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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人暗自裡防他甚嚴,如今賜下了府坻,內部只怕也是玄機重重。
他們為了生存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如今想要彼此半分坦誠以待都是奢求。
只要不觸及到底線,夏綏遠心底暗暗的決定,只要那人不去招惹他必須捍衛的東西,那麼這輩子替他守著這個偌大的基業,也是值當的了。
張良計
夏綏哲慢慢的將剛被呈上來的奏章合上,淡笑了一下問道:“就這麼點事兒,也值得你大老遠的跑一趟進宮?”
“恩,就這些了。”夏綏遠還特意捂額想了想,抬頭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皇兄,您要是想多給點也成。”
夏綏哲睨了他一眼,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朕會吩咐他們,你堂堂的一個親王,平日裡窮酸的太過也不合體統,但是記好了,別得寸進尺。”
夏綏遠也不和他客氣,嬉皮笑臉的謝了恩,這才起身施施然站到一邊。
夏綏哲一抬手,自然有內侍上前將御案上他剛看過的奏章按照順序理好。他掃了一下室內站著的幾個人,目光復又落到正站在一旁的夏綏遠身上,微微皺眉沉聲問道:“老七,還有事兒?”
“哦,只是想再和皇兄討個恩典。臣弟最近起了讀書的心思,想從宮中的太平閣裡借幾本回府。”
宮中的太平閣本就是藏書的地方,且並不設門禁,夏綏遠平日本來就可以隨意進入,今日特意提起,就有些微妙了。
“老七怎麼動起讀書的念頭了?話說回來,你今日的摺子是旁人代筆的吧?字寫的不錯……”夏綏哲也沒戳破他,索性順著說了下去。
“皇兄過獎了,這字嘛,是臣弟還沒來得及納的一位女子教的,倒也談不上是代筆。”夏綏遠答得滴水不漏。一旁靜立著聽著的幾位六部大臣卻俱是錯愕,找人代筆奏章已經是大不敬,何況還是個女人寫的,這簡直就是拿朝堂當兒戲。
夏綏遠淡定的回頭衝著那幾位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老頭笑了笑,完全不當回事兒。
“哦?你那位沒來得及納的姑娘是誰啊?說出來,朕給你做主。”他今日心情還不錯,心知肚明夏綏遠中意的是誰,故意順手甩給他一個臺階下。
夏綏遠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笑呵呵不緊不慢的道:“皇兄肯管,自然是天大的福分,那姑娘的身份怕是當不起,是內定籍沒的官奴。”
“身份什麼的倒無所謂,老七你既然肯折腰為紅顏,這面子朕就賣你一回,明日去孫大人那裡除了她的奴籍便是。”
“那臣弟就謝恩了。”
這話一出,御案下首站著的孫日恭忍不住側目望去,他今日袖管里正放著彈劾夏綏遠私縱官奴,強搶有夫之婦的奏章,如此一來,就算上呈了也是無用。
夏綏遠故意衝他挑了挑眉,一臉無辜的淺笑。
“恩,這事兒就如此定了,先退了吧,老七你留下。”夏綏哲低頭咳嗽了幾聲,他的身體還是太過虛弱,坐不多時便是一身冷汗。
待到眾人紛紛走了個乾淨,夏綏哲又摒退了屋內的內侍宮女,方才順手取了案上的一本扔了下去,笑罵道:“你自己瞧瞧你捅的漏子。”這幾天御史臺聯名上奏的奏章一堆,內容很簡單,基本上都是朝著這位剛被冊封的親王去的,不是什麼縱兵的就是搶人的,五花八門什麼罪狀都有。
“朕今日當著幾位官員的面算是給足了你面子了,你也該想想,怎麼收拾這些了。”夏綏哲嚴肅起來,正色瞧著他:“你要是真想娶那劉家的姑娘,也不是不可以,她的身份只能是妾,不能給任何品級。”這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那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何苦為難她?”夏綏遠在這事兒上並不願意讓步。
“朕並沒有為難任何人,你今兒的奏章朕看著,這姑娘故意不避名諱,看來是是想讓你挨頓罵回去。她既然如此,也就你還能拿人家當寶貝。再者前幾日李尚書還和朕提起,你和李如花的婚事可不能不作數。”
夏綏遠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嗆著,那時候是權宜之計想出的主意,他可從來沒有對李家那位小姐動過半分的心思,太折壽啊。
“皇兄,呵呵,李小姐看不上臣弟吧,上次我去,人家還一哭二鬧三上吊。”
況且那位李小姐早有自己的心上人,還跟他關係不錯,這生生的棒打鴛鴦可是大大的不好。
夏綏哲取了桌上的茶盞,潤了潤嗓子,方才有了些氣力,又道:“這不打緊,重要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要娶人家,如今突然又不成了,名節什麼的且不說,姑娘家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