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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捧上些消食的果子和小食,嬌魚一揮手,“將門窗掩厚實些,都下去。”“素竹,你遠些守著。”
丫鬟們退走,屋子一下空曠,門窗都掩好了,只剩那小小的紅色的燈盞,烯懸走上前行禮,嬌魚與嬌雨連她的面目也看不真切,兩人對望一眼:“女先生,這就要開始了麼?”嬌魚淡淡地問:“我早知會了要聽的,哼,這架勢,可別拿了鬼故事糊弄我。”
烯懸笑道:“不敢,月上以為說故事定要聽那人如身臨其境般,或喜或悲都要感同身受,這才不費上月這許多口舌一一道來。所謂採其長,避其短,若不能有所體會,又怎會有那一唱三嘆沉浸之中的感觸良多。月上不敢誇口別的,雖是些須一會,也能讓那聽書之人做一回故事裡那人,只此法,才可盡知前因後果。小姐要聽這故事只發生在夜裡,也在一個暖閣,如此一來,一切小姐也盡能知曉了。”
“呵,好大的口氣!”嬌魚痴笑起來,“如此,月上先生若是講個男兒的故事,我與嬌雨豈不是也能感同身受的做一回男兒了?”
烯懸抬頭看她:“正——是!”不卑不亢。
“姐姐,你要聽什麼呢?快讓先生講吧。”嬌雨在一旁催促。
“好,先生便講來!”
烯懸又燃起了香爐,香霧不知不覺就瀰漫了屋子,連那一點燈火也更暗了。嬌魚兩人覺得身上如做夢般軟得舒坦,不一會就聽見低低的聲音字字清晰地開始講。
“話說那小姐,姿容俏麗,父母俱全,閨閣裡愛寵無邊,母親有求必應,袒護良多,也不叫她學那閨閣女紅琴棋書畫。整日裡無所忌諱,驕矜奢華自恃甚高。到其及笄,父母也為她挑揀到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夫君儀容出眾,文采甚佳。”
“可惜啊,”烯懸長嘆聲,“如此好命卻不惜福。那小姐的夫婿上有高堂,下有弟妹,本望長嫂如母操持理家,可那小姐甚為無理,爭寵善妒打罵呼喝,揮霍金銀無數,夫婿苦惱困頓無法,只當她如擺設一般不加理睬。”
嬌雨問:“姐姐怎的想聽這個?”
“噓,往後你便知了。”嬌魚答。
“一日,那小姐在花園中游玩,遠遠瞧見那府裡的家人,正待著那些家人迎了她去,不意左右不見人。未料到這小姐在夫家做足了勢早惹得眾人皆怕,遠遠見著繞道便躲,真個人見人愁。可惜那一張芙蓉面也氣得不見人形,小姐咬牙暗罵,含怒而歸。”
“及到閨房內,好個冷清,夫君十日也不見入房,丫鬟們戰戰兢兢回稟著夫君去向。那小姐怎忍得這口氣,當下便尋了過去……”
她含著怒,腳下生風,丫鬟走得慢了也被她一掌眶到地上。遠遠地她聽見笑聲,霎時她心氣翻湧,她最不待見那人的屋子裡,她的夫君在放聲地笑,那笑刺得她發震。自己如此的模樣,如此的家世,竟被他看作與那閒花野草一般。忍不得,怎忍得?
小丫鬟上前給她行禮,慌忙忙要向裡喊唱,也被她一掌扇開,她雙手猛地推開了門,一屋子突然寂靜。她看見,那屋子裡,兩人,並肩在一起畫畫兒,她不會,旁邊榻上是一局未完的棋,她不會,左側是那女紅琴瑟,她更不會。她紅了眼,不要臉面的東西,以淫物惑我夫君。
“你來做什麼?”那夫婿冷眼看著,不悅。
呵呵,做什麼?她笑著,我縱什麼也不會,卻也會收拾那狐狸精!
她道:“嘖嘖,我看看,你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呢,叫這滿府的人好好看看去,如此般配。”那小姐掃過門口探頭探腦的丫鬟們,立時縮了回去。她夫君兩人一絲羞惱,正要開口。
她搶先道:“你與未出閣的姑娘家獨處一室,豈不壞了人家名節?”她笑著:“既然如此,這名節已失,也莫再想另攀高枝去,我說……”她走過去端上那桌子上那茶水,“不如今日就給我敬了茶,做了小如何? ”
“你……”她夫君已是滿臉不虞,“太過放肆,我與她……”
“你與她情投意合!”她接過話,“呵,夫君,莫怕啊,又非你親妹,亂不了你的倫常!”
兩人更是羞憤難堪。她笑盈盈,狠狠一揚手,一碗冷茶潑得那人一身子都溼,“還不知道哪裡的野種子便充了小姐,想做小?先洗乾淨你那身野種味!”
啪!她的夫君一掌打去,她憤恨地紅著眼“你,好。”立刻回身衝過那琴旁,將那琴捧起狠狠砸向立柱,她夫君不及攔阻,幾下那名貴的古琴便成了碎片,呸,她對著剛進門的人唾一聲,“連姓也沒的賤東西!”
哐啷,桌上的盞碟摔碎在地上,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