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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閉了一下雙目,沒讓眼淚流出來。
“那你愛你的家嗎?”頓了一下,淳于玉涵又再緊問一句。
“是我虧欠了你們母子”。
項天龍捫心自問,不得不嘆息一聲,這些年來,他一直活在仇恨當中,他恨謝靖奪他所愛,他恨東方寒雪移情別戀,確實冷落了淳于玉涵,疏遠了自己的孩子,為這一句話,變得沉默起來。
項天龍這些天真的變了,隨時隨地都能露出情感,這反而成了淳于玉涵最擔心的地方,忍不住又問道:“你疼華兒嗎?”
“阿涵,你今天是怎麼了?”
項天龍真的感覺奇怪起來,他的夫人一向鋼骨,被成為‘女中豪傑’,心裡雖然有渴望,有喜歡,從來沒有吐露出來,今天為什麼突然如此柔情?
“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就是想問一下,你疼華兒嗎?”淳于玉涵勉強一笑,又像是在掩飾一樣說道,
項天龍說道:“當然,華兒是我們的孩子,我哪兒有不疼他的道理?”
誰會想到,淳于玉涵正等著項天龍這句話,介面便道:“那你再疼兒子一次吧,到瑞鶴仙莊,為兒子提親,成全他和心姑娘的百年之好!”
“什麼?”
淳于玉涵語氣肯定,不容動搖,項天龍竟像冰塑了一般停在當地,剛拿起的毛筆,那個一半的‘靜’字,只寫了一旁,就再也寫不下去了。
項天龍心中一片茫然,對這樁婚事,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看到項天龍那悵悵的,面無表情,茫然若失的樣子,淳于玉涵更是一陣感傷,幽幽地說道:“近些天,我也聽說你對心姑娘特別照顧,教她音律,陪她去沿邊賑濟那些災民,雖然有失體統,……”。
“那是禪師的意思,……”。項天龍竟然那麼在意這些‘流言’,想去解釋,竟然想去解釋,“我只是尊重他老人家的舐犢之情”。
淳于玉涵說道:“她是禪師的曾孫女,不光天下第一家和瑞鶴仙莊,就連整個錦城的人都知道,如果……”。
講到這裡,淳于玉涵竟然說了如果,淳于玉涵接著說道:“如果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可以讓你納她為妾,然她是禪師的曾孫女,別說禪師不答應,就連整個天下名莊莊主也不會答應,……”。
“夫人,你想哪兒去了,……”。淳于玉涵這些話,項天龍不愛聽了,心裡有些怪怨,“我待心兒純屬儒子之情”。
“那你就答應吧?”
淳于玉涵更進一步,繼續說道:“華兒一直鍾情於心姑娘,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天龍,你不覺得是嗎?”
項天龍發愣在當地,心中一陣悵悵,他對景心那種微妙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竟然也不希望是‘公公與兒媳’的關係。究竟是什麼?不知道。最後,項天龍還是點了頭,說道:“我答應夫人,改天便到瑞鶴仙莊提親”。
門外的動靜,像是很切合項天龍的話一樣,有一個人,在項天龍話聲一落時,手託托盤輕步走了進來。
來者是福伯,他和淳于玉涵有言在先,如果項天龍答應了東方景心和項華的婚事,他才進來,呈上那塊象徵天下第一家最有權威的信物。
福伯輕步走進房門,向項天龍,淳于玉涵躬身見禮,然後說道:“莊主,小姐,外面有一位姑娘要見莊主,她沒有說姓名,只是送來這塊玉佩,說莊主見了就知道了”。
說著,將手中的托盤恭恭敬敬地呈了起來。
項天龍雖然在書案旁,在福伯躬身的一瞬間,他已看到了托盤上的玉佩,趕忙繞過書案,拿起了玉佩,想到景心,竟有一種衝動的感覺,拔步便要朝門外走去。
“天龍!……”。
淳于玉涵心中一緊,她太瞭解她的丈夫了,項天龍和景心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本分之外,讓淳于玉涵既擔心,有恐怕,“華兒還等著你什麼時候上瑞鶴仙莊提親呢”。
一句話,像是一桶冰水,澆在項天龍的頭上,讓他木訥在當地,
回頭看看淳于玉涵,再看看手中的玉佩,想到兒子對景心一往情深,項天龍冷靜了許多,腳底像生了根一樣,拔步如此艱難,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告訴她,告訴那位姑娘,讓她回家吧,我不見她”。
過了好大一會兒,項天龍才輕輕地說著,又忍不住緊緊的攥住了那塊玉佩,最後,輕輕地放回托盤上,玉佩竟然碎掉了。
看到玉佩碎裂,淳于玉涵沒有任何的可惜,而是深深地鬆了口氣,徹底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