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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一個讀書人因為鬱悶,不停地把書頁敲打在木案上;又象嘆息,一千個人同時發出的不同的幽幽的嘆息。
只是她一眼就看見了他。
來城門口迎接他們海天鏢局的,當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只是她只看見了他,她的眼裡頓時只剩下他了。他那慵懶的,雲淡風輕的笑容,他唇角掛著的那一絲調侃。
那一刻她的心猛地跳躍起來,猛烈而又甜蜜。
那一刻她象墜入了一個夢裡,有一些意外,更有一些驚喜。
那一刻她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陰霾的天氣似乎也好輕了起來,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天是涼爽的,雲是好看的,風是輕柔的,再聽那樹木的喧譁,哪是什麼嘆息,分明是歡悅的笑聲。
“石……石哥。”話還沒出口,徐江鷗的臉先紅了。
石波清終究是比她大了幾歲,心境平靜的多了。只是淡淡一笑,比了比她的肩膀,笑道:“小丫頭又長大了不少呢!”
她不滿,翻了個白眼道:“誰是小丫頭?”
他們的婚事是多年以前便已訂下的。每次看見那稚嫩的臉龐,石波清便想起五年前她那次“逃婚”,不禁想笑。那時她剛剛懂事,聽說自己要嫁給一個從沒見過面的人,死活不依。又聽人說,那石公子之所以叫千面,是因為他本來的面目醜陋異常,每日須得換一的張臉才可見人。她信以為真,駭怕之下離家出走。幸好那時他投身的門派好大一棵樹已初具規模,又算準了她既是逃離他,自然背道而馳,這才在蘇州找到了她。那時她又餓又累,竟躲在一個僻靜處睡著了,他揹著她走了大半夜,才找到一家未打烊的客棧,把她安頓下來。
等醒來她口口聲聲喊他恩人,並咬牙切齒地把石波清這個名字罵了個夠。他也不做辯解,只是寬容地望著她,還時不時附合兩句。直到他把她送回家,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英俊的讓她感覺快樂的恩人就是石波清那個惡人。
所以他一看見她,就想笑。在他心目中,她永遠都是那個懵懵懂懂的,純真可愛卻又傻傻的丫頭。
而她看到他,就忍不住笑。沒有緣由的,沒有理由的想笑。
如果說他把她從蘇州“救”回家,那時她對他只是隱隱有一點好感的話。那麼那一次,鏢局押運的紅貨突然失蹤了一半,可嚇壞了人。爹爹急得團團轉,象熱鍋上的螞蟻,卻毫無辦法,一籌莫展。
海天劍派曾經光耀一時,但到了徐橋徑這一代已經門庭敗落,只剩鏢局這一點基業了。這次丟失的紅貨若尋不回來,海天鏢局只怕也要關門閉戶了。
只是他突然出現,居然對別人檢視了千百遍依然毫無頭緒的痕跡裡看出了蹊蹺,一舉偵破此案,居然是鏢局內的鏢師監守自盜。
經此一事,她對石波清已不僅僅是好感,而是情愫深種了。
哪一個少女不希望自己的郎君有才有貌,智勇雙全?
兩人正脈脈相望,卻從中間擠進一個腦袋來,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瞪圓了眼睛硬生生隔開兩人,指著城門樓,大叫道:“小姐,快看,那面大旗真威風!”
烏雲壓城,狂風烈烈,城頭的大旗隨風招展,確是可觀。
可徐江鷗現在要看的哪是什麼大旗,隨手便將他推開。
她只覺得真是掃興,敗興。
她沒察覺那少年眸子裡的失望,還有濃濃的酸意。
石波清卻笑了,他也是從年少輕狂的時代走過來的,他了解那情竇初開的依戀。
他有心化解這難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一挺胸,剛要開口。
徐江鷗卻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把挽住石波清的胳膊,道:“不要理他,他不過是鏢局新進來的一個小馬倌。”
她有很多話要對石波清述說,哪有時間理睬他。
少年很是不甘地叫道:“馬倌也有名字的,我姓馬,我叫馬飛。喂,你們有沒有聽見?”
根本沒有人聽,一行人早熱熱鬧鬧擁進城去。
只留下他一臉的失落。
接風宴是在大廳裡擺上的,按照楊空唸的想法,連啟雲既然受了傷,今晚想必是不會再遇襲的,大家皆都辛苦多日,今天也正好放鬆一下。
酒過三巡,付雲鼓忽然站起來,道:“徐鏢主,我幼時便聽聞海天劍法的神奇,今日有幸見到先生,能否請徐鏢主舞劍助興,讓我等一睹天下第一劍法的風釆。”
讓客人舞劍,原本有些不敬。只是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