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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她不可思議的小聲喚了一句,撲進那慈眉善目的老婦人懷中。
客氏抬手擦了擦已經微溼的眼眶,緩緩的拍著她的背哄慰著,感激的看著夏綏遠行了禮數:“老奴多謝璐王爺。”
夏綏遠擺了擺手,並不想打攪她們,索性自屋內出來,先去了趟廚房。
等他差不多填飽了肚子,轉出來見靜研樓內的燈火似乎還亮著,在樓下徘徊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回自己書房去縮一夜。
和那個暖意融融的小樓相比,書房裡冷清了許多。他也沒點燈,將自己摔到床上仰躺著,手臂撐著後腦,和衣閉上了眼。
迷糊中還未睡著,有人推門走了進來,腳步很輕很穩,只到了他床前,就站定不再動彈。
他並沒有睜眼,由著她爬上床,將冰冷堅硬的物體抵在他的眼睫間,如同真的睡熟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你醒著。”她的手指劃過他緊閉的眼皮,“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夏綏遠還是用手撐著後腦,只是這次睜開了眼,聲音平和:“談些什麼?”
“我阿爹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到時候我會……”
“別和我提那個該死的到時候,我不想聽到這句話。”她將那把匕首取下來,緩慢的摸著上面的鋒刃。夏綏遠微眯了眼,方才發覺那原本應該是鈍鈍的刀刃已然變得鋒利的足以捅破木板。
他皺眉,倒是一點不害怕她動手傷他,可是……
靜研將那匕首慢慢轉過去,一點一點逼在自己的小腹上,壓低了嗓子:“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怕死,可是我也知道,你很怕它會死。”
夏綏遠瞳孔驟然緊縮,手不由自主的箍在她腰間:“你?”
靜研抿唇,這是她早就有預料的事情,那一日他和那個大夫嘀嘀咕咕的樣子就已經惹人懷疑,如今她再也不頭痛,只怕是那毒已經清的差不多,所以她大膽的賭了一次,賭自己已經有了另一個包袱。
“別動。”她將那匕首牢牢的支著,“告訴我!”
夏綏遠一言不發,隔了半響低聲嘆息:“你真的想知道?”
“真奇(提供下載…87book)怪。”她眼睛裡忽然有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的開始湧出,即使以前被他欺負的再厲害,也哭的沒有這般的丟人現眼。”我忽然希望這件事兒真的和你無關才好。“
她晶亮的眼睛望著他,深深的像是要看進他的心裡,“你把這個匕首給了我,我捧著它整天在床下的地磚上磨啊磨,那地磚很軟,可是它還是一天一天變得鋒利,直到剛才,我忽然發現,再也磨不動了。”
“這就是你的主意對不對?一點一點磨光我的耐性,磨光我的仇恨,讓我再也離不開你。”她笑的有些苦:“可是你什麼都不和我說。其實我呆在你身邊並不安心,因為我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下一句話就會騙我,下一步就會把我扔掉,所以這本來就不公平。”
“你爹和我沒有關係,我早和你說過。”他起身將她抱緊懷裡,手指在那匕首上擦出血痕,低低的吻著她的額頭:“只是你從來不肯相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她反過來質問他:“我阿爹愛了我十幾年,而你,只愛了我四年。”
不,不是這樣,在那之前,在更早之前,他忽然覺得啞口無言,因為她瞬息轉變的敏銳,因為她此刻的決絕。
夏綏遠眉頭緊鎖,抬手把她的匕首扯過來,並沒有顧及手掌被割破的疼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素色的裙襬上。
靜研以一種怪異的礀勢騎在他腰間,手搭在他胸口處,或許是因為激動,胸口處起伏不定。
“唉。”他嘆氣,將那把匕首扔的遠遠的,抬手揉了揉額頭,略帶些疲憊的道:“你父親確實是自裁,其實若是沒有這次宮變,他也不能再活太久,只不過,也許會有更多的時間安排好你的未來,讓一切看起來,理所當然吧。”
靜研猛然抬眼望著他,目光有疑惑變得急切。
“你說的對,很多事情我也許應該和你說了。”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殤陽的勇王一日不除,江山便一刻不得安穩,這道理他懂,大政殿裡他那位皇兄也懂,所以要隨時防備任何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
“夏家是如何從蕭氏手中奪得江山,我想你該多少了解。我父皇文皇帝……”他頓了頓,像是在承認一些平日裡禁忌的事情:“其實小時候我很崇拜他,一朝為將,半生為君,便是顛覆了整個朝綱,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