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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是聖上。從來沒有稱他朋友,說他和我們一樣。”
稱西方人為“禽獸”是一種“大中華主義”高傲自詡的“閉關主義”,而稱“異族”為“聖上”,則是一種“自我奴役”的民族自卑心理。
魯迅在《燈下漫筆》這篇文章裡,又將中國幾千年的歷史論斷為兩個時代:一是“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另一個是“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指出:“中國人向來就沒有爭到過‘人’的資格,至多不過是奴隸。”
魯迅所說的“奴隸”是一種“不悟自己為奴”的麻木與愚昧心態,如阿Q。而如果從“奴隸”變成“奴才”,便是一種“自甘為奴”的自我奴役和自我陶醉。“奴隸”尚且“救藥”,而“奴才”卻是完全的“奴顏與媚骨”。
所以,魯迅道:“自己明知道是奴隸,打熬著,並且不平著、掙扎著,一面‘意圖’掙脫以至實行掙脫的,即使暫時失敗,還是套上了鐐銬罷,他卻不過是單單的奴隸。如果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讚歎、撫摩、陶醉,那可簡直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
誰能說,今日中國,就沒有魯迅先生筆下這種“奴隸”和“奴才”了呢!若說是沒有,我看是不見得的~~~~~~
月夕鬧劇
月夕,銀蟾光滿。
白日裡因公選一空的天街樓市至夜已是滿城燈火,人聲鼎沸。
月圓如盤,光華潤空。臨安城裡上至豪門巨戶下至平頭小民,無不闔家團歡賞月。富戶人家或登高樓、或開廣榭,盛筵羅列,琴瑟鏗鏘,;小門小戶之家,也是歡喜安排酒席,與子女共酬佳節;甚至連陋巷裡的貧困人戶,也會咬牙清出一兩件衣物,拿去典當換得些許酒食回來,勉強迎歡,不肯虛度……
這一夜,天街買賣更勝常時,賞月遊玩的百姓相攜而出,人流絡繹不絕,喧聲熱鬧直震耳鼓。街市裡各酒樓茶坊更是燈火通明、客人滿座,凡是能響的樂器絕不讓它空著,絲竹簫管齊鳴,樂聲飄揚不歇,無數詠月佳作成於今夜。
這一年的中秋夜,又與往年有些許不同。
因著二十四州旱情未解,朝廷詔令官員士夫之家不得飲宴鳴樂,是以天色方入昏,在京大小官員和有功名在身計程車子無不攜家外出聚宴,各家酒樓酒店因此爆滿;又因白日共濟會的公選揭曉,使得茶坊酒肆這些群聚賞月之所更是人頭攢動、喧聲譁聲不絕,比之往年中秋更加熱鬧三分。
且說白日公選結果出來時,校場選民反應不一。歡呼者喜形於色;不滿者譁聲質疑;更有一些激憤的文生振臂高呼“荒之謬也”,要求重選……
持選將官閻維一聲震喝,壓下前排文生的鼓譟。臨安府尹朱蹕公證:選舉過程公開,符合既定程式,選舉結果有效。
對這結局眾文生再度鼓譟,但不能置疑京師尹的公正,因朱蹕上任赤府前是出知餘杭縣(杭州府治),在杭城素有清望,頗得百姓擁戴,眾文生不能懷疑這位清官,於是紛紛將矛頭指向名花流,叫嚷道“愚民無知”、“名花流作弊”云云……一時喝聲四起,眾口紛雜。
後面的平頭百姓不知前面發生何事,紛紛站起,不安張望,那些豪商選民卻是穩坐不動,攏手靜觀事態,間中或冷笑帶嗤,目含不屑。
校場上選民黑壓壓一片,東一群西一群也有為當數不少的江湖人,剛開始還抱胸而立瞅著前面熱鬧,聽得幾句後便有人冒火了,“撒!想耍賴!”“八成是尹焞的徒子徒孫,輸了不服……”“嘎撒的!扯出來碎了!”……
練武之輩嗓門亮,嚷嚷幾聲幾乎全場都能聽見,後面的百姓漸漸聽明白了,原來是讀書人在鬧事!百姓中膽小的人噤聲不語,唯恐惹禍上身,膽大的卻呸一聲,撒!讀書人也耍賴!還罵他們是愚民、無知,又說名宗主收買他們,撒!滿嘴噴糞!
這些小民居於社會底層,平時畏縮慣了,膽大的也只敢低聲撒罵幾句,後來見身旁四周同聲一氣低罵的人越來越多,抬頭望去密麻麻的都是麻布短衫的街里人家,人一多膽氣便壯了,不知不覺腰挺得直了些,罵聲也越來越大。
這些街巷裡弄人家比不得讀書人說話文縐縐,罵起人來那是市井俚語盡出,前面文生間或聽清一兩句,不由氣噎填胸。真真是……粗鄙!
不論前面的文生如何義憤喝責,論選民人數卻是以平頭百姓居多,再加上人不少嗓門又亮的江湖人,兩者的哄罵聲完全將文生的聲音蓋了下去,氣得人直哆嗦。
臺上蘇雲卿暗自忍笑,以目示意閻維。將官大喝一聲“肅靜”,震動校場,待哄罵聲消止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