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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方學漸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肢,貼著她的耳朵嬉笑道:“還說不是淘氣包,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你也要插上……”話音未落,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人奔將過來。
五人扭頭望去,只見“陰山雕”仇五嶽跌跌撞撞地奔到門口,手中握著一捆麻繩。他抬腳正要跨過門檻,突然直挺挺撲倒下來,砰地摔在地上,身子一陣痙攣,便即氣絕,背上的一尾箭翎卻兀自顫動不已。
仇五嶽的嘴角慢慢淌下一股鮮血,在地上很快積了淺淺的一灘,火光照耀之下,血液居然是絢麗的紫紅色。箭頭上顯然抹了一種很厲害的毒藥。
雨勢和緩多了,淅淅瀝瀝的細雨像一把柔軟的毛刷,輕輕撫摩屋頂上的每一塊瓦片,絲絲輕響。祠堂內一時鴉雀無聲,五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紫紅色的血液從“陰山雕”缺了兩顆門牙的嘴巴里流出來,粘稠的血液蟲一樣蠕動,慢慢爬上一塊花崗岩,然後是第二塊。
眾人的耳朵邊彷彿能聽到液體汩汩流淌的聲音。
高瘦漢子突然大叫起來:“仇弟,仇弟……”跑上去扶起仇五嶽的身子,拼命搖晃。仇五嶽瞪大著眼睛,連瞳孔和眼白都成了絢麗的紫紅色,看上去詭異之極。
高瘦漢子悲憤難當,站起來高聲叫道:“韓智奇,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有種就明刀明槍和高爺爺決一生死,躲在烏龜洞裡暗箭傷人算得什麼好漢?韓智奇,你是沒膽子的孬種,你是沒卵蛋的閹貨,我操你十八代……”
黑暗中突然傳來幾聲輕微的弓弦震動的聲響,彷彿嫋嫋飄落的葉子被突如其來的急風驟然絞碎。在弓弦聲響起的同時,大門口同時燃起了一道亮如白晝的匹練,雪亮的刀光猶如蛟龍出海,急風驟雨般飄搖舞動,嚴嚴實實地覆蓋了他周身三尺的方圓。
五根快如流星的利箭狂奔而來,還未近身,已被瞬間湧起的刀浪絞成齏粉。這就是雪山派人見人愁、鬼見鬼怕的一百零八式“斷風碎雪刀法”,式式斷風,招招碎雪,威猛犀利,無堅不摧。
方學漸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那個鹵莽的“陰山雕”仇五嶽見到這個高瘦漢子,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刀光驟停,高姓漢子已衝了出去。黑漆漆的院子裡很快響起了兩聲淒厲的慘叫,然後是一些物體墜落地面的聲音。
“快躲起來!”方學漸心中怦怦亂跳,這些進攻的敵人不知道哪一路人馬,萬一被流矢擊中,那就死得太冤枉了。他拔刀在手,一腳踢翻供桌,招呼三人躲到桌子後面。
賈妃和謝榛雖然偷情時膽子很大,現在被幾聲慘叫一嚇,早就六神無主,雙腿發軟,難以舉步。方學漸苦笑一下,抓小雞似的一手一個,提到供桌後面。
龍紅靈的臉色有些發白,躲到賈妃身邊,朝他招了招手,道:“你也來躲一躲。”
方學漸微笑著搖了搖頭,提著鋼刀在供桌前慢慢踱步,全神貫注地探察周圍的一切動靜。
門外的雨漸漸停了,偶爾風過,簷下的幾點殘瀝搖晃著跌落下來,嗒、嗒、嗒,在沉悶的黑暗中,水滴敲打著石板,分崩離析的聲音聽上去格外驚心動魄。
箭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箭矢上的毒。防不勝防的箭加上見血封喉的毒藥,這才是致命的。從明亮的屋子裡望出去,只能看到一院子的黑,徹頭徹尾的,好像濃墨一樣的黑。
方學漸緩緩轉動身子,晶瑩的汗珠從他的臉上一顆顆滾下,他甚至顧不上擦一擦。
嗡的一聲輕響,細微的弓弦再次震動,這一次卻來自頭頂。箭矢呼嘯,一縷勁風破空而來,方學漸只來得及揮動一下刀鞘,嚓的一聲,一根一尺二寸長的利箭已把犀牛皮的刀鞘射了個對穿。紫紅色的箭頭髮出絢麗奪目的光芒,與他的太陽穴相距不到半寸。
方學漸僵硬地站在那裡,不敢確信自己是不是中了箭,直到聽見龍紅靈啊的一聲驚呼,這才斜了斜眼球,哈的一笑,其實只是張了張嘴巴,然後輕輕地舒了口氣。
左前方的屋頂上有一個腳底板大的黑孔,因為靠近一根橫樑,不仔細看很難發現。方學漸自然不會給他發射第二箭的機會,長刀脫手而出,銀光一閃,撞碎了黑孔旁的一塊瓦片,破洞飛逝。
屋頂上很快響起了一聲殺豬似的慘嚎,一個重物砰地摔倒,壓碎了一大片屋瓦,灰塵、碎石梭梭而下,黑孔旁的十幾根橫樑被震得“咯吱、咯吱”響,然後沿著斜坡骨碌碌滾了下去。
沉甸甸的屍身從屋簷上翻滾而下,摔在溼漉漉的石板上,“嘭”的一聲,水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