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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呀。卑職有急事相報!”這麼一喊,周遭百姓側目,御史微服目的便泡了湯。
徽州官員幾番手段將監察御史欺瞞住,這膽子便越來越大,到後來竟剋扣到一秤缺半。此時距方臘平定不到十年,官府鎮壓的血腥似乎猶在,徽州百姓心如明鏡卻無人起心思上告。這徽州的官曆來官官相護,京裡來的大官還不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告了也沒用,枉自搭上一條性命!
就這般欺上壓下的手段,從七月到九月,短短三月,徽州一府六縣的賑災糧就被這群貪官吃掉五萬石。
當共濟會的糧食運抵後,徽州這幫貪官汙吏更是見獵心喜,這民間捐糧比起“官”字號來,豈不是更易動手腳!
共濟會四萬石糧在幾天夜裡就被運出三萬石,私藏入城西私倉,留在官倉的一萬石則被混入大量沙礫裝袋充數。
衙吏在放賑時又專列共濟會糧目。若糧中摻沙之事曝露,便可推給共濟會,說是奸商以次充好捐糧,倉吏核糧時粗心未察,如此州府頂多被責失職,以一兩個倉吏頂罪了事。
徽州官員這番算計不可謂不精,但對也懷揣著算計的池永來說,是正中下懷。
共濟會的捐糧放出後,沒過兩天,監察御史就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信,說賑糧摻沙,米不足一半。御史又怒又喜,怒的是徽州官員竟然膽大如斯,喜的是終於揪住了貪墨的線索。
但不知怎麼地,還沒等御史有所行動,這封舉報信就被捅了出去,州衙盡知,甚爾更傳到百姓耳中。
所謂一石擊起千重浪。知州大怒,想著是哪個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膽告發!耳聽傳聞的百姓也有驚疑的有惶恐的,更多的是在觀望,看這京裡來的大官怎麼處置這告發信?
這舉報信一捅開,御史就被架上了風口,暗查只能變成明查。一查官倉,標有“共濟”字樣的糧袋裡確實是摻了沙的糧。
御史只覺這事裡有蹊蹺,傳了池永問審。
池永道,糧食押運徽州前,他一袋一袋親自驗過,絕無摻沙混雜之事。知州哼道,人證物證俱在,爾還敢抵賴!池永遂請御史給他五日時間,必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御史對此案本就懷有蹊蹺,見池永侃侃而談,目光堂正,面無慌色,心頭便先信了兩分。徽州知州心裡有鬼,卻不肯輕易放過池永。池永遂立軍令狀,五日後查不出實證,便聽任處置。
徽州知州雖篤定池永查不出什麼,但以防萬一,著人將 “共濟會奸商以次充好、糧中摻沙欺民”的訊息放了出去,又說“奸商賄賂京官,摻沙的案子不了了之”,賑糧點的胥吏又明言暗語嫁禍挑動,徽州災民的怨氣騰的一聲被激發出來。朝廷給的活命糧被那幫貪官短斤剋扣不說,這點點糧食裡竟還摻了沙充重,還讓不讓人活了?人們心頭怒火熊熊,這官府不敢惹,幾名奸商總惹得起!
長期以來積壓在徽州百姓心底的怨恨如沉寂的火山,突然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立時噴發出來,怒火中的百姓如湧動的岩漿,撲向了共濟會。
池永所居的福源客棧被從賑糧點湧來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一樓大堂被憤怒的人群砸得一片稀爛,“交出奸商!”“還我糧食!”人們怒喝陣陣。池永身邊隨護的高手兩聲震喝,壓下一眾雜聲,池永拿出在衙門立的軍令狀副本,承諾五天後必給一個交待。
激動的百姓方稍稍冷靜,就在這時,人群突生異動。便聽一聲慘叫,一人濺血倒下,又有人高喝“共濟會殺人啦!”“快跑!”“到衙門告官去!”霎時,一團慌亂,人們爭相向外奔湧。
池永暗道不好,這人群一散,共濟會傷人的事就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
幸而,池永早有準備。
名可秀既謀徽州,派往徽州護糧的人選便非隨意而挑。這護糧隊中暗藏了名花流的高手,在憤怒的百姓湧入時便隱在暗中,觀察人群中的異動。當異變突起時,為首的高手一聲震喝,將四散而逃的百姓震懾在當地,就這片息時間,幾道人影如蒼鷹般撲向人群。
很快,三名肇事者被揪出,招認是受人指使來生事搗亂。
池永面上沉痛,心頭卻一聲冷笑。那狗官小看了他池永,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圍攻百姓見這異變都逐漸冷靜下來。池永趁勢道,共濟會不是朝廷的官,是咱們平頭百姓的會,一方有難,八方共濟,糧食都是民間自願捐來的,怎麼會摻假……這徽州有黑心的人,想貪了這糧食,就在糧裡摻沙,然後栽給共濟會,想讓咱們內亂,好便宜了這幫黑心的!
這幫“黑心的”是誰?池永沒有明說,但徽州百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