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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撲倒在孩子身上,嘶聲哀嚎。
被老婦一喊一叫,老者反倒回過神,一把拂開老婦抱起孩子送上馬車,邊喊著老車伕牽馬駕車連夜趕往城內送醫。
“老爺……”老婦被老者不留情地推開,一時滿腹委屈,心道白日趕路累得她睡熟了些,誰知孩子半夜會下車鬧出這樣的事?能怪她嗎?老婦越想越是悶氣,也知道現在不是辯解的時候,更怕小兒真出事了,自己會被老爺嫌棄,想追上去表表心意,卻被女兒悄悄拉住道:“娘,你不要去。爹爹正在氣頭上,你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等弟弟好了,你再賠個不是就好。”
我就怕你弟弟好不了了!這句話老婦是怎麼也不敢說出口的,但方才她看到那腫成三個拳頭粗的黑爪子,讓她不這麼想都難。
“老爺,如今雨勢是小了,不過地上的泥都溼透了,天又黑,這路可不好走啊!駕車趕到城裡,就是再快,也需兩個時辰,少爺可耽擱不起啊。”老車伕勸說道。
“那怎麼辦?就讓我眼睜睜看著……”老者垂首盯著在懷裡不住發抖的小兒,想著他昨日還活蹦亂跳的樣子,眼眶不由得發紅,險些掉下淚來。老者眼下不敢說個‘死’字,就怕招來諱忌。
老車伕往大殿左側處斜了一眼,湊近老者小聲道:“老爺莫不是忘了昨晚遇見的高人了?”
對啊!一臉死氣的老者,仿若絕處逢生般的抱起孩子跑至鄰人的馬車前,方欲站定求助,青年已經掀開兜風布,利落的跳下車。
“大俠,求你救救我兒子啊!”老者這麼說著,便要屈膝。
賞雲鶴揚手一扶,托住欲行拜的老者,利落的拉開小兒的衣袖,原本青色的手掌轉為漆黑,黑氣已延伸至肩頭。“好霸道的毒。”
“怎麼會這樣?”老者震驚地凝視著在兒子身上迅速蔓延的劇毒,哭喪道:“大俠,求你了,求你救救小兒吧!只要你能救他,我……我願意把全部的家產都給你。”
“老爺!”老婦人聽得老者的承諾,張口驚呼。中心急道,這怎麼行?文兒都還沒出嫁呢!虧得她還記得丈夫在惱她,小兒的性命也正在片刻之間,方不敢多言。
姑娘明白母親的心思,但她不願父母為此事生了嫌隙。何況,便不是同父同母所出,到底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親弟弟,就是傾家蕩產,只要真能救弟弟一命,她亦是願意的。而且,出嫁後若要在夫家站住腳,孃家的地位舉足輕重。此時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弟弟又有個萬一,爹爹只怕今後會對她和母親冷了心了。
因此,姑娘慌忙攔住老婦,應承道:“爹爹說的是。只要大俠能救弟弟一命,便是我家的大恩人了!區區家財,何足掛齒?”
老者聞得此言心懷大慰,可眼見懷中疼得滿頭冷汗的兒子,更是痛心疾首。老者心知兒子中的毒拖不了幾時了,也不曉得跟前的男子究竟有沒有這份能耐,可此刻他已是束手無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便是僅有一分的希望,他也要求一求。“大俠,你我不過萍水相逢,老朽知道這麼求你叫你為難。可是,送小兒去醫館,怕是不及了。老朽只求你試一試,哪怕……最後不成,老朽也絕不會怪你。”
未等賞雲鶴出言,其身後的車廂內傳出冷清的嗓音。“把人抱來。”
“這?”老者疑惑。
“吾妻善醫。”
憑這四個字,老者不再疑問,三步跨至車廂外把懷中小兒湊上前,廂門內伸出白皙的手掌扣向小兒的左手腕。片刻後收手,復又送出藥丸,隨即一拉一捏一拋一拂,把藥丸送入孩子口中助他嚥下。
“唔……啊……”小兒剛吃了藥丸,下一瞬間便疼得扭起身子,在老者懷裡不住打滾,要不是老者抱得緊,只怕已跌下地去。
不待老者質問,天佑吩咐道:“雲鶴,把他抱上車。”
“這是……”老者攔住要怒斥的老婦人,把孩子遞給身旁的青年,看著他跳入車內。心道眼看小兒已是一條腿踩入棺材了,對方若要害他,斷沒有插手的理,何必多此一舉?對方施藥,小兒疼成這個樣子,其中定有緣故。若不然,豈非落人把柄?老者狠狠瞪了老妻一眼,令其不敢再生事後,輕聲詢問:“若要些什麼,大俠告知我等便是。”
“去取個銅盆或罐子來,再拿一床被子。”
“是,是。”老者聽得天佑的囑咐,揮手衝丫鬟道:“還不快取來。”
等棉被、罐子送入車廂後,天佑隔著布簾道:“退遠些,我要施針逼毒。記住,之中不得鬧出聲響。”說罷命賞雲鶴撕下小兒的衣袖,在他的右手指尖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