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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以殺人奪船,只不過怕汙沒了你風月公子憐香惜玉的名聲。”
“那麼姑娘要如何才可讓在下渡河呢?”在這一點上,薛真只能認栽,除非地殺先出手,否則他確實難以對一個女兒家動武,儘管對方是江湖上知名的冷血殺手。
“這個簡單。”地殺妙目一閃,“首先你告訴我,為何要去金國。”
薛真道:“我一個朋友去了北方後杳無音訊,我擔心她的安危。”
“哦,我也覺得你不應該是畏罪潛逃的人。”地殺對這個理由似乎很滿意,“能夠讓你擔憂的事,想來多少有些棘手,本姑娘對解決棘手的問題,向來很有些興趣。這樣吧,本姑娘就陪你一程如何?這幾天大哥接了一個任務,沒人陪我說話解悶,你正可擔當起這個重任。”
原來她和天殺是兄妹,怪不得……雖然猜不透歸雁為何要去開封府,但孟默謙說她有一去不回的感覺,想必事情絕非可以簡單解決的,有地殺這樣的高手相助,自然大有益處,但福兮禍兮,有時殊難預料,像地殺這樣我行我素的人物,往往會平添許多變數出來。
見薛真猶疑,地殺又道:“你還猶豫什麼?你孤身一人,就算一身武功,也是力量有限,而我隸屬闇冥派,必要時有許多資源可以調動。你就沒想過,為何我能清楚把握你的行蹤,提前在這裡等候?為何我有船渡河,而你沒有?為何……”
“好了好了,我讓你跟去就是。”地殺和天殺一樣,一開口就滔滔不絕,氣勢如虹,簡直勝過任何長矛利箭,薛真可不願在河中間聽她沒完沒了地說教。
地殺喜道:“還算你腦筋夠快,知錯能改,鎮魂劍的主人,怎麼也不應該太過蠢笨才是……你的劍掛在右側,想必是左手劍了,江湖上左撇子不多,以前我殺過一個左手使刀的,很難對付……哦,對了,你可不要叫我地殺姑娘,太難聽了,地殺只是個代號,我真名叫做蘇倩,你可以叫我……”
“蘇姑娘是吧?”薛真頭痛萬分,還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這鎮魂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是大哥告訴我鎮魂劍在你手中,我便對你留意了。這鎮魂劍麼……現在還不能說,但你看我對你的態度,就知道不是壞事了……不過呢,福兮禍所倚,好事可能變成壞事,我會對你觀察一段時間,如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殺了你,把鎮魂劍奪回來。”
現在已經是壞事了……薛真無奈地笑笑。這位地殺比她的兄長天殺更要變本加厲,簡直就是……羅嗦!
師父,你將這樣一柄頗具來歷的劍交給我,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呢……
便在此時,南岸樹叢中竄出十數條人影,飛快地抬出幾條小船推入河中,正是方才薛真見到的偷渡於淮水兩岸的販私者。他們每人身上都揹著大小包裹,一邊跳上船,一邊低聲說著“快劃,快劃!”。
蘇倩見到那些人,搖頭道:“何必趕著送死?”
“何處此言?”薛真奇怪地問。
“從前這淮水之上,甘冒風險以擺渡為生的大有人在,但今日你卻一條船都找不到,可知是什麼原因?”
薛真搖搖頭,蘇倩道:“那是因為前些日子,金國皇帝完顏雍南巡到了開封府,雖說開封離邊境之地尚遠,但那些金國官員豈敢怠慢?因此近日來鎮守淮北的金兵人數增加了一倍不止,沿岸大肆搜捕漢人船家。即使是金國的漢人,只要稍帶刺客的嫌疑,都要株連九族,何況這些從宋境偷渡過去的?我看他們只是稍習武藝的普通百姓,定然逃不出金兵的毒手。”
那些人武功不高,撐船技術卻是極熟,轉眼間已經超過薛真的船。薛真急道:“我們快追上去,看能否助他們一臂之力!”
蘇倩瞪大眼睛:“你瘋了?有他們吸引金兵的注意,我們平安過河就能更多幾分把握,何況你以為憑你我二人,就能抗衡眾多金兵?往下游去,有一處我事先派人勘好的隱秘之處,我們只能去那裡登岸。”
薛真怒道:“難道我們就任憑他們被金兵所殺,而無動於衷麼?”說話之間,“珠光”已半出鞘。
蘇倩冷斥道:“你幫,又幫得了多少?每天死在女真人手下的漢人成百上千,你救出幾個,恐怕自己就已成為刀下之鬼了!你我一踏入江湖,就要接受恩怨仇殺的命運,他們也是一樣,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有隨時送命的覺悟!身為宋人,必須面對現實,逞匹夫之勇,能算什麼好漢!”
薛真怔了一陣,緩緩將珠光送入劍鞘,長嘆道:“走吧……”
夜涼如刀,遠處傳來聲聲淒厲的慘呼,又在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