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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我就沒在見過他,不是刻意的躲避,只是想著一時也沒有見面的必要。雖是隱有不安,可卻也無可奈何。
剛過晌午,我抱著暖爐正從姐姐屋裡回去,翠珠急匆匆的來尋說阿瑪要見我。我只當阿瑪悶得無聊,沒事又來找我發牢騷,也就會說馬上就去,可依舊進了自己的屋裡,讓桑娘準備熱水,腳面上已經凍木掉了。鞋子還未脫,丁三又火急火燎的過來說阿瑪要立刻見我。
我嘆口氣,讓翠珠取雙乾淨的鞋子換上,往阿瑪書房趕,一邊問阿瑪所謂何事急匆匆來找我。
丁三臉上神情有些不對,說道:“是四爺和十三爺來了。”
我一驚道:“十三爺?十三爺什麼時候出來的?”
丁三看了我一眼說:“小姐,您不出府是不知道的。讓十三爺回京是皇太后的旨意,皇上自然也沒說什麼。”
歷史上十三爺不是一直囚禁到雍正上位後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我又問:“你可知道他們來做什麼?”
丁三搖搖頭說:“奴才守在外間,老爺讓奴才來尋小姐過去,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到了阿瑪常住的園子,書房內的門窗緊閉,偌大的園子一個人也沒有。丁三送我到亭下說:“小姐,您自個過去。老爺說了,讓奴才在這裡守著,免得不知事的奴才闖了進來。”
我點點頭,踩著沒踝的厚雪,走到書房前,裡面靜悄悄的。難道來人已經走了。我輕喚了聲:“阿瑪。”
“進來。”回話的居然不是阿瑪,聲音熟悉,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我哦深吸口氣,推門進去。只見阿瑪跪在書房中央的大廳裡,四爺坐在上首,旁邊是位身著石青色馬褂的男子,一抬眼,見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眉宇間似是會說話般靈動。
他正是當日我在林中所見的男子,當朝十三阿哥,胤祥。他見了我,三兩步走上前來,作勢就要拉我手腕。
我身子一低,避了過去,連忙弓身行禮,道:“四爺吉祥,十三爺吉祥。”我又看了眼阿瑪,自打我進屋子,他就沒抬頭看我。
四爺一伸手道:“起吧。阿魯大人也起吧。”阿瑪這才起身,略微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奴才先告退了。”四爺一揚手,阿瑪退了幾步,開門出去。
我一扭頭過來,不知何時,十三爺已經堵到面前來,回頭對他四哥說:“四哥,你還別說,這丫頭要是再路上見了,一定不認識。算算也有五年的時間了吧。看來,寧丫頭是真的忘記我了。”
他面子上雖說是在說笑,可笑意卻絲毫沒進去眼底,只是空茫茫的一片望著我,說不出的寂寥和落寞。我心裡一陣抽痛,想著十三爺如果知道他面前站著的人並不是當初的蕙寧,會不會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我從他身邊繞過,走到四爺面前,低頭說:“四爺,是有什麼事嗎?”
四爺起身問道:“你近來可有收到烏泰的來信?”
我一愣,搖搖頭。上次大哥離京去四川后就再沒訊息,我也只當著軍中諸事繁雜,他一時間忘記寫信,可聽他們二人問起,心突跳到嗓子眼,忐忑的說:“大哥……大哥……出事了?”
十三爺拍著衣袖,笑道:“烏泰可好得很啊。巴蜀之地素來人傑地靈,還能委屈了他不成。”
四爺從袖中取出封信交到我手上說:“這是你大哥讓我轉交給你的。務必親自交到你手上。”
我一琢磨,看來大哥是給我寫過信的,只是不知為何被扣住了。
難道是阿瑪?他為何要扣大哥寫給我的信件。我們往來書信中並無要緊的話,不過是保持聯絡,偶爾發發牢騷之類的。這樣的家信,阿瑪為何要扣的?
四爺看了我一眼說:“蕙寧,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十三爺打斷四爺的話,有些驚慌的叫道:“四哥,不可!”
四爺依舊雲淡風輕的看著我說:“你覺得皇阿瑪屬意的人會是十四弟嗎?”他面子上冷冷清清,只是眼睛裡透著股笑意。十三爺在一旁急得直跺腳,一邊不住地對我揮手。
我有些不解的說:“四爺為什麼會這麼問?”
他說:“既然問了,也就不怕你多想。你阿瑪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可你呢?”
心裡波濤洶湧,面子上去隱隱露出不快的神色來。我冷笑道:“這很重要嗎?”四爺低頭望著我,眼睛是看著我沒錯,可視線又似乎不落在我身上。天知道,我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跟未來的皇帝討論大權會不會易轉他人之手?還是扭轉乾坤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