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不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鳥氣!”
辛棄疾長嘆一聲,黯然道:“大宋畢竟是我漢人正統,我決不後悔歸宋的決定,只是走前沒能看出奸人心性,致使恩師遇害,卻是至今難以原諒自己。”
薛真嘆道:“年輕之時,哪識世間奸詐?伍氏兄弟之死,猶未使我猛醒,直到維揚道場之事,才讓我真正開始反省。”來此的路上,他已將這幾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與二人知道,三人之間,已是情誼更深了一層。
辛棄疾道:“據我所知,司徒天鷹在時的維揚道場,扼揚州的水道運輸,對過往的船隻大肆盤剝,甚至黑吃黑,直接奪下私販的貨物。莫?把揚州的賦稅定得極低,官聲遠播,而維揚道場便是他的財路,正是名利雙收。”
“如此說來,司徒天鷹死後,方子申和莫?達成默契,也是很自然的了。”薛真沉吟道,“不過現在維揚道場的實力大大削弱,各方都在覬覦這塊肥肉,只苦於沒有和莫?的親密關係罷了。”
“薛兄,官場上,有錢就有關係。”周令識笑道,“就算以前不認識,用錢做介紹人,也會很快熟悉起來的。”
“如此說來,方子申的地位並不穩固,如果他死了,恐怕莫?很快就會把他忘掉。只要人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揚州流一次血是難免的。”
“而且不只是為了爭奪同一利益,還有對立利益的衝突。”辛棄疾道,“司徒天鷹在時,那些船隻敢怒不敢言,若後繼者拿不出司徒天鷹那樣的實力,恐怕就算爭到了水路的控制權,也說不定偷雞不成反蝕米,那些敢販私的人,豈是好惹的?”說完看著薛真一笑。
薛真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自己就是那“販私的人”,心道若是廣運盟殺進揚州水路,哪怕司徒天鷹再生也是難擋,只是現在局面難測,有些勢力還未浮出水面,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維揚道場就是那隻蟬,而誰能做最後那隻黃雀,正是較量的關鍵。
若是由薛真來控制廣運盟在揚州的行動,弄不好真就成了螳螂,好在現在來了林雪涵,據說老二薛德也有可能親來,那時薛真只要搖旗吶喊就好。不過不被人信任的滋味,卻也並不好受。
辛棄疾又道:“像拓跋玉寒、孟默謙這些人,也許只是來湊巧看花會,也許是早就知道維揚要有變故。不過即便他們有野心,但由於名聲在外,恐怕只是做幌子吸引旁人視線,同時試探對手實力用的。昨日賞花時,他們不就在做這樣的事?至於神秘兮兮的花解語和顏如水,或者也是如此。你在揚州,當千萬小心。”
昨日孟默謙對拓跋玉寒的挑釁,最後出人意料地草草收場,孟默謙一反常態地坦言自己投機取巧,勝之不武,做出與拓跋玉寒惺惺相惜的姿態,讓人感覺這場比武更像是一場做秀。在深深地看了薛真一眼之後,孟默謙也沒有再找周令識的麻煩。
至於花解語就是弄影,而且可能出自蜀山派,這是唯一薛真沒有告訴二人的,在他心中隱隱將花解語和拓跋玉寒的親密,當成一件令自己很沒面子的事,雖然花解語根本與他毫無關係。
所以,他不想讓二人知道自己以前見過花解語,甚至還清楚她就和周、辛二人住在同一家客棧。
“任它揚州天翻地覆,其實我也不願管,只是有太多東西割捨不下。”薛真淡然道。雖然並不願意聽命於兩位義兄,但廣運盟畢竟凝聚著義父的太多心血,何況還有薛妍、林雪涵,他必須為廣運盟貢獻力量。
另外,揚州也是薛真師父慕容蝶的故鄉,雖說慕容府早已賣於他人之手,但他仍然希望在這裡覓得師父當年的蹤跡,他對慕容蝶,可說是崇拜有加。
再說,還有一個歸雁,雖然和他關係實在算不上有多深,但總能時時牽動他的心。
周令識笑著對薛真道:“風月公子的名號,實在屈了你,多情公子倒還差不多。”
“執著的人,總免不了要苦惱身不由己。”辛棄疾嘆道。薛真是執著於各種各樣的感情,而他自己,則是執著於恢復故土。若能像許多人一樣偏安江南,他豈不會快樂許多?可是偏偏就做不到。
“既然同是執著之人,當滿飲此碗!”周令識興奮地道。
薛真和辛棄疾卻不買他的賬,同聲問:“你又執著何事?”
“自然是發財了!”周令識認真地道,“功名官位,非我所欲也,縱橫商道,才是我志之所在。”
連辛棄疾也是頭次聽到周令識的理想,但看他眼瞳中熠熠的神采,卻又不似做偽,便問道:“你在江淮轉了這麼久,可想到了商路?”
周令識懊惱地道:“若說一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