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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綏遠一動也未動,就直直的站在原地,任由那把劍貫穿了他的肩膀。
他眉毛微微的擰了一下,手一個利索的外翻,左手的劍一下便切進了夏綏繼的下腹。
外面看上去,只會以為是夏綏繼衝過來攻擊他,反而尋錯了方向,自己撞在了他的劍上。
他微閉了眼,一言不發的任由那沉重的身體向後仰倒,沒有人是應該白白慈悲的,這就是在西北戰場上喝過了人血才得出的道理。
翰文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略有些渾濁的眼珠靜止在夏綏繼躺在地上的屍首上。
夏綏遠轉身,扶了一把肩頭的傷處,吩咐殿外計程車兵們嚴陣以待的守住大門。屏退眾人後,他單膝跪在翰文帝面前,低聲稟告道:“父皇,二皇子謀反,意圖犯上,十惡不赦。現已伏誅!”
翰文帝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他顫抖著抬了抬手指,彷彿想要去摸他的發頂,然而手伸到一半就又撤了回來,顫顫巍巍的指著一側的御案上。
“父皇!”夏綏遠一擰眉,也顧不得許多,從懷中掏出解毒的藥丸,勉強餵給翰文帝嚥了下去,就起身要去速召御醫。
翰文帝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只是仍然說不出話來,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他的胳膊,不允許他去宣。
他中毒已深,只怕是太醫來了,也難迴天。
他的另一隻手不肯放下,始終指著御案上那捲明黃色的帛布,那是才剛被夏綏繼扔下的詔書。
夏綏遠忙伸手將那捲布取在手中,開啟一瞧,不免吃了一驚。
“玉璽……在……龍塌下……”文帝見他看完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斷續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後,雙目緊閉,與世長辭。
“父皇!”夏綏遠趕忙去掐他的脈搏,然而卻發覺空蕩蕩的一絲也無。他別過臉去,終是忍不住眼眶微溼。
他咬了咬牙,現在還不是時候,於是隨手抹了一把臉,低頭掃了一眼手中的詔書,苦笑了一聲。
他不知道父皇立這個有什麼意思,皇位可以傳給很多人,惟獨上面寫著名字的這位不行。
既然如此,這麼個禍害人的東西還是毀了算了。他一面想著一面走至宮燈處,就著燭火將那捲布點著了。
那布帛舒伴著火苗打了個滾兒,在空中卷出了個小小的漩渦,便落於地上,湮滅成了一片黑灰。
夏綏遠看著那布一點一點的燒完,連一絲線頭都沒剩下,方才長出了一口氣,先去龍塌下的暗格內掏出了玉璽收好,方才急匆匆的奔著天牢而去。
他方才出門,就見自己特意埋在城外的軍隊統領黃志剛上前稟告,“王爺,外城中勇王的親兵除卻降了的,已盡數伏誅。勇王不肯認法,屬下只好擅作主張……”
“恩。”夏綏遠整張臉彷彿罩上了一層寒霜,“還有呢?”
“只是走了淮王。”黃志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當時城中混亂一片,淮王夏綏靖的貼身護衛便保著他一路拼殺,居然衝出了城,向東南方逃去。
夏綏遠自然知道跑了的這位三哥是個陰險的主兒,於是冷冷道:“派人去追,他必定是要回東南殤陽的封地去,馬上通知沿途各府州郡攔截,如有縱容者格殺勿論!”
他吩咐完畢,見手下各自領命而去,這才抬頭微眯了眼望著西北角處的天空。
那裡不知為何,被火光映照的血一般的殘紅。有破軍之星,初升。
昏暗空洞的天牢內,如豆一般的油燈照在陰森的甬道內,偶爾有牢頭來回走動,檢視一下犯人的狀況。
看守這裡的是皇宮直屬的內侍衛,只因裡面關著的各個都是要害人物,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他自牢門口下馬,行至門口卻被當值的內侍衛統領齊莽攔了下來。
“璐王爺,天牢重地,無手諭者不得入內。”齊莽身上還有大片未乾的血漬,一側橫七豎八的躺倒著許多帶甲的兵士,看得出這裡也剛發生過惡戰。
夏綏遠垂眼,笑了笑,將右掌攤開,手心中赫然是一枚鮮紅的印記。
那是他剛才用玉璽現蓋出來的,效果堪比皇帝親臨。
齊莽仔細檢視了,這才不慌不忙的示意手下的人暫時避退,親自引了他進入了牢內。
他將夏綏遠引至最裡處的一間牢房內,躬身行禮,一言不發的退了下去。
夏綏遠默不作聲的順著那牢房摸了進去,房間內有些暗,勉強辨得出一人正側臥在房間西北角的一張床榻上,一動不動似在假寐。
這間牢房還算得上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