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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心裡不舒服。”我把頭朝錦素那邊擠了擠。
“少爺,其實很多事,你不用顧忌太多。”
“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我答了錦素,可更象在告誡自己。
錦素困惑的看過來,忽而羞紅了臉,從枕頭底下拎出兩本書,“你讓我弄來的這些不正經東西,翻過就趕快丟了吧。”
“不行,”我忙把書塞回去,皺了眉,“我還沒完全搞明白呢。”
錦素驚訝得丹鳳眼都圓了,在我耳邊小聲說,“你不會打算把這個,象那些兵書一樣研究吧。這些東西,女孩子不應該看的。”
“看看有什麼大不了。”我不在意的撇撇嘴。
話音未落,就聽外間傳來衛涵卿的聲音“太子殿下,少將軍已睡下了”,隨即是重玥不悅的語聲“睡下又怎樣”。
“少將軍吩咐,任何人他都不見。”“是嗎?”
重玥兩個男寵的影子如閃電般從眼前掠過,我甩甩頭,我不需要他們來干擾我的思緒。
依路程計算,重玥最早該是下午抵達長安,這麼急找我,莫非有重要事?我迅速穿好外衣,揚聲道,“殿下請進,但不知深夜造訪,又有何貴幹?”
重玥進來時,面露不豫之色,目光逡巡不定,我沒來由的有點心虛。想想又不對,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溶兒,你對我的話好像一點沒放在心上。”重玥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清清淡淡的開口。
“怎麼會?”我恭敬的答。心裡卻在嘀咕,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叫你乖乖等我,你偏要對王家出手。叫你離那個隨從遠一點,你偏要他睡在你臥室外間。”重玥慢慢走近,笑得極燦爛,“溶兒,你從小到大都沒變,就是喜歡和我對著幹。”
我知道他生氣了,不由皺了皺眉,正容道,“我發現軍糧有問題,自然不能隱瞞。至於這案子和王佐有沒有關係,皇上自會派人查得一清二楚,有個公正裁決,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那天,你帶重瑁去見崔太傅,果真是去揭發軍糧的事?”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重玥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我並不奇怪。而軍糧的事,我自認無愧於心。
“好一句‘該做的事’,”重玥輕描淡寫的瞥了我一眼,“你口口聲聲不在乎權勢富貴,做的事卻又如何?難道非要將王家逐出朝廷,你才高興?”
我急了,他幾時變得這麼不講道理,“重玥,你該明白軍糧有問題,是何等大事。如今,突厥對大唐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再犯邊境,再起大戰。陳鵬程身為戶部支度使,中飽私囊,用糜爛劣質米糧供給各地軍隊,長此以往,勢必造成軍心渙散,甚至士兵譁變。”
“我以為,此事一經發現,必須嚴懲不怠,否則,無異於自毀長城。”
“這事,與王家有關係也好,沒關係也好。我一樣會告訴崔太傅。”我理直氣壯的一口氣說完。
重玥淡淡一笑,目光卻利如刀刃,“既然如此,為何陳鵬程要誣陷王佐?”
我聽說陳鵬程招認了,說王佐是主謀,他是從犯,說貪汙來的銀子,王佐佔了七成;還拿出私密賬本和王佐的信件,作為物證。這怎麼是誣陷?
重玥繼續道,“若非有人指使,陳鵬程小小一個支度使,怎敢直指兵部尚書?他就不怕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滅口?”逼近幾步,似笑非笑,“而且,這案子真正是人證物證俱全!溶兒不覺得整件事,從發現到審理,一切都太順利,太巧合了嗎?”
聽他的口氣,分明是懷疑此事是我水家在幕後操縱。只是,父親若有行動,我一定會知道。父親既沒提起,那就一定是沒做過了。
我不覺扯了他的衣袖,認真的說,“信我,將軍府什麼都沒做過。”
重玥牽起我的手,目光深邃閃爍,“溶兒,告訴我,你究竟要什麼?要怎樣,你才肯罷手?”
望了那幽不見底的桃花眸,盛夏之夜,我竟覺得身上涼颼颼的。重玥,你既懷疑水家,又何必來見我?我既否認了,你又為何不信?你既不信,我又何必與你多說?
忽然之間,濃濃的倦怠感襲上心頭,我好渴望尋一片清靜地,遠離這無休止的勾心鬥角。
修長的手臂,強硬的攬過我的腰,要我和他近距離相對,我不想掙扎,只低垂了眼,不想看他。
“溶兒,我會請父皇選你姐姐為太子妃。這樣,你就會站到我身邊來了,對嗎?”華麗的男中音在四周飄忽盪漾,不真實得象是一種幻覺。
重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