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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不比檯面上說的話湊趣而已,秘聞舊事也是信手拈來,說的可不比家請來的只細那麼一點兒。”
“姐姐,我還聽說呢……這京裡的事那女先生無不知曉,也是聽她說那戶部尚書之女長了苦瓜臉卻還肖想宮裡的主,每日費多少胭脂,夜間梳洗都用一缸的水!”
噗嗤,女子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一個市井說書的,她怎的知道人家府裡後院的事,怕是胡說吧?”
嬌雨得意起來,“我也問這話來著。”她捏著嗓子學那小廝的話:“那女先生道啊,有日到尚書家走場,趕車送她那小廝便是給他們家小姐送水給累的摔斷了腳,原是戶部行走,這下好,可變了戶部拍馬,只管跟著馬屁股後頭走。”
哈哈,“小人精的,父王與那戶部尚書不和,你就這樣編排人。”
“姐姐,”嬌雨撒嬌著,“姐姐倒是給說說,這冬日裡頭夜也長,我們姐妹也好有個消遣。姐姐,你要疼我……”她搖晃著她那叫嬌魚的姐姐。
“自個說去,我不管。”嬌魚故做了姿態。
“那……我求韍(同福)哥哥去。”嬌雨不依。
“住嘴!”嬌魚突然勃然大怒,“你敢!”她伸手推搡開嬌雨,袖子一掃,一盒胭脂雨一樣撒在了房裡,染得地上的厚毯如同開了梅花。嬌魚的喘息夾雜著嬌雨撥出的白霧,胭脂被吹開就像風也上了紅妝,房裡立時冷了下來。
良久,嬌魚先回復過來,“妹妹,韍哥哥那樣忙,聽姐姐的話,莫要去了,你要什麼都會有的……”她的聲音柔柔地快聽不真切,卻堅決無比,嬌雨怯懦的眼掃過了嬌魚的濺著猩紅的裙角,精緻湘繡遊動著銀絲的冷光。
“姐姐,我不去就是。”嬌雨擠出了笑,“姐姐可是應下了哦,那,我回去等著了。”
嬌魚看著匆匆而去的背影,今日裡嬌雨的宮裝也是她最好的了,為來見她才穿的吧?可惜……嬌魚開啟了箱子,還不是我稀罕的。女先生嗎,我給你請來就是,嬌雨,除了我,誰還能管你這些有的沒的?只是你要乖乖的,乖乖的,嬌魚的聲音呢喃,我什麼都依你……
“來人!”
“這身宮裝給二小姐送去,便說是王妃新賜下的,備著她宮宴穿。”
…………
太陽從雲層裡透出光,只一會便金光大燦,照耀了整個京城,奚王府側門開啟,斜射進門的陽光晃花了迎門的小廝,他抬頭看著馬車上下來個人,徑直向門裡走過來,全身都是光,她來了!小廝使勁眯縫了眼,女先生啊,這樣年輕。
淡淡的藍灰常服,容色很美,可在這王府內院也並不出色,小廝忙上前安頓車馬行裝。
“姐姐們,月上有禮了。”小廝聽見那女先生在他身後跟那堆探頭探腦的丫鬟們見禮。
呵呵,那些丫鬟相互嬉笑著推搡著,一個小丫鬟被推上前,她紅著臉支吾,女先生笑起來,“姑娘有話只講來。”小丫鬟見她和善,又被同伴捅了幾指頭,咬著牙問:“你……是王爺的外寵麼?”說完立即鑽進了人堆裡頭,連頭也不抬。
哈哈哈,嘻嘻,丫鬟們都小聲笑起來,拿眼看女先生,“定是的,不然王爺怎要接了來養在府裡頭,想長久呢。”有人嚷嚷著卻看不到是誰。
“去,去!”小廝忙跑過來解圍,“女先生是給小姐們說故事解悶的,哪來的混帳話?”
哼!又是……有人不滿的咕噥著,其餘人也沒了勁,呼啦就散去了。一時間好熱鬧的場面剩了個鴉雀可聞,“這,是?”女先生問,小廝暗自汗顏,“先生不必放心上的,這都是王爺那些側妃房裡的……先生專給小姐們說書,想來不礙。”女先生笑笑,原來是各房裡來探情敵的,這王府真熱鬧。
“哦,她來了?”
“那我得好好聽聽都講的什麼東西!傳話,過幾日,我就要聽去。”嬌魚挑著葉子喂那小兔子,扭頭想了想,“就說,我要聽——”
幽暗的房間裡,燈火嗤的一聲燃起,一間佈置還算雅緻的屋子,還算暖和,一雙細白的手將香爐的蓋子揭開,丟進些香料末子蓋上,一會兒,暖而悠遠的香霧騰起來。身體慢慢轉回,嘴角的笑意閃過,女先生,烯懸,如今叫做月上。
“回小姐話,都準備好了,後夜裡掌燈後便可。”
……………
地龍也燒起來,一個小的暖閣裡,紅紅的燈燭也印得人也明媚起來,被丫鬟簇擁而來的嬌魚嬌雨,閒閒的半倚著榻上的如意團花錦繡軟靠,兩人俱是慵懶模樣,面目也有七分相似,正是風華年紀。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