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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州之戰中,嶽國被榮國打的落花流水,聽說那個‘鳳皇’也是丟盔卸甲,負傷而逃,男人長得太好看果然都很沒用。”
我手中的碗被弄翻,酒潑在了身上。
“以慕容淵的狼子野心,他遲早要攻打南朝。”
“紅顏禍水,這一切都是沈家那個妖女害得……”
下面的話沒有聽清,初過拉起我向酒館外面走去。我失魂落魄地被他拉著,辨不清方向。頭腦裡不停地出現“丟盔卸甲,負傷而逃”這幾個字。
“丟盔卸甲,負傷而逃。”也就是還沒死,受點傷有什麼關係,蕭初過上次不也是死裡逃生麼?勝敗乃兵家常事,哪有人生來就會打仗的,誰不是在戰爭中學會戰爭?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很為鳳凰擔心。一直到回到家裡,我的心情都很低落。回到家中,我呆坐在床邊,初過也不管我,徑直去做飯。
很久,他推門進來,端了一碗粥。
“我不想吃。”
他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執意要餵我。我推開他的手,怒吼:“我說過不想吃。”
初過冷笑,“獨孤樓不死,難道你希望死的是你父親?”
我愣住,我一直逃避想這個問題,獨孤樓和慕容淵是敵我雙方,除非握手言和,否則任何一方都有死傷的可能。
但我何時,情感的天平已經傾向了鳳凰,我希望贏的是他,我怎麼可以希望自己的親人死。
當我還是舒雨的時候,我為了小白,放棄自己的家人。當我是慕容凌夕的時候,我同樣為了自己的愛人,放棄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家人。我從來都是這麼自私和冷酷。
我閉上眼,淚流滿面。
初過伸手抱住我,被我輕輕推開,冷冷道:“你不是也希望死的是慕容家麼?不,你希望他們鷸蚌相爭,然後自己漁翁得利。”
過了很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那你到底怎麼樣?你希望自己怎樣?”
“我希望戰爭停止,我希望誰都不要死。”
“那不可能。”
他的聲音傳來,像是一盆涼水倒來,我從頭冰到腳。
“怎麼不可能?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我的聲音因絕望而變得尖銳。說完有點後悔,自己真是天真,沒有足夠強大的國力和兵力,怎麼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什麼不把這話告訴你父親和獨孤樓?”
我的滿腔委屈變成悲憤,冷漠地說道:“你這是在責怪我麼?這場戰爭到底是誰引起的?難道你們蕭家就沒有一點責任嗎?當初要不是蕭家在朝堂上爭權,怎麼會給了玉真國以可乘之機?你在責備我之前最好先去責備你父親,因為是他的弄權貽誤了戰機。”
初過的臉慘白,眼中騰起兩簇火苗,冷冷道:“這些話埋藏在你心中很久了吧,幸虧你沒有把容恪的死也算在蕭家的頭上。”
他知道容恪是鳳凰害死的,所以提醒我,我跟鳳凰之間還有殺夫之恨。好你個蕭初過,是,你是天才,這個世界沒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但那又怎樣,聰明如諸葛亮,最後不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我沒有再說話,再生氣,我還是沒有辦法詛咒他不得好死。想想也覺得可笑,我們兩這是在幹什麼?這場戰爭又不是我們引起的,我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誰是誰非呢?
我向初過看去,他的臉色已經緩了下來,估計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也覺得很沒勁。不過經過這一吵,我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他頹然地在我邊上坐下,撥出一口氣,慢慢開口道:“總得有人要為這場戰亂負責。”
我想起剛才在酒館裡聽到他們說道“紅顏禍水”,還提到“沈家的妖女”,不會說的就是這位蕭初過同學的親孃吧。這跟沈涵秋又有什麼關係?人都變成白骨快二十年了。
我轉頭看了看初過,他的黑瞳幽如深潭,看不見底,長長的睫毛上因撥出的熱氣冷卻掛滿了細密的水珠。
想了一會,我開口道:“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紅顏不過是個移禍江東的藉口,我最討厭男人拿女人作為擋箭牌。”
“為什麼這麼說?”
啊?我這是在安慰他,他卻在這裝傻充愣,這小子搗糨糊的水準有提高啊。難不成是我會錯意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轉過頭來,凝視著我,目光飽含擔憂。良久,轉頭看向地面,輕輕地開口,聲音卻苦澀難當:“我孃親從來沒有見過桓淵,但桓淵卻詔告天下,說我父侯搶了他的女人,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