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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王中北才二十出頭,看咕咚飲酒之態是個豪氣性子……
名可秀眼風倏然回掃三郎王中柘,見這風流蘊籍的男子竟雙目凝視希顏不轉睛,彷彿有些呆痴。她心中陡生不悅,左足在錦緞垂地的席幕下輕踢了某人一腳。
衛希顏對有人目不轉睛看她早有察覺,卻無甚所謂,長得好便禁不了人看,但惹得可秀不歡喜就另當別論。浩空眸子陡然一沉,立時由清邃悠遠變得冷如萬載寒冰。
正痴凝她的王三郎心臟“嗖”地顫了下,彷彿一盆雪水灌下,渾身打個激凜,這才醒覺自己失態,頓時臉一熱,目光垂下,心口砰砰緊跳。
衛希顏“逼退”某眼痴男,側眸向名可秀討好一笑,這一笑直如雪峰冰蓮綻放,說不出的清華無雙又絢彩奪目,讓對座的王氏父子都有些失神。
名可秀暗感無力,眼風微橫過去,不許亂笑……端正目光,對王沂笑語:“家主身邊四位郎君都神采佼佼不似常人,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王沂提起兒子心中倒真歡喜,捋須呵呵一笑,對四人道:“還不謝過名會首誇獎!”
大郎王中陽率先起身,順手扯了下右手邊垂目發怔的三郎。四兄弟齊舉杯,“會首謬讚!”說完抬頜飲盡。名可秀微笑陪了一杯。經這一打岔,王中柘倒是回覆了往日的神清目朗,不復失態。
王沂忽然拍拍手,觀雪臺南角立時有絲絃拔空,悠揚樂聲裡,漸漸從酒席右側的幕後飄出來一群舞伎。
十七八名舞伎赤足踏著緋紅四合如意絲毯,嫋娜舞入主賓席間,個個姿容秀麗,身姿窈窕柔軟,身著五彩衣、肩披紅絲帛,周身華麗絢彩,隨著樂聲靈巧騰躍,跳的是一曲“飛天舞”。
名可秀唇角微翹,飛天舞麼?對王沂的用意已是瞭然在心。
作者有話要說:備註:
因“姐”同“哥”一樣是作為某種通稱,如姐兒、哥兒,如對排行二的女兒父母也有叫“二姐”,所以姐在這時還未作為姐妹間的年歲大者稱呼,而是作“姊姊”,是以文中將姐姐的稱呼後面都換成姊姊,音讀不慣的也可就當成姐姐讀得了,嘿嘿~~~
話說某西這次更得比較勤快吧~~~嘻嘻~~~~~~~
西川之行(二)
一曲飛天舞罷,舞伎躬身退下。
王沂舉杯呵呵一笑,“園內小伎舞姿粗淺鄙陋,在諸位貴客面前獻醜了。”
“家主客氣。”名可秀眸中看不出任何意味,一笑回杯。
座上主賓都各飲一杯,十名侍立的小婢又上前添滿。
絲竹琴簫樂聲再起,又上來一撥樂伎,且歌且舞,鶯啼嬌聲唱一曲《浪淘沙》:“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陽紫陌洛陽東。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從。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歌聲流暢清麗,自然明快。席間主人舉杯不停,勸酒笑聲爽朗。
明年花兒開得更美,不知與誰一同欣賞那繁花美景?名可秀品著詞曲尾句,唇角再度挑起,執杯微笑,“杜工部道,‘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料想明年春至,這錦官城的花兒必是比開得洛陽城更豔更盛!”
錦官城就是成都,她以杜子美的一詩相回,含蓄回應了王沂在那曲《浪淘沙》中隱喻的心思。
王沂眼底精光簇閃而過,哈哈舉杯道:“多謝會首吉言!”
一曲罷了,樂聲一轉,又上一曲。
便聽絲竹聲聲,歌喉婉轉,面容嬌麗的樂伎在席間旋舞,柔姿翩躚,嫋娜動人。
幾曲後樂伎嫋嫋而退,卻不見再出場。靜寂片刻,忽的樂聲乍起,不是絲竹的柔細輕樂,而是一通急驟的鼔點,如雨打芭蕉,聲聲緊湊。
突然,鼔點又一消。
緊接著,十幾只銅琵琶“錚”聲大作,並有鐵綽板“噹噹”敲響相和。
衛希顏看了眼名可秀,唇邊掠過抹興味,這曲子她在北征行營聽靖嵐操練軍樂隊唱過。
銅琶鐵板鏗鏘奏過序曲,便聽十幾道聲音雄渾高唱: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名可秀向衛希顏側眸一笑,黛眉挑揚間似有風生,右手執起牙箸敲在玉碟上,輕啟朱唇,和著那鏗鏘豪邁之聲唱道:“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她唱聲清揚,不高不低,卻穿透那十幾張銅琶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