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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肌膚賽雪,柔軟妙曼的手腕低放,倒忘了繼續向下念。
靜研收筆,抬眼示意他繼續說,卻未想瞥見對方緊緊盯著自己執筆的皓腕,一臉的心思神往,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就要將筆甩了走開。
“哎?”夏綏遠見她動怒,方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將人扯回來,連聲笑道:“靜兒,別生氣,彆氣。”
靜研羞憤難當,咬唇一跺腳正色問道:“你還寫不寫?不寫就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寫,寫。”夏綏遠頗為無所謂的抬了抬胳膊,皺眉為難道:“可下面寫不出來了。”
他湊過來瞧著她,“靜兒,你知道我這人於書本上無能,不如你幫我想一個?”
靜研心念一動,瞧著他今天這架勢,寫的應該是上奏的奏章一類的東西,略一思量便有了主意,倒要好好的耍他一下。
“好啊,那你要說個什麼事兒?”靜研自從被他帶回來,甚少如此和顏悅色,此時眉目宛然,妍態畢現,十分的可愛。
夏綏遠只當她是聽了好話高興的,心情大好:“恩,大概是就是謝恩典的話,順便請陛下幫忙將欠著我幾十年的俸祿銀子一併發回。”
郡王的俸祿一年有兩千兩,如今親王的三千兩。只不過他從小到大一次都沒領過,現在掐指一算,恩,數目不小啊。
靜研頓了頓,心道他當真有些草包,浪費紙張上奏還是為了要賬的。
心底這麼想,筆下卻緩慢寫了起來:“至蒙恩諭諄誨,慮臣弟無處可依,關係甚大。臣弟益感而欲泣,永永時刻凜遵。雖親如父子兄弟,亦不敢逾越,自當慎之又慎,明哲以善其身,以仰副天心委任之至意也。然為郡王二十一年,俸祿全無,緣系內務疏忽,理合奏復,望陛□諒。謹奉。”
落款處她想了想,另加上一句,“武敬璐親王夏綏遠”,方才小心的吹了吹,遞給了他看。
若是沒記錯,當今剛登基的聖上,名諱“綏哲”,本來大臣們上奏的奏本上,如遇到這兩個字都要刻意避開,或是增減一筆。她諒他沒怎麼寫過這東西,此處故意改也未改,甚至最後落款處還寫的大大的,就盼著陛下見了發怒,斥責他一頓才好。
最好拍他一頓板子才算解氣,她心底帶著那麼一點兒惡毒,忍不住唇角微揚。
夏綏遠接過來,專注的從頭讀到了尾,目光定定的盯在落款處便停了下來。
靜研心頭一緊,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的小把戲,有些欲蓋彌彰的開口道:“怎麼?嫌我寫的不好?”
夏綏遠垂了垂眼,笑笑將那紙放於奏章專用的封子裡封好,順手塞進袖管中,這才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你先玩,我上朝去,午後便回來。”
靜研“哦”了一聲,眼珠轉了轉,隨即假裝好心的關切道:“那你早一些。”
“恩。”他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靜研巴巴的望著他出門,又跑到窗前瞧他沒什麼異樣的出了院子,這才回到屋內,烏溜溜的眼睛微微眯起,抿唇偷笑。
一直到出了王府,夏綏遠騎於馬上,摸了摸袖管裡的那一份奏章,輕嘆了一口氣。
這小丫頭還真是淘氣,又不肯馴服,一天到晚的就琢磨這種玩笑似的手段戲弄他。
夏綏遠從小就知道她這性子,面上瞧著乖的不行,實際上心眼活泛的很,在某件事兒上吃了虧,就必然在另一件上找補回來,一丁點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去。
罷了,罷了,這回進宮去不就是為了順當的把人納了,到時候敕令一下,管她要死要活的?
他從不奢望任何人的給予,所以也不需要能輕易的獲得她的真心,他只要她能乖乖的呆在他身邊。
融化在骨血中根深蒂固的強硬於佔有慾,是一個男人天生的血性。
夏綏眼微微閉上了眼,頭有些脹痛,最近還真是沒完沒了。今日剛接到密報,他那位好三哥已經回到了封地,殤陽一郡正處於南疆正中,此時鎮守南疆的是前朝舊臣楚氏,雖開國有功,但難免不會心生異動。
好在北部京師一線已經被牢牢的控制於掌心,最壞的情況無非是如幾百年前,南北朝劃涪江而治。
這城中暗線也未除的乾淨,幾個月的無聲無息,只怕是風雨欲來之前的那刻寧靜而已。
他抬眼遠眺,皇宮內院已隱隱可見黃磚紅牆林立,屋頂上耀眼的琉璃瓦似乎要被日光曬得透明瞭。
那人這一刻應該在御書房內等著他覲見,夏綏遠心頭像被紮了一根刺,喉頭一堵,苦澀難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