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過他好歹還知道對女子應該守點禮數,於是便俯身耐心對她解釋道:“姑娘,我們只是要把劉大人抬走安葬,你放手吧。”
誰料那女娃娃也不言語,只抬頭,黑溜溜的眼珠兒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臉色慘白的如同厲鬼。
“你們殺了他?是不是?”她的聲音很冷靜,但是聽在人耳中莫名的脊背發涼。
黃志剛畢竟是經過戰場上殺戮洗禮的,沒那麼輕易就被個小女娃唬住,於是索性親自動手掰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拉。
他用了三分的勁道,本以為這個嬌滴滴的女娃娃會痛的直哭然後鬆手,誰料她連眉頭也未動一下,似乎察覺不到痛楚一般仍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黃志剛皺眉,低聲道了句“得罪!”,手下一個用力,差點便將靜研的手腕擰斷,這才將她拖到了一邊去。
他也是沒辦法,王爺說了,既然劉尚書已經畏罪自決,就給個恩典厚葬便是。
只是那女娃娃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些抬板子計程車兵,樣子著實淒涼了點,他心頭一軟,想起自己妹子也是這般年紀,忍不住便心中憐意大勝。
罪臣家的女眷一般都會發配各府為奴,以他現在的官銜雖然不夠分得,但是去求了王爺,應該能應允下來吧。
靜研自然察覺不到他是如何思索的,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宛若死人一般安靜。
隔了好一會兒,府內的諸多事務已經都理清了,黃志剛便叫兵士們押著劉府內的眾人去管理罪奴的刑部都官司等候發落。
他上了馬,回頭總忍不住去瞧那個小女孩兒,她似乎走不動路,風一吹就倒似的,要用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扶著才行。
可是剛才明明那麼兇悍,他心下稍寬,看來也是個能扛得住事兒的,娶回去肯定能管得住家。
有士兵大聲的呵斥了幾句,他便有些不滿,特意叮囑了態度要好些。
那女孩兒似乎並沒領他的情,只是連唇色都越發的白,瞧著讓人心疼。
眾人一路上走的不快,剛剛行至半路時,就見夏綏遠策馬從宮門的方向趕了過來,正迎著一隊人。
黃志剛上前衝他欠身行了個禮,低聲恭敬道:“王爺。”
“恩。”夏綏遠剛從宮中出來,只覺得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渾身都難受,正要回府去休憩一會兒,既然正撞上了他,也就停下來順便問了幾句。
“好好安置這些人,告訴,安排些輕的活計。在城郊選塊風水好的地,好好將劉尚書埋了罷。”他垂目,劉延慶這人無論人品如何,終究是做過他的老師,又是靜研的爹,總不好太過。
靜研一聽他開口說話的聲音,頓時打了個哆嗦,從客氏懷裡掙出來努力想要看清楚。
逆著光她只能分辨的清楚一個朦朧的影,那個人似乎是她認識的夏綏遠,又似乎不是。
她頭痛欲裂,只好如鴕鳥一般又將頭紮了回去。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也參與了這些事兒?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黃志剛俯身稱是,夏綏遠鬆了口氣,策馬便要走開,冷不防掃了一眼奴僕堆中,頓時被那道人影吸住了。
怎麼可能?他皺眉,靜研明明現在被自己藏在璐王府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索性一夾馬腹,上前就要將那個熟悉的人扯出來細細檢視。
黃志剛大驚,以為是這個女娃剛才的眼神惹到了自己的王爺,慌忙打馬上前賠笑道:“王爺,您剛從皇宮內出來,一定很累,請回府吧,這裡有末將在就可以。”
夏綏遠沒吭聲,只是強行將她從客氏懷裡拉出來,定睛一瞧,頓時大駭。
他繃緊了臉,心道若姑和王賁也太不小心了,這是怎麼看的人?
靜研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只是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慘淡的色,全不似平日的伶俐。
夏綏遠心底暗道糟糕,這恐怕是已經知道了,他還打算慢慢和她說清楚的。
他伸手想要摸了摸她的臉,安慰她別怕。誰知靜研一偏頭,沉默著一口便狠狠的咬在了他手指上,猩紅的血一下子便冒了出來,滴答的劃過她光潔的臉頰,落於素色的衣襟上留下一排鮮明的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恩,說明一下,文中的禮法,服侍,風俗,官制區域性沿用宋代,至於京畿戍衛司這個破玩意兒是我杜撰的,因為宋代禁軍統領直屬皇帝,有點不太好辦,呵呵
另之所說靜研16歲還算是小女孩,首先因為她確實年齡不大,其次,宋朝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