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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同行,禮數也周全,讓人說不出什麼來。他本是趁著回臨安的機會,約韋帆揚來此密談,不料韋帆揚前腳剛到,就有人報稱李越已進了大廳,居然嚇得韋帆揚在密室中都坐立不安,只得把本欲慢慢商議的事情一股腦兒說完,再將韋帆揚送走,這才耽擱了時間,讓劉利宗這個跳樑小醜折騰了好一陣子。
薛德重重一哼,狂沙勁氣驟然消失,眼中卻不加掩飾地流露出濃重的殺機。
李越彷彿視而不見,微笑著拉住癱軟的劉利宗,對薛德道:“薛兄大喜,可別讓這等宵小敗壞了興致,就交由小弟懲治吧。看在小弟為薛兄帶來意想不到的貴客的面子上,薛兄賣小弟這個人情如何?”
薛德微一轉頭,正對上蔣輕霜若有所思的眼神,頷首道:“這位想來便是蔣姑娘。”語氣雖平淡,但明顯已經緩和了許多,讓一直提心吊膽的眾賓客也鬆了一口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薛德若立即與李越撕破面皮,對大多希望兩面示好的小幫派來說絕非好事。
蔣輕霜起身見禮,儀態從容。“輕霜不請自來,盟主勿怪。只因輕霜第一次離開禪院,事事好奇,遇見江湖盛事,便想見識英雄人物,實在多有失禮之處。不過家師與薛前輩乃是舊交,想來盟主也不會責怪輕霜亂攀交情。”表情雖然毫無變化,可語意卻頗為謙恭,甚至像小女孩撒嬌一般,讓薛德也甚為訝異。
“原來輕霜姑娘是隨雲師太的高徒。”薛啟呵呵笑道,“老夫與師太也有多年未見了,總算她還沒忘了故人,師太有這麼才貌兼具的徒弟,真是羨煞老夫了!”
“前輩過獎了,叫我輕霜便是。”
“好好,輕霜你也別叫前輩這麼生疏,叫伯父就行了……”
要是這麼簡單真就好了,清林禪院突然派弟子進入江湖,若說沒有深意,鬼才相信……拓跋玉寒看著拉起家常的兩人,心中暗自哂笑,再看向薛德,應該也是一般的心思。李越把劉利宗拉了出去,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順便遞給拓跋玉寒和弄影一個滿含笑意的眼神。
“吉時已到??”司儀拖長了聲音的高喊來的正是時候,眾人的注意力終於被拉回到婚禮本身上來,薛德臉上難得地閃過了一絲神采。
其後的婚禮進行得波瀾不驚,新娘鮮紅的頭帷讓人們看不到得知丈夫納妾訊息的她現在是什麼表情,薛德以前從未流露出來過的溫暖表情也讓眾賓客覺得新娘大有面子。只是林夫人自始至終的缺席,讓人加重了對薛家內部問題的猜疑,也彷彿是為劉利宗的那些話下注腳。不過也有人奇怪劉利宗??或者是背後主使的李越這麼做到底能有什麼成效,江湖人注重的是實力和利益,人倫也好,道理也好,有幾個人會真的當回事呢?
禮成客散,新人洞房,婚禮上小小的風波似乎已經煙消雲散。拓跋玉寒與弄影二人剛剛步出薛府,卻被李越從後面叫住了。
“紫梅山莊身處淮北金國地界,拓跋兄頻繁往來宋境,諸多不便吧?”
“縱有些不便也沒有辦法,鄙莊上下五十幾口人,總要有飯吃有衣穿。在金國做生意沒有什麼賺頭,我身為山莊總管,家師座下唯一弟子,自然要擔待起來。”拓跋玉寒坦白地道。和李越這種聰明人,不必遮掩什麼。
“拓跋兄的冰魄掌深得尊師真傳,擔此重任自然不成問題。”李越笑得好像與拓跋玉寒是多年老友一般,“聽說尊師杜老莊主日前曾到淮南一行,李某無緣得見他老人家一面,真是遺憾。”
拓跋玉寒與弄影俱是一凜,兩人齊齊想起,杜純曾說他得知薛真的行蹤,是因為山水行的密報,難不成是李越的謀劃?若果真如此,他到底是想削弱廣運盟,還是想便宜薛德呢?
拓跋玉寒想到薛真,面容頓時冷了下來,李越看出他的心思,道:“薛三少的事,我也深感遺憾,山水行裡面,究竟是有人在懵然中受了利用,還是出了內賊,我正在查證。因山水行平日並不在我直接掌控之下,所以需要些時間,等有了結果,一定會知會拓跋兄的,如何?”
拓跋玉寒見李越說得誠懇,心裡舒服了些,李越趁機又道:“薛德在想些什麼,你我都再清楚不過,娶林雪涵不過是虛晃一式,真正的殺招還在與喬元的聯姻上,不知拓跋兄對此有何看法?”
弄影深知薛德與薛真的恩怨,心知娶林雪涵對於薛德來講,絕非虛晃這麼簡單,看來李越對於薛家之事,知道的並不詳盡,那劉利宗口中說出來的訊息,是怎麼來的呢?難道林夫人竟落在鐵劍門的手裡?
拓跋玉寒含糊其辭的回答,弄影並沒有認真聽進去,打方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