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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們是同類人。
“我也是一個清醒的人”雲公子終於回答:“所以我並不喜歡一個同樣清醒的人,我不想面對一個人的時候如同面對一面鏡子”
霍水並不生氣。她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
第一眼見到他,確實驚為天人,可是心中卻並沒有其它女子那般喜愛,他的優雅和從容,只是昭示著他是同她一樣清醒的人。對世界的規則已經看得透徹,所以能夠任意遊走。
“我們來做一筆生意,霍姑娘認為如何?”雲公子淡然的轉換話題。
“說來聽聽”霍水饒有興致的說。
她喜歡生意這兩個字,有價有市,錢貨兩清後便兩不相欠。
“在我說之前,我必須先確定一件事”雲公子賣了個關子,身子往後微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說:“你還會愛一個人嗎?”
霍水沒料到竟然是這個問題,倒是一愣。
“譬如說,愛你的父親,母親,或者愛一個男子,一個小孩”他不緊不慢的繼續問:“你的清醒,是不是能抵禦所有讓人迷亂的情感?”
輕咬下唇,她略略垂下頭,正準備回答,雲公子卻站了起來,撩開衣襬緩步走到她的面前,注視著她的眼睛說:“你不用急著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怕是你自己都回答不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問?”霍水迎著他的視線,不甘示弱的反問道。
“我問,只是要向你表明這項生意的前提是什麼”雲公子仍然爾雅的笑:“而答案,我們會幫你尋找”
“我們?”霍水狡黠一笑,眉毛輕挑,“雲公子身後,還會有什麼人呢?”
她問這個問題,並不是真的對他的背景有什麼興趣,只是他胸有成竹的語氣,讓她本能的想反擊。
最討厭的,就是男人的自以為是,彷彿什麼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雲公子的怔忪一閃而過,然後後退了一步,優雅的輕彎下腰,眼睛卻含笑的看著她,“霍姑娘,告辭”
也不等霍水點頭,他已經轉身,白色的衣襬順著身子的幅度勾勒他的身形,絕代風華。
她也並不緊追不放,因為對那個問題的答案本就沒興趣,只是端起手邊他續滿的茶,輕抿一口,淺淺的笑。
[情殤:(六)嘲弄]
晚上的亮相,周媽媽顯然給足了面子,專門在二樓搭上了一個臺子,但凡城裡有點身份的人都被邀請在此,上樓前,預交100兩定金,若沒有,對不起,請在樓下等。
丫頭們在霍水的頭上又裝上數支金釵步搖,繁瑣不堪的衣服疊疊加來。等打扮停當後,霍水往銅鏡裡一瞧,唯有深深的嘆息一聲,鏡子裡如出嫁的新服,說不出的喜,說不出的……俗!
“姑娘,客人來齊了,都等著你出場呢”青兒受了周媽媽的命令,前來催促道。
霍水漫不經心的看了看一旁的沙漏,說:“還早,讓他們等著”
男人,越是輕易得到的越是不上心。
青兒愣了愣,又不能拿原話去回周媽媽,只得躊躇在房門口,賴著不走。
霍水也不理她,突然走近放在一旁的銅盤,鞠了一捧水,抹在臉上,將方才丫頭們折騰的胭脂唇紅全部洗的乾乾淨淨,然後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扯下滿身的珠翠,將頭髮鬆鬆的往後攏去,垂到頸下,繫了一根淡藍色的絲帶。鉛華之氣頓時一掃而空,卻有一種另類的嫵媚。
終於有丫頭靠了過來,怯怯的喊了一聲:“姑娘……”,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卡在了喉嚨裡,因為霍水已經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只脫得身上僅一條肚兜了,這才從落一旁的大堆衣服中挑出一件微薄的紗質長裙套上,對襟開,僅腰間有一條一指寬的絲帶將春光固定在若隱若現的水湖色肚兜裡。
“姑娘……”繞是在燕子塢見多識廣的丫頭也沒有見過敢在大庭廣眾下這樣穿的人。
霍水不以為意的旋過身,青絲划著一個弧度遮住了凝脂一般的臉,“好看嗎?”
在場的丫頭目瞪口呆,良久,才愣愣的點點頭。
“可是,會不會太……露?”終於只有時常接觸她的青兒抵禦了美色的誘惑,率先開口道。
“露?”霍水嘲虐的一笑:“你知道我今晚是要去幹什麼嗎?”
“姑娘首次登臺……”青兒囁嚅的不知怎麼回答。
“說登臺太委婉了”霍水笑著打斷道:“我是要把自己的初夜賣出去,滿座的賓客無非是花錢買樂子,都已經在大張旗鼓的做皮肉生意了,我卻還在那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