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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嫁進來,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是個連奴才都不如的賤妾!”
“你!……”憶如氣急,眼見一掌就要劈過去,旁邊一個老婆子慌忙過來攔住:“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消消氣,莫要與這些下人一般見識。姑娘,哎……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為你在大牢中的爹想想啊。”婆子故意拉長了聲音,挑眉側目道。
“……什麼?……大牢?!我爹他……”
“姑娘,少爺本是吩咐不讓奴才們告訴您的,可是奴才也沒辦法,”說著婆子假意掌了自己的嘴巴,“奴才是為了姑娘好,哪忍心看姑娘成孤兒呢?”
憶如徹底傻了,她怎麼早沒想到。自己堂堂將軍之女嫁過來,雖被迫為妾,可如此不清不楚必然有什麼不測——果然,家中出事了。
三日後,洛世勤來了。
那時的冬晚已沒了前幾日的氣勢,三日不進水米不眠不休,眼窩深陷臉色蠟黃,早也沒了人樣。
“憶如……你別怪我。”門口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在陽光下拉長了影子,看不清他的臉,可聲音清晰入耳,卻如此熟悉。
“呵,你來了。”半晌,她張了張嘴,只說出這幾個字。她心心念叨著想要見的人,此時出現了,她卻想一刀殺了他。
“憶如,你要明白……這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旨意?……還是,你的心意?”憶如笑,“便宜佔盡,最後用不得已而為之來做託詞,洛世勤,你演的好漂亮。”
“我知你怨我,但是如果你是我,也會如此。你爹此刻正在牢中,想他受苦,你自然可以繼續這幅模樣。”
“哦?”憶如起身,乾枯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男人,嘴唇已乾的泛白,卻倔強地不肯鬆開,“我若是你那明媒正娶的公主夫人,此刻定會巴不得我死了;不死,也要越遠越好。世勤,你既然不讓我走,演這出戏又是為何?”
“為何?哼,”世勤冷笑,那表情完全不再是憶如記憶中的那個人,“若不如此,怎好牽制你那牢獄中的爹?”
空洞的眼神望著他,整個人似失了血色:“我與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他轉身,臉上滿是嘲弄的表情,然後伸出一隻手,捏住憶如的下巴,拉近,“怎麼可能無冤無仇……我來告訴你。二十年前,你那個爹出征南下,我母親帶著年幼的我逃難,遇上你父親的軍隊。哼……我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你爹的幾個手下侮辱,你父親不殺那幾個惡賊,竟……竟殺了我母親。”手上的力道加重,憶如鑽心的疼,可表面依舊一聲不吭。“那年,我才三歲。”
“呵,堂堂尚書之子,竟有這番不為人知的過往。當年之事爹或許有錯,可是,”憶如冷笑,“我真替爹爹後悔,竟沒殺了你。”
“呵,”世勤放手,直起身,淡淡道:“後來,養父撿到了我,並不知道我來歷,只當我是天賜於他的禮物,帶回府中撫養。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我長大,等待著接近你門家。憶如,你可理解三歲的孩童親眼看著母親被害的撕心裂肺?你可知道,一個人從三歲……三歲這樣的年紀,就能清清楚楚地記住他是怎麼成為孤兒,餘下的二十年,都是要承載著這些記憶苟活,計劃著報仇的痛苦?如今我留你爹一條狗命,已經是仁至義盡。憶如,人不該太貪心的。你是他的愛女,他讓我痛苦二十年,那麼,我也只要折磨你二十年,就好。”
“是我太傻,”憶如面無表情,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緩緩抬頭看向世勤:“那年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與我交手比試……你說,我的梨花槍讓你心動。”
“騙你的。連那場見面都是我謀劃好的。”
“是麼……當年你還問我,可願嫁你……”卑微的眼神中,分明帶著些希冀和祈求。
沉默。世勤眼中痛苦的神色漸漸轉為狠毒,看著憶如,一字一句:“都是騙你的。醒醒吧。你這種女人,我根本看不上。”
心裡似乎有什麼落下,沉沉地,摔得細碎細碎。憶如說,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她覺得就像她生命中最後一點美好的念想,一點點遠去遠去、漸漸消失不見;就像她唯一的一扇窗戶,一絲絲拉攏,直至全部被黑暗吞噬。
那以後,憶如再也不唱歌了。
新婚燕爾情絲纏,洛世勤日夜陪著平陽公主,羨煞了眾人,獨苦了憶如。世勤做了駙馬爺,洛家勢力一時間不可小覷,過去向李家獻殷勤的門客如今大多投了新主,不少就是奔著洛家來的。
這日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