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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太上皇大殮,梓宮停放在延禧宮內。朝廷發喪告,京城官民縞素服喪二十七日,三十日內不得嫁娶,百日內不得作樂,等等。皇帝以參知政事胡安國為山陵使,統管修陵及喪儀事。
兩府合議修建陵寢之地,最終定在越州東南外的寶山,作為皇室攢宮(臨時葬地),趙構閱折後批可。
從大殮之日起即縞素服喪二十七日,趙構白日在延禧宮靈棚接見朝臣哭柩,用膳就近在偏殿,唯三素一湯,夜了方回福寧殿安寢……不過十餘日,人就瘦了一圈,滿臉憔悴,出入皆需人扶,朝臣均贊皇帝大孝。
其間,馮益覷空稟報說,李彥屍體已火化無誤。趙構雖然心底仍存疑慮,卻不得不相信李彥確是死了。趙構懷疑衛希顏派人滅口,奈何皇城司察子從李彥屍體上查不出任何內傷外傷和毒殺的證據。趙構怏怏不樂,李彥之事只得作罷。
這段日子,趙構半是忙半是累,沒精力再顧其他,唯冀望馮益派去雷州的人儘快帶回高俅。
但是,喪滿除服,卻發現秘置在御書房內的那本奏表不翼而飛了。趙構驚怒不已,令康履嚴查福寧宮所有內侍宮女,最後查出御書房一名灑掃內侍失蹤。
趙構怒極,卻無法追究此事,甚至不能讓外臣知道御書房丟了奏章,這股鬱火嘔得他氣血一陣翻騰,連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下去,叫人傳來馮益,“速去,將雷州的人追回來,帶回手詔。”奏章已失,高俅來了又有何用!
馮益剛應喏一聲,就見皇帝猛然噴出一口血來。“官家!……”
頃刻間,福寧宮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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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各有段數 。。。
兩府宰執正在政事堂議著太上皇的廟號,聞說皇帝突然昏倒,都急急趕往福寧殿。
醫官院三名御醫正在會脈,皇帝仍然昏迷躺在御榻上,觀氣色似是不妙,丁起急怒道:“林莒呢?”他問的是醫官院院令。
為首的一名御醫起身謙卑回道:“相公,林院丞奉陛下旨意帶職在家。”
丁起這才想起,因太上皇薨逝,皇帝降罪醫官院醫治不力,將院令和三名主治主治御醫一併降了職,院令林莒降為院丞,戴罪在家禁閉三月。
丁起識得回話的這名御醫叫王繼先,在醫官院眾御醫中醫術頗為出色,臉色微緩,問道:“御醫診脈結果如何?”
王繼先微微躬身,掃了一眼面色都顯焦急的兩府宰執,稟說道:“陛下因鬱痛積心,且這段時日勞累交加,加上……”他頓了一下,道,“加上鬱火攻心,以致氣血迷了心竅,方一時暈厥,切脈疏通即可醒來,再按方服藥靜養七八日,聖體當可痊癒無礙了。”
眾宰執聞言都噓了口氣,心道太上皇剛薨,皇帝可不能有事。唯衛希顏心底暗笑,這廝八成是氣得吐血。
不一會趙構醒來,目光掃過衛希顏時胸口又是一促,揮手止住丁起幾人的關切問候,道了句“朕無礙”,便讓眾臣退下,獨留下範宗尹。
兩名宮人扶起皇帝半坐榻上,內侍殿長張見道端上常備的參湯,服侍皇帝喝下半碗。趙構半倚在金繡團龍的大迎枕上,閉目歇了半晌,感覺身子回覆了些力氣,揮退侍候的宮人,問恭立在御榻外的刑部參政範宗尹:“沈元到甚麼地界了?”
範宗尹算了算日子,沈元是三月初一從韶州啟程,隨行御醫季院丞說他身子未調理完全,路途不宜勞累,若是不能緊著趕路,這會應只走了一半路程,便回道:“這幾日應到閩江了。若路上順利,估計月底應可到京。”
趙構雙眼微微睜著,略顯病黃之色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低沉的聲音問:“韶州可有稟報?”
範宗尹垂了眼道:“按陛下的意思,那邊的人明面上查案做做樣子,暗裡嚴密監視作寨諸人——到目前為止,尚未發現異動。”
趙構哼了聲,自是不信衛希顏就這麼放手火器作,攏了下眉頭,說道:“吩咐底下人小心看著!”
範宗尹躬身應諾,心頭卻浮動著幾分莫名的不安,彷彿是被甚麼束縛住了,無法放開手腳的憋悶,又或許是從一開始事態的發展就偏離了預想的方向——一種讓人無法掌控的不安。
趙構沉思了一會,問起道君廟號。
範宗尹遲疑了下,道:“目下擬了道宗、僖宗、熹宗三號……兩府還在議。”
趙構氣喘咳了兩聲,雖然早就清楚兩府宰臣絕不會給奢侈亂政的太上皇予高號,但擬出的這幾廟號著實聽了犯堵。
想起這段日子事事不順,他胸口又竄上一股躁氣,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