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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吐出一句“不好”,幾名手下的大刀就已紛紛被貫注著充沛氣勁的長劍震飛,人也齊齊向後跌出。
那公子得勢更不饒人,身形一起一落,翩翩好似蝴蝶飛舞,卻又極是迅捷,為首的大漢還沒回過神來,劍光已逼近了咽喉,再也躲閃不及了。
眼看便是一劍奪命,那公子的側後方突然飛來一道白練,一柄輕盈的細紋劍堪堪將刺向咽喉的金光長劍架住。
那強盜首領眨眼間便在鬼門關外?了一遭,饒是他心如磐石,也不禁額頭見汗。
“姑娘阻止在下為民除害,意欲何為啊?”那公子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從一開始他便發現身後有個頭戴面紗的女子一直關注這邊動靜,剛剛那聲“咦”不僅證明那女子年紀不大,也擁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方能看出那一劍的凌厲。
少女明顯愣了一愣,迅速收劍入鞘,歉然道:“原來公子並未存有傷人之意,倒是小女子魯莽了。”
“不妨事。姑娘俠義心腸,慈悲為懷,在下十分佩服。”
“公子謬讚了。”似是並不習慣對方話裡的這種大帽子,少女語氣裡頗有些赧然。雖然劍一接觸,便發現對方含勁未吐,並不是真心要殺人,但以自己的武功,竟然如此後知後覺,顯然是經驗未足所致。
年輕氣盛,挾一身絕技而入江湖,第一次出手卻做了件毫無意義的事,換了誰也會感到鬱悶吧,何況還是個薄面皮的小女孩呢。那公子這麼想著,眼神裡便多了一點點促狹和嘲弄的味道。
雖然面紗遮住了少女泛紅的臉頰,不過微微垂頭和擺弄手指的細小動作還是洩露了她心裡的慚愧,落在那公子的眼裡,又是一陣好笑。
“在下臨安薛真,草字安仁,敢問姑娘芳名?”
若不是那柄長劍仍然指在為首那強盜的咽喉上,平添了緊張的氣氛,文墨便要忍不住掩嘴偷笑了。少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啊,就算眼前這女子的長相如何還不得而知,恐怕他已經把人家想象得沉魚落雁了吧。
少爺曾經說過,製造神秘是女人吸引男人注意的最好武器之一。既是如此看得明白,今日怎會自入甕中呢?
“原來是薛公子,小女子……告辭了。”
滿心的期待化作愕然,眼睜睜地看著那少女曼妙的身影飄出三丈之外,芳蹤漸遠,薛真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江湖經驗又比人家強到哪裡呢?
此時最為尷尬的便是那群賊人,這一男一女落在他們眼中不啻於打情罵俏,好似完全忘記了他們這一干人的存在,偏生頭領的性命又捏在對方手裡,讓他們進退兩難。好容易熬到那女子離開,便有一個扯著破鑼嗓子叫道:“這位公子,要如何方能放過我們老大性命,就請劃下道兒來罷!我等上刀山下油鍋,也是不皺一下眉毛的!”
“哦?”轉向這些強盜,薛真的目光又冷了起來,“如果我要你們不再做這個買賣呢?”
“兄弟們也是不得已。”感到劍上傳來的壓力驟然減輕,那為首的大漢開了腔,“我們都是被除了籍計程車兵,也不會什麼營生。若說做保鏢護院,大戶人家對我們放心不下,一般人家又供不起我們,沒奈何只得落了這步田地。”
難怪感覺進退有倨,訓練不俗,原來是行伍出身。薛真心下釋然,兩淮戰亂頻繁,敗兵流寇極多,有的聚在一處,便成了大股的山賊水盜,令官府極為頭痛;有的散到江湖中去,或入了幫派,或三五成群打家劫舍,也是一亂。
那大漢又道:“窮兇極惡的勾當,兄弟們是萬萬不做的,今日以為公子是富戶家的紈絝子弟,才致冒犯,平日我們對周圍的窮人,倒是多有接濟。”
這種話薛真自是不會往心裡去,從廟堂之上到草莽之中,人人都爭著往自己臉上貼金,十有八九都是做偽,說者聽者心照不宣而已。
“既然你們是不得已,那現在就有條出路。這次我來揚州,要住上一段日子,正缺少可用的人手……”
薛真前後掃了一眼,看眾人都露出思索的表情,續道:“雖說待遇及不上你們現在的所得,但總不至像如今這般惶惶不可終日,既要防備官府,又要擔心碰上扎手的點子。如何決斷,我不勉強。”說罷還劍入鞘。
沉默了半晌,為首大漢慨嘆道:“既有公子饒命在先,又蒙公子不棄在後,我餘風自命知恩之人,豈能不報?何況如喪家之犬般的日子,也真是過夠了……”說著拜倒在地,“餘風願追隨薛公子左右,誓死效命!”
事已至此,其餘五人也不再猶豫,齊齊拜倒。
“這真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