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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爺臉上的痛苦和煎熬一瞬而過,很快消逝不見,想是從未有過。不過只是驟來一場風雨,險些驚擾了趕路人而已。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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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 第十八回。 雖然十四爺沒有明說是休了姐姐的,可大家都知道,姐姐還能不能再回那宅子裡,前途迷茫。不說現在十四爺的態度,就是將來,側福晉誕下孩子,姐姐擠在中間不過是徒增傷悲而已。
馬車輪一刻不待的匆匆滾過,似乎從古至今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姐姐微閉著眼睛靠在我懷裡,十四爺獨自站在高大的門樓下,臉上說不出是否悲傷的神情,只是那一刻,我心裡突然產生疑惑,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戴著有色眼睛去看他。
知道他今日所作的一切不過是來日痛苦的根源,可已經沒什麼能阻止他的。既然這樣,我只需將姐姐拉得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當一切只剩下苦難和煎熬,至少身體還是健全的。
姐姐回來後,府裡上下都籠罩在一層陰雲中,首先是阿瑪,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向同姐姐恩愛的十四爺怎麼會如此決絕,更讓他難以揣度十四爺的意思。一條繩上的螞蚱何時需分兩下。烏圖對姐姐的態度更是冷淡到不行,每每來園子,說不上幾句話,掉頭就走。
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野心,漸漸已不是那個能為我摘葡萄的少年。時間並沒有刻意延緩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遠去,成了註定的結局。
那日我大鬧十四爺府邸之後,烏圖同我的感情,只剩下恭敬,絕無半分親切。進園子總是先向我請安。他果然同大哥不像兄弟。大哥果斷直爽,是是非非,清楚透徹。而烏圖至少表面上是優雅的,城府漸深,看著他的眼睛,常常讓我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不過是他掌心的一樣東西,隨意支配。
因為姐姐的關係,烏圖如今在十四府裡也不怎麼受待見,臉色也日漸陰沉起來。我總覺得有什麼要說點的必要,於是設了簡單的家宴,請他過來,也請了姐姐。姐姐氣色好了些,只是精神不濟,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在床榻上昏睡。
烏圖來時,天已經擦黑,他似乎興致極高,沒進園子就聽見他大聲說話,破天荒的喊了兩聲姐姐。姐姐也是極高興,她總覺得自己虧欠烏圖的,連累了他。
席間我問烏圖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怎麼這麼高興的。
他一舉杯衝我說道:“哦,沒什麼,就是十四爺準了我進廳議事。”
“議事?”姐姐疑惑的問。
烏圖神色不屑的瞥了姐姐一眼,道:“皇上日益看重十四爺,朝中諸事都同十四爺商量,還委派十四爺獨自處理朝事。十四爺如今是頗得聖眷,連八爺也望塵莫及,就是九爺和十爺,如今也是跟著十四爺了。”
烏圖說得眉飛色舞,姐姐心頭歡喜,酒也多喝了兩杯。等餐具收拾下去,我讓桑娘先攙著姐姐回去休息,留著烏圖說話。他也並不詫異道:“十四爺還說呢,姐姐終歸是要找我的。我也一直候著呢。”
我問他:“你如今在十四爺府裡謀了差事,他待你如何?”
烏圖眉頭一皺道:“這個不打緊,只要有真本事,就不怕十四爺瞧不起咱。”
我道:“當日你不過因著姐姐去十四爺府裡做伴讀的,如今既然姐姐回來了,你何必……”
“姐姐。”烏圖打斷我的話,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道:“十四爺說咱府上出了個女諸葛,我到還不相信的。我的事姐姐就不用操心了。何況,阿瑪如今也依仗我呢。姐姐,烏圖酒氣有些上頭,先回去躺著了。”
烏圖出門,正撞上桑娘回來,他一扭頭多看了幾眼。
我心裡琢磨著十四爺的話中話,也沒顧忌得上。心裡想著,我如今即便是什麼都知道,可又能如何,不過只是等待而已。
十二月,皇太后不豫。康熙日夜守在寧壽宮內,罷朝數日,朝中大小事務皆問過十四爺的意思才上報,一時間人人都認定了十四爺必定是太子的人選。
十四府邸外終日車水馬龍,他如今聰明瞭,只對外稱病,拒不見客。府裡往來的也都是往日同好和朝中要緊大臣們。那些巴結的人走投無路,居然不知聽說誰的,摸上阿瑪府上,請求阿瑪能夠引薦又或者美言幾句。可如今就是阿瑪見十四爺一面也是萬難,何況推薦別人。阿瑪一怒之下,將其連人帶物掃地出門。
想象那混亂的模樣,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不過,四爺這個時候來,卻是出乎我的意外。
自打從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