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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儒點頭贊同,“李尚書所提甚當。”
趙構想了想,微微頷首,“就依卿等所言。”
他面上流露出欣賞的笑容,道:“這火器作的作丞沈元乃是龍圖閣直學士沈括的曾孫。朕閱過沈括寫的《夢溪筆談》,綜涉天文、曆法、算術、器械等,可謂學究天人。沈元之父沈浩曾判軍器監少監,可惜因獲罪王黼而去職。沈元有今日之功,實屬家學淵源吶!朕召見過沈元,確為博學之才,可惜一直醉心於器械研究,未參考禮部試……”
御書房覲見的這四位都是聰明的大臣,聞皇帝之言便知還有恩賞之意,丁起因笑道:“陛下既重其才,這沈元又是讀書人,出自名門,何不賜同進士出身?”
“好!”趙構笑著拊掌,沉吟了下,又道:“另,賜沈元金魚袋,允奏議直陳。”
朱敦儒等人互看了一眼,心道:宣奉郎雖然只是從七品的官,品秩不高,但賜同進士出身和金魚袋就是少有的恩寵了,更允奏議直陳,即奏章可以不經通進司而直達陛前,這等恩賞,可見陛下對火器作是十分的重視了。
丁起心頭冷哼。皇帝先賜以特別的恩寵,拉攏沈元;之後怕是要再安插親信進去,再將火器作剝離樞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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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帝對火器作的封賞詔旨頒出,在朝中引起不小震動,尤其對作丞沈元的特別恩寵更讓朝臣們側目。
然而,火器作究竟研製出了什麼成果,除了少數幾個知情卻閉口不談的大臣外,其餘朝臣均模糊,只知和南洋水師的大捷有關。
軍器監譚廣幾次到樞府打探情況。樞密院群僚都搖頭,說火器作屬樞相統轄,連李籤樞都不得過問,其他人更不知了。而火器作在樞密院竟連間公房都無,更別說找沈作丞聊天談論下火器心得了。這位軍器監只得失望而去。
有朝官想拜訪沈元這位御前新貴,同樣不得其門而入——誰都不知這位宣奉郎居於何處。這時朝官們才發現,竟無人知樞密院火器作的建在哪裡!
又有朝官想從宣旨內侍處打聽。卻打聽到負責傳旨的內侍都知康履已出京,由此眾官方知,樞密院火器作並未建在京城,而沈元自然也就不在京城。那些有心拜訪沈元套交情的官員只得作罷。
京中兩大報對朝廷的這次封賞都未作宣揚,《西湖時報》是得了提醒,《東南海事報》對與海商海貿無關的事不太關心,火器作屬於朝廷軍坊,還是少關心為妙。因報紙的“忽視”,樞密院火器作並未因朝廷的封賞詔召而進入京城百姓的視野。當然,某些有心人自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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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近來的雨水甚多。大雨從楓閣的簷角流下,嘩嘩落到地面的青石板上。
冬日落雨讓天更寒。正心閣內,兩處壁角的瑞獸銅爐裡銀炭燒得紅,熱意溫暖屋內。南角檀几上鶴紋鼎燃著特製的香,其味清淡安寧,中和了炭的火氣。
閣內朝西的一扇窗開著,冷風夾著雨絲吹入,飄落在臨窗遠眺女子的織錦雲紋衣袖上,絲絲浸入卻不被注意。
莫秋情輕步走入閣內,足踏在厚軟的地毯上,半分足音也無。她袖底手中捏著一份情報,墨琉色的瞳仁斂著寒意。
“宗主。”她輕聲叫道。
名可秀仍眺望窗外。雨越發大了,她微微嘆了口氣:“好一場雨,可惜……下錯了地頭。”她蹙眉,兩淮怕是要旱到明年了。
“宗主!”莫秋情語氣略略加重,隱有不滿,“衛師說過:讓你少操點心。”
她皺著眉頭,走過去將窗戶重新關上,“雨落天更冷,這屋裡的熱氣都竄出去了。”墨琉色的眸子盯著自粗宗主,隱有一分責備。
名可秀舉起手中茶盞笑了笑,“屋裡燒炭有些悶,開窗透一下。”揭開盞子喝了一口,入到嘴裡卻發現被寒風吹涼了。
名雅從外間進來換茶,瞪了自家宗主一眼,奪過她手中茶盞,觸指竟是冰涼,不由氣道:“您又開窗吹風了!”一邊嘟嚷一邊往外走,“說多少回了,別站窗邊吹風,當是夏天麼……”
名可秀輕笑,“這丫頭,越來越叨叨了。早知還是應放她在五雲山。”
莫秋情明顯不贊成的表情,“小雅是老宗主選給您的,您放她在總堂任事非為她所願,若再攆她走可得跟您急了。再說,有小雅在您身邊仔細著,衛師在海外也放心不是。”
名可秀搖頭失笑,“我就隨口一說,倒惹來你更多叨唸。”移步坐回書桌後,看清莫秋情眉間隱有憂色,便問:“有壞訊息?”
“兩樁。”莫秋情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