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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名可秀嗔笑反問:“我有這麼嬌弱?”
“那……好罷。”
兩人用了盞茶,便去七叔的醇醪居,奉上海船帶回的泰西木桶裝葡萄酒和泉州土產的陳荔枝酒,唐十七哈哈笑納之。
廳中坐下後,一老二少聊了會泉州風物,說起楓葉酒莊的諸類酒行販近陸周邊蕃國和海外諸蕃的景況,又說起甘蔗釀酒之事。
這幾年名可秀旗下的各製糖坊已連成規模,廣南、嶺南、江南諸地百姓因作坊大量需求而廣種甘蔗,供給糖坊之餘,衛希顏說起還可用甘蔗造酒,名可秀立刻想到這事若成,便可省下用於釀酒的糧食消耗,遂上了心。
不過,衛希顏隨口出點子還行,具體釀造可指望不了她,所幸有唐十七這麼一位釀酒大能在,領著一群酒匠在酒坊內鼓搗了半年,歷經多次失敗後,終於用甘蔗汁發酵蒸餾造出了甘蔗酒。
酒麴發酵的技術從先秦時就有之,蒸餾器是在東漢時出現,出自於煉丹家抽汞的貢獻,之後漸漸被用到蒸餾花露和釀酒行當。楓葉酒莊的蒸餾技術是唐十七結合先代典籍並南北酒坊之長改進創出,有嚴謹的整套流程和分時段的取酒技術,衛希顏看後十分佩服。
蒸餾釀出的酒比之以前的黃酒少濃醪而見清亮,飲前不必用甑濾過,稱之為“燒春”或“燒酒”,盛名者如西川的劍南燒春,荊湖的洞庭燒春;楓葉酒莊早在甘蔗蒸酒前,就有了糧食燒春酒,與別家的燒春酒相比,更見清冽,唐十七隨口說是“白酒”——和黃酒的顏色相比,確實夠白了。
但這時的燒春酒度數仍然不高,即使是楓葉酒莊的“七月燒”也未超越三十度,直到唐十七透過甘蔗釀酒的嘗試又改進了蒸餾技術。
唐十七的這次釀酒技術革新,得到一個重要突破,他謂之為“酒露”,衛希顏稱為酒精提純。
酒露的出現使楓葉酒莊的甘蔗燒春酒度數躍上了三十度的臺階。甘蔗蒸酒推出後大受歡迎,其中低度醇甜的“甘露香”甚得女仕宴會的歡心,而現世酒度最高的“甘玉燒春酒”則被豪情的江湖中人所好,並漸漸成為商賈酒宴談生意的“伴當”——灌醉了好說話,也有好酒計程車大夫和文人喜歡這甘玉春的清香醇厚。
以衛希顏的標準來定,這甘玉春頂多三十七度,只能算中度酒,離她所認為的烈性酒差得還遠,於是已經成功釀出甘蔗酒的楓葉酒莊仍然不得閒。
話說到甘蔗酒,唐十七忽然神秘一笑,從雕漆酒櫃中取出一個僅掌高的葫蘆狀白釉瓷酒瓶,吩咐廝兒再拿出兩隻白瓷酒杯,在注碗內過滾水燙後,他拔出酒塞斟滿酒杯,笑眯眯道:“你倆試試這酒。”
酒塞方啟,衛希顏就聞到一股濃烈酒味,眸子頓時一亮,莫不是烈性酒造出來了?
她輕按名可秀的手,笑道:“我先嚐嘗。”這酒香聞著就不同之前,還是她先試喝才放心。
她執杯淺飲一口,刺激的酒味入口,立時如小團火在腔內刺開,沿喉如火炙下,直燒得胃都燙起來了。
她揚眉道“好”,抬杯飲盡,感受那股刺激的火流炙在內腑之中,頃刻間彷彿全身都熱起來了。
“好!稱得上烈酒!”她眉眼明亮,忖算這酒約摸能和老俄的四十度伏特加相較,關鍵是口味烈,勁大刺激,不由衷心讚道,“七叔,您老真是了不起!”竟然真的釀出來了。
唐十七抿了口加冰的泰西葡萄酒,輕搖手掌中明淨的琉璃酒樽,道:“不過是將蒸器改良,又嘗試著將蒸出的酒再行餾蒸,如是反覆做記,再用其他法子試……最後餾出的更清冽酒露便是希顏所說的‘酒中之精’了。”
他區區幾語說得輕鬆,名衛二人卻知哪是這般容易的,必是經歷了無數次失敗和嘗試,再吸取教訓反覆摸索後方能窺得門徑,否則也不會再經這麼半年才釀出。
名可秀誠聲道:“七叔,您辛苦了,小輩敬您此杯!”說著抬腕將那杯烈酒飲得一滴不剩,感受著這刺激酒液炙下喉的燒腹感。
唐十七哈哈一笑,放下琉璃樽道:“有甚辛苦的,這製毒釀酒都是道,比起製毒輕省多了。”
他說著又捋須眯目,“這酒烈是烈了,卻無甚好口感,刺喉不說又無回醇甘味,咱們宋人或許會喝不習慣,若是販給北邊的金人倒不愁沒人喝——北國氣候天寒地凍,胡人向來嗜酒,得了此酒,還有不好的?”
他笑眯眯看向二人,道:“你們對這烈酒如此上心,別說不是為了打胡人的主意。”
名可秀微笑著也不否認,道:“七叔明心銳目,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