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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不會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
“嗯,你心裡有數便好。”名可秀接著先前的話道:“我讓索九先過去,他在暗,靖安尉在明;孟曙不要和刑部起衝突,只查案不插手作務,當然,暗底裡該做的事亦要做,高惇攬權先由著他,只需將藏圖閣看好了……”
她頓了一下沒說下去,眼神染上了些意味不明之色,轉口道:“雷暗風為人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千日防賊也保不齊哪天就萬中有失——沈元傷重即是慘痛教訓!”
想到沈元生死難測,她心口一堵,修長秀麗的黛眉聚攏成鋒,“與其這般防賊難防,我忖思著,咱們來若作個套子……以防最後的萬一。”
她話到嘴邊遲疑了下,似乎因所謀甚大而不便出口,遂從一刀竹紙裡抽了一張,落筆草就。
衛希顏看後表情一滯,眸底溢位驚色,“可秀,你這是……”她又瀏了一遍,徐徐吐出口氣,“這個‘萬一’……可是在行險,若真到此步,那後患可是……”
“我知道。”名可秀少見的截斷她的話。
衛希顏遂閉口。
名可秀半斂長睫下的眸子似有波瀾起伏,抿直的唇線卻昭顯堅毅,不過須臾,她抬眸看著衛希顏,眸子黑得不見底,“若真至此步,你可會反對?”
衛希顏笑著搖頭,“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反對!”頓了下,曲指灑然一撣手中竹紙,微微加重語氣,“可秀,此為你我共同之決定!”
名可秀漆黑的眸子波光漾動,彷彿流動著泉水,從幽深不見底而澄澄明澈。
她伸手拿過那張狂草書著秘謀的竹紙,收掌揉成一團,揚手丟入屋角的紫銅鏨麒麟暖爐內,霜炭瞬間將這張將令人驚震的竹紙化為灰黑繼而為燼。
她望了望窗外,眼神凝出幾分沉重,“這是雙刃之劍……有大利亦有大弊!”表情依舊堅定,語氣卻帶了兩分澀然,彷彿這是無奈卻是權衡後的必然之策——沒有絕對完全的正確之道,只有利弊之間的權衡取捨。
衛希顏走到她身邊,伸手撫上她肩,道:“事態未必會到這一步。”
名可秀知她是安慰之詞,心中卻也回暖,側眸對她一笑,柔聲道:“你當早作打算,以免日後擔了干係……,倒不如,早些撇清為好。”
衛希顏斂眉沉思,片刻抬眸,清邃的眸子光芒閃爍,“你的意思是,退身以全……?”
名可秀看著她,點了點頭。
***
次日晌後,高惇的急報果然抵達京城,直奏入大內——皇帝予他直奏稟事之權,勿需經通進司覽擇後呈遞。
趙構閱後震驚悚然,想起險些就讓他那“侄子帝”得了逞,將自家辛辛苦苦、耗去大把銀錢大把人力物力方鑄造成功的火炮銳器輕輕鬆鬆劫去,氣得一把摔了官窯粉青盤龍茶盞,大罵:“豎子敢爾!”
氣騰騰過後,趙構冷靜下來,權衡此事利弊,心頭陷然生出幾分竊喜:時機呀時機,此為大好時機!
他立即傳旨召入兩府宰執並御史中丞福寧殿議事,將北廷意圖劫殺火器作丞的卑鄙行徑痛斥怒罵一番,道:“……此案定有內情,若無知悉人員洩密,北賊焉得行刺成功?樞府方輿司……還有刑部,二司協同合力,定要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周望、範宗尹聞言心喜,這不是從天下掉下來的機會麼?
“臣遵旨!”範宗尹聲音異常宏亮,蓋過了衛希顏的聲音。
他領旨揖禮之際,低垂的眸子斜飛瞥了下臉上看不出喜怒的國師樞密使,心頭揣摩著皇帝的用意,躬下的身子直起時心計已定,領旨後又奏道:“陛下,火器作攸關我朝靖北之謀,沈元被劫殺一案已曝露出內部有奸弊,臣以為,為使案情儘快大白,涉嫌者毋論官職高低,均應一律避嫌。”
這話的意思是說方輿司隸屬樞府,也在涉案人員中,當應迴避;而衛希顏身為樞府長官,自然也應迴避。
如此一來,刑部便將沈元被刺的案子完全掌在了自家手中,想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大可整些門門道道,將“涉嫌者”揪出幾人,即使扳不倒這位衛樞使,也大可斬斷幾個臂助,而火器作也由之能從樞府掌中剝離,讓衛希顏栽個大跟頭——此可謂一舉兩得!
殿上兩府宰執並御史中丞眉毛都掀了掀,刑部參政撥著甚麼如意算盤,諸公心內都是雪亮。
“嚯!”籤樞院事李邴踏步上前,冷笑一聲,戟指直斥:“範宗尹你這話何意?何謂涉嫌者?——莫非是指摘我和衛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