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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滿洶湧波濤。
沈充媛心頭一顫,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皇上?”她試探性地叫他。
顧淵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面無表情,然後頭也不回地對殿外的萬喜吩咐了句,“把東西拿進來。”
萬喜捧著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面裝著一摞展開的書信,整整齊齊的重在一起。
他俯身把那些東西端到了顧淵面前,而顧淵隨意地拿起幾張,穩穩地遞到了沈充媛面前,“既然有閒心看詩詞,也就證明傷快好了,並無大礙,應當有精神看看這些東西。”
雙手接過,沈充媛的視線落在了那書信之上,一行,兩行……她很自然地看了進去,卻霎時面色慘白,再無半點血色。
宣明十二年,江南受洪澇之災,江南太尉沈元山乘職務之便,私吞餉銀三千萬兩。
宣明十三年,沈元山在江南各地購置家宅七處,分派家奴前去打理,家中飾物陳設均為珍品,其間還有宣高帝年間的古董二十三件。
宣明十五年,南嶺知縣改換人選,新上任的知縣乃沈元山昔日的幕僚之一。
……
書信上的內容滿滿的,不是別的,正是沈太傅為官期間所有瞞著朝廷所做的事——這些罪狀任何一條都很常見,因為擺在地方官署,地方官員大多會為了一己私利這樣做——可是如今所有的罪狀累計在一起,就只能是個驚人的災難了。
沈充媛如遭雷擊似的僵在那裡,接過書信的手開始顫抖,那些信紙猶如風中浮萍,晃動的厲害,最終沒有被拿穩,晃悠悠地飄落在地。
顧淵語氣輕快地問她,“看完了?這裡還有很多,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看。”
沈充媛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些罪狀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蒐集來的,必定有一個很長的時間段,皇上都在派人秘密監視父親的動向。
那麼這段時間以來的溫柔寵愛,難道都只是一個假象麼?
震驚之後,她好像終於醒悟了什麼,面色難看得要死,一句話換了好幾次氣才說完,“皇上……早就在懷疑我爹了?那麼這些日子您對臣妾……你對臣妾可是真的有情?”
顧淵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倏地揚起嘴角對她笑了,那笑容掛在他清雋好看的面容上,頗有幾分俊逸秀致,可是卻無端令人寒了心。
他從容不迫地說,“不是懷疑,是證據確鑿。至於你……”
他頓了頓,腦子裡劃過了容真的影子,“至於你,也該為陷害容婕妤還累她受傷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第85章。有喜第三
第八十五章
沈充媛的表情倏地凝滯在面上;帶著驚恐,不可置信;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絕望;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皇帝。
他知道?
他知道那一次意外都是她刻意為之,只不過結局出乎意料了?
莫大的惶恐襲上心頭,她顫聲道,“皇上以為……以為是臣妾故意摔倒;只為了陷害容婕妤?”
顧淵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不是故意摔倒;只是害人不成反害己罷了。”
事已至此,沈充媛知道皇上已經不信自己了,也許等待她的是認罪之後再也翻不了身的命運。可是越是危急時刻;她反倒越是鎮定下來,眼神清明地看著皇帝,神情倨傲,好像在努力維護自己最後一點自尊。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不明白?”顧淵尾音微揚,眼眸沉沉地鎖定她,“你不明白,那朕來替你解釋。”
“你原想將容婕妤推向炭盆,豈料她情急之下把你一起拉倒了,反倒是她只受了輕傷,於是就急中生智,把事情推到她的頭上,要人以為是她故意把你推倒的,朕說的對麼?”
對,當然對。
沈充媛仍舊保持著下巴高抬的模樣,神情冷淡地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要是僅憑猜測就定了臣妾的罪,臣妾自然無話可說。”
“欲加之罪?”那聲音裡的怒氣提高了,顧淵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剜在她臉上,更刺進她心裡,“這宮裡那麼多人,朕也許沒有那麼多眼睛時刻盯著你們,可是如果朕的心也盲了,還當什麼皇帝?”
容真不是傻子,在這些女人裡,她也許不是最會耍心機的一個,卻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害人害己的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心只向著她,又如何會去向一個被利用的棋子下手?
“朕再告訴你一件事。”顧淵忽地一笑,不帶感情地看著她,“容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