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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子,並以銀針封住他的穴道。待四十餘根銀針插入小兒的少商、勞宮、少府、中魁、少澤、液門等穴道,天佑又命雲鶴抵住小兒的心腹,把其腹內瀉出的劇毒推至右肩,令兩種劇毒互相蠶食,以毒攻毒。等毒物兩敗俱傷後,再把毒從五指逼出體外。
此舉說來容易,但其中逼毒之人必要內力深厚,不僅須把毒控制在臂膀處,不得使其內散,更得時時逆勢運勁把毒往外逼,一個不留意,便傷人傷己。賞雲鶴盤坐車內,雙掌貼於小兒的後心,和下腹,一動不動的引導其體內的劇毒流向。五盞茶時過後,雲鶴的額頭佈滿了汗水,水滴凝聚成珠慢慢往下淌,天佑冷眼看著汗滴滾入雲鶴的眼內,疼得他閉上雙眼,卻因不可收手無法擦拭而抖著眼簾。
看著這樣的賞雲鶴,天佑不知怎麼的心裡煩躁,欲待不管更是心緒難靜,只得翻出帕子替他拭汗,而且手勁兒還得輕柔,免得對方運功岔了氣息。天佑擦完雲鶴的眼角,扭頭不接對方的目光,想著自己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伺侯人,心底又是一陣懊惱。
不提天佑、雲鶴在車廂內如何醫治小兒,單說老者見小兒入車內不再吭聲,反而叫他的整顆心七上八下一刻不得安寧。天佑發下的話讓他拘著眾人不敢靠近馬車,老者只能死死盯著左方的車廂,在大殿右側不停的轉圈。
“老爺。”
“什麼事?”老者擰眉瞥向小廝叮嚀。“小聲說話。”
“老爺,小的剛才查過了,殿內沒什麼毒物。只有……”小廝頓了頓,不知該不該說。
“只有什麼?”老者不耐煩地追問。
小廝俯首貼耳道:“老爺,昨晚從石座裡跳出來的那隻狗……”
話到這裡,老者當然明白小廝心中的顧忌。不過,那隻狗有這麼毒嗎?就算是瘋狗,也沒聽說一被咬,傷口馬上腫成這樣的啊?老者暗中自問。況且,寶兒的手上也沒有咬傷吧?老者注視著一黑一白蜷縮在一起熟睡的小狗,心緒翻騰。
“老爺,依我看就是那條狗弄的!”緊跟於老者身畔的老婦,正聽得小廝的稟報,見老者沉思,趕忙進言道:“老爺,昨日寶兒想要條狗陪他玩鬧,最後不了了之。你是知道的,寶兒想做的事,勸也勸不住。我想,會不會是我睡了之後,寶兒偷偷起來去玩狗被咬了?要真是這樣,對面夫妻倆救寶兒就是贖罪,那條狗可是他們的,哪裡還能有臉面要我家的家財?”
“你住口!”老者壓低嗓音喝道。
“老爺,你……”丈夫三番五次駁自己的臉面,老婦哪裡還忍得住氣,剛想大聲爭執,卻被女兒拉住勸說道:“母親不要再說了,弟弟還在靠他們救治……”
“事情是他們鬧出來的,難道他們敢不救你弟弟嗎?”老婦心道,她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女兒,沒想到女兒卻不領情。
姑娘深知母親的心思,她這般說,一是去了對孩子看顧不周的錯,二是萬一弟弟得救也能保住家財。可是……母親想得太淺薄,這些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難不成能強加在對方身上嗎?姑娘苦著臉奉勸道:“母親,退一步說,就如你所言,弟弟真是被癩皮狗咬傷的,那隻狗也不見得就是他們養的。我們昨兒先到這裡,他們來時只抱著一隻小白狗,癩皮狗早就在廟裡了。”
老婦撇嘴道:“不見得吧?昨晚上那隻白狗如何親近癩皮狗的,你也不是沒看見。你能信他們不是一處養的?”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老者冷著臉道。
老婦方心頭一喜,只聽老者接著道:“你不就是惦記著家裡的錢嗎?等天亮了,我讓老宋送你回府,你拿著嫁妝回孃家去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我一起受窮的。”
“你……”
老婦漲紅了臉,氣得想尖叫。老者眯起眼,舉臂指著老婦,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亂叫,耽誤了寶兒的病情,我發誓定會休了你!”
老婦一時間傻傻地看著老者,想怒吼竟是沒有底氣,眼淚不知不覺的滑下眼眶,慢慢捂住嘴痛哭。
眼見爹孃鬧成這樣,姑娘顧不上安慰老婦,衝老者福身道:“爹爹,母親一時失言,女兒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爹爹,母親再有不是,心裡也是為了全家好,她一時想岔了,你可別往心裡去。”
“哼!”老者轉身背對老婦,不願再做搭理。姑娘知曉在弟弟脫險之前,自己說什麼,爹爹都聽不入耳,只好攙扶著老婦坐入馬車,不讓哭聲攪亂對方救治弟弟的心緒。
老者的眼梢斜視著老妻、女兒離去的背影,唉嘆著想,你弟弟還在別人手裡,要別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