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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是十二人,負責膳食的是十八人,花匠二十四人,幹粗重活的雜役是三十六人,趙霞畢竟還是奴婢,負責梳洗的是兩個,膳食的兩個,隨身聽用的兩個。
逐風是這樣安排的,生活上細節的事,趙霞已經心不在焉了,她在想,又回到了錦城,會不會再遇到那個人,景心在錦城生活了這麼久,有沒有見過那個人,那個人在錦城什麼地方居住?他如今叫什麼名字?趙霞全然不知。
“不行,我要去見孫少主!”
趙霞在浴室沐浴著,熱騰騰的水氣,飄起來的玫瑰花香,讓她全身酥軟,又有些忐忑不安,無心沐浴,思來想去,嘩啦啦,盡是水聲,草草的清洗一下,便很快的出浴。
此時的景心,正在惠心閣閒坐,說是閒坐,倒不如說是心事重重,葉軒回來了,霞主管來了,原來,逃避的時間是如此短暫。
輕輕舉起手中的棋子,在纖纖的兩指之間瑩瑩閃亮,一副圍棋,景心獨坐自弈,棋盤上,棋子黑白分明,白的通透,黑的閃亮。
“霞主管,怎麼沒有去休息?”
聽到開門聲,景心輕輕地抬起了頭,見趙霞輕步走了進來,雖然她的腳步輕鬆,可是,所有的心事,全露在了臉上。
“奴婢拜見孫少主!”
“不必多禮,坐吧!”
趙霞說著,雙手重疊,置於膝蓋,單膝跪倒,低頭見禮,景心一句免禮,一句‘坐吧’,趙霞自然起身坐在了景心的對面。
可能是久別重逢,也可能是同樣的人,給了不一樣的感覺,趙霞剛進門的時候,看到景心一臉沉默的樣子,舉棋不定,那種嫻靜,思考若深的表情,給人的感覺,這個人太成熟了,若不是知道她是景心、玉溪宮的孫少主,趙霞真懷疑自己的眼睛。
孫少主變了,變得成熟了,這種成熟的感覺讓趙霞即欣慰,又懷疑。
“孫少主在自弈?!”
趙霞低頭看向了棋盤,黑白交叉,縱橫蜿蜒,棋局攻守非常清晰,趙霞糊塗了,這是一個人在下棋?這明明是兩個思想,雙方對峙,不相上下。
“這些天來,突然對圍棋感興趣,久而久之,便學了起來,其中的奧妙,真是博大精深,是本宮以前從來想象不到的”。
景心說著,忍不住輕輕嫣然笑了一下,又道:“還記得小時候,霞主管和孃親下棋,當時霞主管還說,棋局如人生,錯綜複雜,一局中帶來的心情千滋百味,當時本宮還取笑霞主管和孃親,一黑一白,一些石頭,有什麼好玩兒的?到今天,本宮才體會到”。
趙霞突然發現,在棋盤的一側,景心的手邊,放著一本紙張蠟黃的棋譜,想來這本書已經珍藏很久的緣故。
景心說出這樣一番話,趙霞心中不免困惑。
圍棋,兩個人玩兒才會有意思,而且,喜歡下棋的人,特別是圍棋,他們的性格一定沉靜,喜歡舞文弄墨,讀文章,從點點滴滴的生活中陶冶而來,孫少主的性格?她是一個喜歡舞文弄墨,讀文章的人嗎?
又是一個人在下棋?
“孫少主!”
趙霞真的感到忐忑不安了,她們玉溪宮的孫少主是完好無損的坐在瑞鶴仙莊最奢華,最安逸的惠心閣,表面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麼景心變了性格?
“有事便說吧,這裡沒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束”。
“孫少主,您在中原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奴婢嗎?奴婢為您分憂,誰膽敢讓孫少主受了委屈,我們玉溪宮一定不會與他善罷甘休”。
“霞主管,你說什麼呢?”
景心抬頭,看向了趙霞,一副淡然的樣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曾爺爺那麼疼我,誰敢給我氣受?要說事?……”。
景心說著,猶豫了一下,又道:“還真有一件事,不過,不是本宮的事,霞主管能如實的告訴本宮嗎?”
“孫少主有何疑惑?”
景心說著,並且一直注視著趙霞,趙霞突然感到隱隱的不安,頓了一下,趙霞又道:“孫少主請說,奴婢知無不言”。
景心雙眸轉移,不再看向趙霞,而是沉默起來,過了好大好大一會兒,突然說道:“霞主管,謝靖和玉溪宮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傷害孃親,抱走姐姐?”
嘩啦一下。
景心突然的一句話,她讓趙霞變得慌張,慌張到一不小心用胳膊撞翻了方几上的茶碗,這一句話,已經讓趙霞不知所措。
“孫少主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