名花流長老,由他出面招安,其信任度自是比朝廷派出的文武官員強。
何況,由謝有摧出面招安,讓那幫桀驁不馴的江湖人物低頭伏首的,自是眼前雍容優雅的主上,而非龍椅上的那位趙家皇帝。
又議得,趙鼎提了幾件待決要事,名可秀一一批允。丁起思及一事,拱手道:“主上,新帝登基時高俅因有從龍之功,又得太上皇允准,雖才情庸碌,卻被授以樞密使。這幾天活動頻繁,往樞密院裡安插了不少親信。”
趙鼎對此也有風聞,凜然道:“高俅昏懦無能,在太上皇當朝時,任殿帥十餘年間,貪吃空餉無數,武備鬆弛,京師禁軍頹靡實為此人瀆職之過。主上,樞密院執掌一國軍機,樞相要職,斷不可為這等貪蠹之臣佔據。”
名可秀側眸示意,鐵醜將一疊函件遞給趙鼎。
名可秀道:“元鎮,當初在高俅入樞府之事上,未允你彈劾反對,是給新帝一份面子;但貪腐之輩不可姑息,十二給你的是近期向高俅行賄的官員名錄和來往信函,你可據此上言。”
趙鼎肅然道:“卑下定當嚴辭彈劾此賊。”
丁起隨後問道:“高俅若去,樞密使由何人擔當合適?”
“一國之樞相,要麼運籌帷幄熟識軍機;要麼德高望重知人善任。”名可秀笑得似頗有意味,“你二人可有適當人選?”
丁起目光微閃,揣測主君或許是想提攜種瑜,但種瑜未到而立之年就登上副樞相高位已是拔擢,在沒有戰果前很難再獲提升;或是先安置一位知進退的老臣,他日再給種瑜讓位?
但朝中哪位老臣合適?他心中一時忖思未語。
趙鼎攢眉道:“朝中文臣,似無可當之人。”他腦中閃過貶謫夔州的李綱,嘴唇囁嚅了一下卻終未舉薦。趙鼎雖然性子秉直敢言,卻非毫無心機的純臣。他心想李綱若能用,以主君之明睿豈會一直不提?其間必有深意。
名可秀瞟了二人一眼,道:“若無合適者,先行空著。樞府軍機,就暫由種瑜代掌。”
“是。”
名可秀眸子微斂,樞密使,有誰比希顏更合適?!只是這番打算,卻是暫不能向丁、趙二人明言了。
她需得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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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大雨,道路泥濘不堪。
三千宋俘,在一萬金騎的押送下,踽踽北行。
有人行得稍慢,便招來金兵一通斥罵,馬鞭子狠狠抽打。若行慢的是女子,押送的金兵趁機推掇亂摸,女俘驚惶尖叫,引起金兵一番邪佞肆笑。
何棲雲立在枝丫間,遠遠的可望見長龍蹣跚,隨風傳入的呼喝、男女泣聲不絕……閒靜的眸子隱隱透出悲憫。
這是第四批北上的宋俘,父親就在其中。相隔太遠,她看不見父親在哪,卻發覺這批押送的金兵明顯增多——難道皇帝在這批裡面?
她想起似曾看見兩輛馬車,一路上均是車簾緊閉,防守森嚴。莫非皇帝便在其中一輛馬車裡?
她想得入神,一時忘記立於樹丫間,嬌軀一晃向下傾去,本能地伸手抓住身邊人絲袍衣袖。衛希顏忽然提起她掠了出去,到得前方山林的制高點,方放下她,眸子望北道:“大戰將起。”
何棲雲聞言驚訝側首,鼻翼清淡雪香隱隱,兩人相距不過尺許,眸光滑過這人潤澤如玉的脖頸,不由揣測面具下應是何等絕世容光。
她這一恍惚,倒忘了問為什麼。
此時,卻也不需她問。戰鼓突然擂響,數萬旌旗從北邊湧現,風聲中獵獵招展。她不由驚喜低呼:“難道是宋軍?”來救皇上?
衛希顏目光一掃,“帥旗為宗?”竟然不是範致虛的人馬,難道範致虛攻打東京去了?不會!此時攻打東京,從戰略上來講,對雷動並無好處。
“敵襲!”金軍羊角號尖鳴。一千金騎呼喝賓士,揚鞭驅趕三千宋俘,集攏到一處看管。
在各百戶長喝令下,九千金騎迅速衝前集結,左右雙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