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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驚雷堂怎會知道這處所在?
再有,沈元每次試炮日期不定,通常是在前一夜才通知相關人等準備;行往壺瓶谷試炮場的路徑有兩條,為安全計,沈元通常在出寨後隨機選定——卻被驚雷堂的殺手精準地伏擊了,若無內鬼怎說的過去?
這也是莫秋情羞愧之處!
前次排查後方向宗主保證“萬無一失”,這便出了事!若沈堂主真有個萬一,她有何等顏面再掌持千機閣?嘴唇動了幾下,她還是忍不住道:“宗主,是否秘令黑鳩,著他設法追查潛在火器作的內鬼?”
她說的這個人是名花流潛伏在驚雷堂最深的一名暗子,除了名重生名可秀父女二人外,即使莫秋情也不知道這人的名籍背景,以及在驚雷堂身份為何,只知“黑鳩”其名。
名可秀對這人極重視,斷然否定,“不可!此前黑鳩未傳訊息,可見這計劃他未得參預其中,同時表明雷暗風對此事的慎秘,若妄作打聽,唯恐引得雷暗風生疑,火炮雖重要,亦還未到動用黑鳩之時。”
“是,屬下明白了。”
名可秀語氣一沉,“這內鬼定要揪出,否則火器作便置於敵人眼目之下!……你去趟五雲山,傳令衛字營、醫堂、刑堂,著衛字營分兩路,一路護衛萬六先生,一路護衛索九。”
索九?莫秋情眸光微微一閃心中已瞭然,應聲道“是”。
索九原是衢州有名的捕頭,宣和四年查辦本州官庫失銀一案,因查到州守反遭陷害背了黑鍋,這案子鬧騰得附近幾州皆聞,刑堂堂主蕭無賄通獄頭在秋決時用一名死囚替換救下他一命,遂對官府灰心,將家小悄悄接出後便易名投了名花流;如索九這般因對官府失望而投名花流的不在少數,各人皆有真才實幹,非唯為武功高,索九論內外功夫僅勉強算得三流,但一雙銳目明察細微,當捕頭時就有“鷹眼”之稱——宗主此次派出索九,自是冀望從劫殺現場查出蛛絲馬跡。
這世上沒有絕無破綻的案子,端看勘案人的一雙眼睛能否發現破綻!——昔日名捕如是道。
名可秀伸手抽開鑲有銅柄把手的屜匣,取出三張色背銷金並標暗記的防偽綾紙——此為宗主令紙——行筆疾疾,草了三份手令,墨落紙即幹,她遞給莫秋情,並叮囑:“兩路分道,各自謹慎,別半路折了人。”
“是!”宗主這是要兩路人都易服隱姓而行,以防驚雷堂暗算。
眼見靛青鑲薑黃邊的雙織綾錦落下,掩去莫秋情急步而行的背影,名可秀僵直的身子一鬆,仰首靠在檀木大椅的搭腦上,指尖一邊撫平青田玉鎮紙上因先前怒極而攥出的指印,一邊忖思著驚雷堂還有甚麼招數沒使出來。
此外,沈元傷重昏迷,即便能得萬六先生妙手回春,只怕也是元氣大傷,短期難以任事,皇帝派去佔位的那位高幹辦必定會跳騰攬權,季遷作為沈元副手、火器作的二匠,論手上的本事沒的說,肚裡卻少了些彎彎繞繞,保不齊就被精猾的高惇拿捏了,何況還有隱伏著的內鬼覷機而動?——這內患可謂深矣!
“讓那些魑魅魍魎都蹦躂出來也好!……”
衛希顏語氣森然道,驚聞沈元被刺一時胸口怒氣難抑,連聲音都透著殺氣,“蹦躂出來一鍋端了,省得躲在暗處陰私難防!
“哼!季遷的腦子繞不過高惇,便讓孟曙帶靖安署的人過去,明裡查兇、暗裡幫襯,若連這廝都收拾不了,他就提頭謝罪罷!”
名可秀縱然心頭如墜,也不由舒出分笑意。
孟曙身為樞府方輿司——實際是樞府的情報與安全部門——的知事,沈元劫殺案事涉火器作內部人員清查,正是方輿司轄下三署中靖安署的職權範圍,由孟曙率靖安尉去韶州查案可謂名正言順、理直氣壯,要在辦案中倒捯些門道讓那高惇束手束腳並非不可為,加之孟曙精明老到,扶持季遷當非難事。
但名可秀心中卻另有主意,明澈的眸子變得幽黑如墨,道:“火器作丞被刺,靖安署按理當查……至明日,官報即會抵聞大內,趙構心中忌你,必定遣刑部捕盜司和靖安署同查——捕盜司郎中亦是勘案之才,最重要的當然是刑部和你樞府無干系——一則可牽制樞府辦案,二則可暗助高惇把權。”
“嘁!”衛希顏挑眉不屑,“他那點小心思就是司馬昭之心,當別人不知道?”
名可秀嘴角微微彎了一下,道:“他至不濟亦是皇帝,坐著黃金御椅,名義上就有至高權力,你可別掉以輕心,反被他拿住了。”
衛希顏笑容穩穩當當,清邃眼眸半眯著,“你放心,我這是戰略藐視、戰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