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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希顏聽趙佶這話語聲調,立時揣知這怕死的奢侈昏君已動了南逃的心思,不由暗自鄙夷,這時李彥入內稟報,“官家,資政殿大學士宇文虛中和給事中吳敏覲見!”
徽宗近來正倚重宇文虛中,聞報頓喜,立時口傳召見。
衛希顏起身待迴避,徽宗卻擺手止住,指著龍榻前錦墩道:“清聖待此便是。”皇帝心憂龍體,有駙馬這個聖醫在旁他安心甚多。
不一會,吳敏和宇文虛中進入寢殿,見衛希顏在側,面色微訝後便回覆平常。吳敏性急,見禮後便直言道:“臣聞陛下有離京南遷之意,此舉大為不妥!若陛下南遷,天下必亂,唯堅守京都,方可安臣民之心,共御外敵!”
徽宗龍顏沉鬱,“二位愛卿可有禦敵之策?”
宇文虛中拱手道:“稟陛下,臣當年進獻聯遼抗金之策,曾多得太常寺卿李綱李伯紀指點!伯紀為人機智剛正,對北事向有見解,臣請陛下拔擢,付予抗金守城之任。”
衛希顏唇角微勾,李綱終將走上歷史舞臺。
徽宗恍惚記起當年李綱曾被外貶,他此時已束手無策,抓著根稻草也可當救命繩索,當即命吳敏次日帶李綱入宮覲見,詳聽禦敵之策。
吳敏應喏一聲,面上卻似有異色,議得一陣,二臣告退,臨行前吳敏向衛希顏微一點頭。
衛希顏叮囑徽宗少思多眠,起身退出崇寧宮,走到宮外轉廊處突然停下,笑道:“吳事中有事?”
吳敏自柱側走出,拱手笑道:“有一事,尚請駙馬相助。”
“此地說話不便,請事中至養生殿再敘。”
兩人一前一後到得養生殿,步入書房。
坐定後,衛希顏想起方才吳敏御前應對時的異色,淡笑道:“吳事中所談之事,可是與李伯紀李大人有關?”
吳敏目中光芒一閃,拱手道:“衛駙馬果然敏睿!”突然自袖中掏出一物遞去,“請駙馬先閱此書。”
衛希顏接過去,她對鮮血的眼鑑力極高,僅掃得一眼便揚眉,“李大人的血書?”
“正是!”吳敏皺眉沉嘆道,“不瞞駙馬,我和宇文大人昨夜曾入伯紀府中問計。伯紀對今上失望甚重,道是金兵南侵,實是肇禍於皇上昏聵寵佞,時下危急,皇上若不行禪讓,則不足以復國興邦。”
說到最後一句,吳敏看向衛希顏,但見清聖駙馬美姿如玉的顏容淡笑,似是毫無震驚之色,亦無反感之態,給事中當下一定,繼續說道:“伯紀刺臂慨然書下此道血書,請我等親呈陛前!若陛下禪位於太子,當殫精竭慮,萬死不辭!”
衛希顏心思明敏,方才一見李綱血書,便知吳敏是想透過她探詢趙佶心思,遂微笑讚道:“李大人刺臂血書忠心報國,想來官家定當為之感動。”
吳敏對呈遞血書本心懷忐忑,擔憂皇上震怒之下治罪李綱,方才私會皇帝身邊親近的人探底。
衛希顏在朝中素有清譽。大婚之夜時吳敏等人親見童貫、鄆王、蔡絛之流惡意相向,其後駙馬府捐獻銀錢撫卹陳襖巷受難百姓,駙馬深得帝寵卻從無驕奢恣態,吳敏等清流均生好感,雖未就此將清聖駙馬引為清流一黨,卻認定是可交之列。遇此危局,吳敏方放心將李綱血書呈示。
衛希顏之言,頓時讓他心定,欣然起身,告辭離去。
衛希顏思得一陣,出殿悄然前往東宮。
太子趙桓正為國事憂思,金人南侵的威逼態勢讓他心底煩躁,寢食難安,見得衛希顏如玉淡淡顏容,不知為何,頓然覺得心安,躁意立去。
衛希顏自己並未意識到,隨著鳳凰真氣的進境愈深,她周身的氣場便愈發淡定安然,氣質愈發接近飄然出塵的白輕衣,讓人與之相處便油生安然依賴。
兩人在書房敘話。衛希顏將吳敏等大臣欲勸徽宗禪位之事道出,在趙桓驚愕又驚喜之時,提點他留意鄆王動靜,省得趙楷狗急跳牆,做出不當之舉。她這番話自是故意洩露給隱於暗中雷暗風知曉,讓驚雷堂助趙桓順利登位。
她想起名可秀曾提過的禁軍都虞候姚仲友,既然宮中班直統領能有名花流的人,想必驚雷堂也會插入其中,趙楷想收買班直統領,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衛希顏離得東宮便趕回駙馬府。她上午剛剛到京,僅回府和茂德見了一面就入宮見趙佶,還未來得及和妹妹細敘別後情形。
“姐姐!你離京後,三叔就留書離京,說有要事相辦,去去即回,囑我等勿掛慮。”
衛希顏微一揚眉,便見妹妹容色微有踟躕,不由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