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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涵卿猶豫了一下,“少將軍知道那是什麼所在?”
“紅袖招,怎麼了?”我知道那是長安最大的教坊。
衛涵卿有些靦腆的開口,“涵卿以為少將軍此時不宜前去。”
“為什麼?”“太晚了。”
這是什麼理由?我知道那裡是以歌舞姿色攬客的地方,可這跟時間晚不晚有什麼關係?
沒理會他的話,我徑自催馬前去。剛進門,我們就被恭敬迎入。
雖是夜半時分,這裡仍然熱鬧非凡。一樓中央的大紅波斯地毯上,婀娜多姿的美女們正跳著胡旋舞,舉手投足間香豔冶麗、媚態橫生,引得一眾客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二樓琵琶等絲竹之聲,婉轉悠揚,煞是動聽。
不等人詢問,我說“我要一間三樓東邊的房間”。
看似端莊的老鴇衝我媚媚一笑,“水少將軍是第一次要上三樓哦——”我不耐煩的皺了眉,老鴇立刻又笑道“不知少將軍要哪位姑娘作陪?”
我一怔,“不需要,我只要房間。”
老鴇望了我半天,又瞧了我身後的衛涵卿,一臉曖昧加遺憾,最終沒多說話,如我所願,命人奉茶,並帶我們去三樓。
三樓迴廊上走著,一路聽到別的房間隱約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我也沒太在意。
進房,我開窗瞧了瞧。不錯,一切如我所料,從這裡看大理寺獄,和它附近的幾條街,都很清楚。
回頭,見衛涵卿低著頭,離我遠遠的,完全不似平時,我不免有些詫異。過去拍拍他的肩,正要問你怎麼了,熟悉的天暈地轉感陡然發作。唉,又要到十五了。
悠悠醒轉時,我躺在房裡床上,衛涵卿正俯身注視著我。
幽黃燭光下,他的雙眸燦爛如滿天星辰,唇色豔若花瓣,整個人散發著奇異的誘人魅力。我從未見他如此,俊美得讓人目眩。
“溶兒……”他滾燙的手指,輕柔的從我的額滑到臉頰,溜到下巴,似在描畫著我的輪廓。我明知不該和他這樣近距離接觸,但突然間覺得好累。有他溫煦如朝陽的氣息籠罩著,那愜意的感覺,讓我懶洋洋的不想閃躲。
“溶兒,”我彷彿聽到另一個聲音,也如此溫柔的叫我。是重玥。
不知不覺,我已雙手抵在衛涵卿肩頭,意圖推開他。
“不要逃……我只想做這世上最靠近你的那個人……”衛涵卿的聲音,滿溢了我始料未及的深情。心一顫,手臂陡然變得無力。最靠近我的人?近到與我分享一切快樂和痛苦?與我一起分擔秘密和責任嗎?
我凝視了他,那夜色雙眸,如湛清泉水,流淌的全是真誠和執著。薰薰然,我彷彿在濃濃白霧中行走,一時找不到方向。
17、情網
小時候,父親告訴我,荔枝和杏子都好吃,後來我嚐了嚐,從此愛上了荔枝的甘甜多汁。而杏子的酸澀,讓我再不肯吃第二個。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不嘗試,就永遠不知它是什麼滋味,可你若去試,就要有承擔任何後果的勇氣和準備。
這一刻,我真切感受到他的心意。只是,我無法肯定自己追尋的方向。
靜謐夜中,他怦怦有力的心跳聲聽起來格外清晰,居然和我的心跳聲節奏一致。奇妙的情愫油然而生,我忽而很想靠近他。
衛涵卿扶我坐起,笑如春風,“是不是想聽心跳?”
我瞪大眼睛盯著他,他怎知我在想什麼?
“上次在書房還沒聽夠麼?”
書房?上次?莫非那次醉後,在貴妃椅上,我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就是在聽他的心跳聲?
完了,一想到那天晚上,我就臉發熱、心狂跳。一種叫做緊張的情緒,不可遏制的侵蝕著我的神經。
避開他的目光,我一眼看到一角白紙從他胸前衣襟處掉出,忙伸手接住。那紙疊得整整齊齊,他隨身帶了,莫非是極重要的東西?
好奇心起,也為了轉移彼此的注意力,我笑著揚了揚那紙,“什麼東西,這麼寶貝?”他笑而不語。
“我能不能看?”我問。他點點頭。
展開那紙,赫然發現上面寫著“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句子上佳,對仗音韻都極工整,卻看得我目瞪口呆。這,分明是我的筆跡!難道是我醉後寫了送他的?
可我幾時有這樣的文采?莫非象小時候一樣——我腦子不清楚時,反而特別擅長吟詩做對?
“為什麼發呆?”他溫和說著。
我下意識稍稍退開,有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