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乾淨,如同民間旅店的客房,書案床榻樣樣俱全。
“你來了。”隔了一會兒,那人開了口,自床側支起了身子,一雙眉眼冷峻的盯著他。
“臣弟來迎太子登位。”他單膝跪於地上,恭敬道。
“你我之間犯不上如此,七弟,你終歸是來了,也不枉費我這十年苦心經營。”那人笑笑,低低的咳嗽了幾聲,“過來,讓我看看你。”
夏綏遠猶豫了一下,身體動了動,行至他塌前,抿緊了唇。
“為什麼這麼嚴肅?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人伸出一隻手指慢慢的按在他的眉心處,那手也是瘦弱的嶙峋,甚至禁不起用力一折。
夏綏遠沉默的閉眼,任由他一寸一寸的撫摸他的臉,也許沒人知道,這雙手的主人即使深陷天牢,依然能夠翻雲覆雨。
“那個秘密不會有人知道,除非你自己說出去。”夏綏遠喃喃的猶如耳語,如同誓言一般做出了承諾。
只要眼前這個人還相信他,他就一輩子守著這個秘密,只當太子還是大哥。
“哦?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那人的手冰冷的不似活人,已經緩緩地下移,正扣在他脖頸的喉結處,隨著呼吸緩慢的移動著。
夏綏遠微微嘆息了一聲,苦笑道:“大哥無論如何都不會算計父皇,他要的是光明正大。”
眼前這個人則不是,這人於天牢中用了幾年的時間佈置好了一切。讓最信任的,也是埋藏的最深的太子黨兵部尚書親自來聯絡他起事,他甚至不知道眼前這位還有多少暗線沒有浮出水面,更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何種地步。
他頓了頓,如同自嘲一般,“所以你早已經不是我的大哥,但是,你是太子,是國家的儲君。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讓太子登基,做皇帝。”
今日來見,他方才有種奇異的挫敗感,他甚至會去想,不論有沒有夏綏遠,這個人都會用自己的力量逃出來。而可憐的璐王,仍然不過是顆棋子。
不過他這枚棋子當得有些乏了,這麼多年過來,也想著自己掌控一下自己的命運。
那人淡淡的一笑,聲音迴盪在空曠的牢房裡,雌雄莫辯,如朱玉擊石一般悅耳。
“對,我們的目的都一樣。”他笑著看著夏綏遠,“所以璐王殿下,現在請扶本王出去。”
齊莽剛從牢內推出去,就發覺不對勁,只見手下的眾內侍衛已經被紛紛卸了兵器,捆在了一邊。
他驚呼上當,忍不住拔刀衝著夏綏遠帶來的那一隊士兵的頭領砍去。
奈何對方人多勢重,並不著急的與他纏鬥,反而是一起過來,不過須臾就將他掀倒在地上。
夏綏遠揹著人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忠心耿耿的內侍衛長渾身上下都是傷,被壓翻在地上還在拼了命似的掙動,嘴裡也被塞滿了麻核,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嘆了口氣,將背上揹著的人放下來,常年的關押使得那人渾身上下瘦的很,身量也明顯矮了。
他轉身吩咐隨著來的太監將人送至翰文帝平日上朝的大正殿安頓好,這才俯身掐著齊莽的衣襟將他抓起來。
“齊統領,本王知道你忠心為國,上達君命,只是剛才你也看到了。勇王,淮王,楚王三王謀反,父皇已經大行,如今太子繼位勢在必得,還請齊統領稍安勿躁。”他枉顧齊莽驚詫的眼神,起身對自己帶來的親兵吩咐道:“將這些人尋個乾淨的地方看好,不得怠慢了。”
見眾人領命而去,他自己也不敢鬆散了,索性親自在宮中替人職守。
他在宮中呆了不過三日,期間將京城幾乎翻了一遍,將三王原來的餘黨親衛一網打盡,直到看著夏綏哲以太子身份首次起朝,並且宣佈了翰文帝駕崩的大禮,以及登基的事宜後,方才得了些空閒。
回不得家,偶爾惦念起靜研,唯恐她出事,便著了戴青隔三差五的回去看看,知道她無事方才心安。
靜研慢慢睜開眼睛,只覺得周身痠痛,尤其是脖頸處。口中乾的發苦,忍不住單手揉著肩膀想要找些水喝。
清醒過來她便是一怔,這裡是完全陌生的環境,一個很空曠的屋子,連桌椅等擺設也是寥寥,四面的牆壁更是光禿禿的,偶爾還有脫落下的一塊一塊的小石子。
她捂緊了胸口,低頭見自己身上仍是先前的那一身男裝,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屋內唯一的木桌旁有一年輕的女子,正用手撐著頭休憩。靜研咬了咬唇,決定還是不要吵醒她,自己偷偷溜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