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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默然,輕撫那道早已淺細的傷痕,她可以忘掉年少時的美好回憶,又如何能抹掉停留在身上的歲月痕跡,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端來一盆清水,白色粉末注入水中,秋冰月細心洗去臉上的易容。
葉聰緩緩地在桌畔坐下,他凝目看她,目光似是飄遠,望入遙遠的舊日時光裡去,這張清麗容顏,他看了十多年,從何時開始他心底滋生了別樣的情愫?也許是那一年,她笑嫣如花,十指輕彈,爛漫明耀,那一刻,他們突然驚覺,原來他們早已長大,再也不是兒時童稚的孩子。
忍不住低聲一嘆,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極輕地落在她的烏髮上,黑髮如瀑,麗顏似雪,沉靜地散發著惑人的美,他不自禁地移手觸碰她的眉尖,指尖輕輕劃過,須臾後收回,微微握拳,像是要把那溫度珍藏起來。
他墨黑的眸子盡是憐惜眷念之色,也只有這樣的時刻他才能釋放幾許深埋在心底的柔情。
凝望著他的神情,秋冰月心中陣陣抽痛,是否過盡千帆,上天還要在留給他們一道考驗?那些晶瑩的淚滴從她臉上緩緩滑過,留下一道道溼溼的痕跡,閃著微弱的薄光,勾勒出他滿心的情和憐。
不知道為什麼流淚,有一種說不出原因的,卻綿綿不斷的憂傷。
葉聰溫柔的用指腹拭去她的淚水,眼神脈脈的看著冰月,糾結成一團的眉眼間,漸漸有了一絲凝重,伸出手握住那略涼的小手道:“月兒,有時候你真讓我有一種罪惡感,讓你痛,讓你哭,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再涉足你的生命,或許那樣你會比較快樂,一如你過往的十幾年。”
秋冰月臉上帶著笑,眼裡卻含著淚水,“你既然來了,如果敢在這時候說離開,我會恨你一輩子,不,生生世世,就算輪迴千年,也絕不原諒你。”
葉聰眼睛微閉,任感到在心中積聚成滔天的大浪:“月兒,我不希望你每次見到我時眼裡總是淚,那個喜歡笑,無憂無慮的姑娘,才是我的月兒,如果是我讓你失去了笑容,我寧願離開,讓你恨我。”
深深地再凝望她一眼,他毅然別過臉去,輕抿一口綠茶,狠狠一咬牙道:“當年我終下決心將你留給他,指望他能帶給你幸福,可如今那該死的他去了哪裡?你又為何變成這般模樣?告訴我你所遭遇的一切。”
秋冰月靜默了會兒,頷首道:“好。”
且說那邊廂忙著敘舊,其他人也並不閒著。
少年久等葉聰未歸,忍不住出門尋找,卻不想在樓梯拐角處突遇偷襲,醒來時已身處一豪華客房內。
“參見盈公主。”
容木盈狠狠瞪著博爾赤,冷聲道:“醜八怪,既認出了我,還敢偷襲?”
“請公主恕罪。”
“偷襲本公主,恕罪便行了麼?我要你掌嘴。”
“行了,”拍彥蒙一收扇子道:“我蒙古的公主怎的與大明的將軍一路成了朋友,容兒是不是該向我這個做大哥的解釋解釋?”
容木盈看也不看博爾赤,拉起拍彥蒙的手撒嬌道:“大哥啊,容兒不要嫁這個醜八怪,所以便趁亂逃跑啦,誰知半路遇上狼群圍攻喔,若不是葉大哥出手相助,容兒現下便是一堆白骨了,反正容兒也未到過江南,索性就跟來玩玩咯,葉大哥是好人呢,這一路對我都很照顧的。”
“胡鬧,真是胡鬧,他可知你身份?”
“只知是蒙古人。”容木盈咬著小指甲,低著頭說道。
拍彥蒙微眯了下眼,滿而陰鬱之色,衝博爾赤一揚手,博爾赤上前將一小包藥粉遞到他手中,拍彥蒙看向容木盈招手道:“來,也該是你為國家出些力的時候了,他既對你無防備,你便將化功散下於他,化掉他的功力,之後博爾赤會將他俘來,我要用他的血肉來祭奠忽都和死去的三翼將士們。”
“大哥,不可以。”
容木盈輕呼道:“既是戰爭,死傷在所難免,你們應在戰場上見高下,怎能做出這等陰損之事,打不過便下藥麼?咱們在蒙古有吃有喝還不夠麼?為何一定要去侵擾邊民,發動戰爭,若沒有戰爭,忽都將軍不會死,蒙古將士也不會死,咱們蒙古人的命是命,大明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你混蛋,閉嘴,是不是腦袋被狼咬了,你竟然為他說話,你知不知道,他是大明的將軍,是我蒙古的敵人,漢人常說兵不厭詐,這又不是兩軍交戰,有什麼不可以,記住你是我蒙古的公主,是蒙古人。”
“不,我不讓你們傷害他,他不僅是大明的將軍,他還是…。還是…。”
容木盈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