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按席位而置,還是別有用心?
其中兵部郎中李甲掌著武庫司,和軍器相關甚密,雖然之前火炮是由樞府直接配置,未走兵部武庫司,但若歸屬軍器監後自然就一樣了,由不得他不關注,心思捋了好幾轉,心道回頭就得向尚書侍郎計議此事。
三位女賓除了晏青華不關心朝政外,秦夫人和何棲雲都各起心思,李清照目光流轉,若有所思,但見衛希顏在身邊右側空著的位置坐下,支肘斜眉笑去,“希顏中途退席,又姍姍歸遲,當罰。”
衛希顏寬袖揚面,笑著討饒,“切莫罰做甚詩,填甚詞。”
席上大笑,座中誰不知這位國師樞密最是惱恨做詩弄詞,之前文會開宴便道“是來作陪的,休得計入”,令人失笑不已。
李清照敲了敲扇,道:“此宴為詩詞文會,卻是不讓人罰做詩詞,讓人好生為難。這樣罷,你且自提個道道來,”卻在她張口時又笑說,“只一樣,不可罰酒,來上七八斗亦是白罰。”
衛希顏拿盞的手只得收回,目光掃過高案眼睛一亮,笑道:“便罰衛軻為居士代書一曲《浣溪沙》。這個,書道亦是文道,不算偏了文會的題旨罷。”
這明明是詩詞文會!
眾人皆忍不住笑。
宋藻轉了轉眼,道:“聽聞鳳凰書院有《算學概論》、《哲學概論》二教書,書上有詞曰‘概念’,”他頓了一下,唇邊揚起笑意,“國師這可算是偷換概念?”
鳳凰書院的葛夫子咕聲笑出,葉夢得、朱敦儒
270
270、府議一擊 。。。
天邊漸漸泛起赤金色,將蓮湖鋪上一層金橘色的波光,客人們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拱手作別,迤邐出了水閣往外,各自車馬散去。
轉眼天色便暮,坐落在教睦坊的胡府大宅漸次掌起了燈。
前院的書房內,胡安國正考較三子胡寧在太學的課業,便聽家僕在門外稟報,說夫人回來了。胡寧眼睛一亮,想起文宴盛會上的絕詞妙句,心思便如長了翅膀般飛向母親所居的嘉禧院。胡安國瞪道:“聞外事而心浮躁,何以專致學問?”
胡寧立即收斂心神,垂手端謹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知錯了。”沉澱在心頭的壓力再度油然而起。
過得兩年就是進士科考,他的父親和兩位兄長都是進士,尤其是次兄胡宏三年前及第後,胡寧就面對著來自家裡及親戚友人的殷殷目光,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意味著不但要進士上榜,還要考出好名次,方不負眾家期望,而胡寧每念及此,本就不多的玩樂心思和閒情逸致便都遁去無蹤了,唯餘心中一片凜然。
胡安國考較完兒子的學業回到嘉禧居已是戌正,婢女添了盞茶,夫妻二人便倚著迎枕坐在臨窗的長榻上說話。
因身患足疾之故,胡安國甚少出席宴會,經由自家夫人赴宴回來後襬談。而官場人脈就是在這些宴請往來中累聚,甚至官場風向也多是從聚宴中傳出,秦夫人身為禮部參政的妻子,相當於充當了丈夫的耳目臂助,從某個方面彌補了胡安國無法親至的遺憾。
說起文宴上的絕妙詩詞,秦夫人一廂說“眾多名家相聚,激得佳作爭出”,一廂又感嘆“李易安才華橫溢,如皓月當空”,說起宴上的諸般趣事時又妙語連珠,聽得屋裡服侍的貼身婢女都掩笑不止。
“沒想易安還是如此趣致人物!”秦夫人說到那段相思詞的趣話時,仍然繃不住笑,胡安國也不由捋須搖頭而笑,說了聲“胡鬧”。
秦夫人便笑說“隨心而致,方是風流”,又撫掌感嘆道:“衛國師這人不易接近,但和李易安卻是妙趣相諧,觀之恰如忘年的莫逆之交,真讓人訝異,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合當如此,倒是怪了。”
胡安國半眯著眼道:“如夫人所說,這二人俱是風流人物,便有相知相惜亦不足為奇。”他淺眯的眼底隱隱有著沉疑,彷彿在思量甚麼。
秦夫人說聲“亦是”,便又接著擺談後面的事,直至說到宴罷後與李易安的交談,說聊起朱雀書院九月九開學,斜眼見丈夫臉色有些凝重,心裡打了個突,便揮手屏退丫鬟,道:“阿蕪的事,你怎麼想?”
“嗯?”胡安國睜眼,“夫人是說,朱雀書院的事?”
“嗯。”秦夫人道,“妾身得了準信兒,丁相公家裡的三個小娘子,包括已及笄的二娘子,和未及笄的三娘子、四娘子,都已報名入學,其他幾位參政家,包括已經及笄的,只要還沒說親的都提了名單……”
胡安國“咦”了聲,“包括吏部參政府上?難道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