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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收功吐納起來。
只是這一驚一乍間,耗去了唐宓太多的精力。她只覺頭腦一陣昏眩,便靠在江永清身旁沉沉睡去。
也許是上天的垂憐,江永清這次意外被咬,非但沒要了他的命,反而因禍得福,令他身上的幾種致命劇毒,意外地被中和,連帶著抗毒能力,也是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天邊再次泛起了魚肚白,就連黑雲也不得不隱去了身影。一縷金色的陽光照入洞中,江永清只覺得腦海彷彿被針紮了一下,於是蠕動著眼球,緩緩地醒了過來。手腳有些無力,但精神卻十分飽滿,就好似大病初癒般。江永清掙扎著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身旁酣睡的唐宓。
“這份恩情,卻叫我如何報答。”江永清伸手捋了捋唐宓的秀髮,不由苦笑著搖頭嘆道。如此呆坐了半晌,他方才緩緩站起,跟著將衣袍解下,蓋在了唐宓身上。
江永清看了看“金背雞冠蛇”的屍體,又深深地瞧了瞧沉睡中的唐宓,良久方唏噓道:“姑娘的救命之恩,江永清此生怕是難以報答了。若有來世,在下願為姑娘牽馬墜凳。”他言訖,方才蹣跚著出洞而去。
山邊傳來一陣馬嘶,只見神風飛馳而來,眨眼便到江永清身前,跟著抬起前腳來了個人立,呼呼的鼻息噴得其頭髮飛揚。江永清拍了拍神風,笑道:“還是你瀟灑自在。我要走了,你就留下來陪唐姑娘吧!”
神風親暱地舔了舔江永清,跟著咬住其衣衫不放。江永清幾番說辭均是無效,這才知道神風只認自己。他想想也覺無奈,遂上馬下山而去。
江永清一路打探,均無公孫婷等人的訊息。時至晌午,不覺來到一處叫扶溝的小鎮,正覺飢腸轆轆,口渴難耐,遂找了家酒肆用餐。酒保迎上來詢問吃什麼,江永清便隨口點了幾樣小菜,以及一壺米酒。
不多時,酒菜送至。江永清方斟上咂了一口,便有人朗笑道:“酒有其性,飲者知心。”聲音來自最裡面的桌子。江永清覺得有趣,於是扭頭看去,只見是位身材枯瘦,骨骼精奇的老者,大約五十開外,穿一席玄色布衣,正在那拈著鬍鬚,舉杯感慨。
老者見江永清瞥頭看來,眼中精光一閃,於是捋著鬍鬚笑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瞧這位小哥氣度非凡,一看便是酒中豪客,不知可否賞臉共飲幾杯?”
江永清拱手笑道:“老丈好雅興,那小可就討擾了。”他說著便挪位坐到了老者對面。那老者把江永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卻搖頭道:“小哥面色蒼白,目光渙散,乃呈血虧精缺之狀。不知身染何疾,以至於斯?”江永清苦笑道:“老丈高明。小可日前以人較武,不慎傷了五內,方有此症狀。”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跟著一瞥江永清的寶劍,忽然泛起一絲神秘的笑容道:“咱們江湖人比武較技,受傷甚至送命,可謂屢見不鮮。但如今江湖動亂,聽說卻是為了一本經書。嘿嘿!我看若是沒那本事,還是安分守己的好些。”他說話的時候,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卻緊緊盯著江永清。
江永清聞言眉頭一皺,正欲回話,卻聽得門外一陣喧譁,便見幾名剽悍的武士闖了進來,吵吵嚷嚷要吃要喝。江永清心生警惕,右手不由按到了劍柄上。那老者見狀,遂笑道:“鎮東有一川名曰賈魯,川之西有一亭名曰太白遺風。此亭臨江而立,溯水之渚,即可飽餐河光秀色,漁舟之樂,又能遠離塵囂雜世,圖個清靜。不知小哥可願移駕前往,把酒言歡?”他說著,又用眼睛瞟了瞟那班武士。
“如此甚好,還請老丈帶路。”江永清自然會意,當下起身抱拳道。老者捏著稀鬆的鬍鬚,呵呵笑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小哥,這邊請。”說著,便當先離店而去。江永清掏出些碎銀子放在桌上,便隨之而去。
當兩人路過幾名武士身邊時,一名細眼武士瞟了瞟江永清手中寶劍,詫異道:“天殘劍?”聲音雖小,卻是聞者動心。其餘武士聞言立刻盯著他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武士想了想,遲疑道:“因該沒看錯。”
“他奶奶的,還不趕緊跟上去。”那為首的豹頭環眼武士一拍桌子,立刻下令道。酒保剛號端來酒菜,卻見幾人起身要走,於是忙喚道:“喂!幾位爺還沒給銀子呢!”那為首武士當下一抹袖子,劈頭蓋臉道:“他奶奶的,再叫老子就拆了你這破店。”罵完便欲拂袖而去。
酒保勃然大怒,將盤子連帶酒菜一道砸了過去,並破口大罵道:“他孃的,敢在老子店裡吃霸王餐,找死不成。”說也奇怪,那武士看似不弱,卻避不開酒保的托盤,被硬生生砸在背上,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