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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手裡的金冠,夏綏哲冰冷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臉上流轉了片刻。
空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暗流湧動,刺得人脊背發涼,意識到那視線掃到自己臉上,靜研抿了抿唇,並沒有害怕,目光平坦的直視回去。
“呵,說說你們兩個不好的。”半響夏綏哲失笑,“瞧瞧連表情都一模一樣。”
嗯?是嗎?夏綏遠和靜研對視了一眼,挑著眉互相瞅。
“朕身體不太爽利,朝事煩擾璐王幫忙處理些。倒教你勞心勞力了。”
“臣弟自當竭力。”
“嗯。既然如此,那朕便傳內侍,去給璐王側妃安排宮室,老七你也跟著住下吧。”夏綏哲眯眼,有些倦怠的打了個哈欠,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夏綏遠一聽這話,如遇大赦,牽了靜研的手,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夏綏哲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手上一鬆,“啪”的一聲,那枚小巧的金冠跌落在地上,幾下蹦跳的老遠。
窗外高聳的樹枝上落葉一片一片的被打溼,他抬眼,緊盯著那似乎有些枯敗昏黃的枝杈在細雨中凌亂成泥。
莫非,是真的已經到了潰敗的時候嗎?
“這恭慶殿原本是前朝存檔的地方,先皇入主天下,這地方也沒改,一直放著那堆破爛的宮卷。前些日子陛下登基,見這地方混亂,就著人騰了出來。只是還沒來得及收拾好,殿下請放心,臣自然會著了他們利索著。”李巖躬著身跟在兩人身後,還不忘細細的解釋著。
“有勞李內官了。”夏綏遠仔細一打量,這地方地勢倒是很好,只是一眼瞄到整齊的碼在殿西北處牆角空地的一堆宗卷古書,禁不住皺眉。“沒有其他的地方嗎?”
靜研卻有些好奇的巴望著,見似乎沒人上心,於是就小心的走了過去,慢慢的蹲下來,隨便撿起了其中一本。
那是一卷手抄的《金剛經》,看得出寫就之人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字字斟酌,故而下筆顯得緩澀,並不流暢,然而那字卻是極好的,若是松下心來,可以想象,必然是大家所為。
只是不知為何這字型,瞧著隱隱的有些眼熟。到了後面,也並未抄完,空白了一大片的紙張。
“殿下不知,這地方座北朝南,冬暖夏涼。先皇在時便愛來這處小坐,待著這兒的日子倒是比在御書房多。斷然不會委屈了側妃娘子。”李巖依舊是很好脾氣的解釋著。
夏綏遠偏頭,見靜研饒有興趣的翻看著手裡的東西,湊了過去掃了一眼:“這什麼?”
“《金剛經》”靜研答得隨意,“也不知道是誰抄的,字寫的真好看。”
“哦?”夏綏遠看不懂這東西,摸了摸後腦,見她一臉的欣喜,完全不明所以。
“抄這東西的人,一定是抄給對她很重要的人,也許她很愛他。”靜研笑笑,手指在那柔軟的帛布上細細的摸索,這經書本就是佑人平安的,這般的小心仔細,若是沒有感情,怎麼做的出。
“沒見過,肯定不是父皇寫的。”夏綏遠摸了摸下巴,誰知道是誰寫的,沒準兒真的是前朝餘下的東西也說不定。
“二位殿下,若是此處還滿意,臣就叫人去收拾了。”李巖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兩人背後,低頭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經卷,似是漫不經心的拱手。
“李內官,您可認得這東西?”靜研有些好奇的揚著手中的經卷,她記得李巖這人是從先皇十五年便入宮伺候的,幾乎沒什麼阻礙的一下就升至了大政殿內侍,如今的陛下登基,人人都以為風水輪流轉,這位大太監會告老,誰料他又受了現在陛下的器重,依然是安穩的待在大政殿任著正四品內侍長官。
“這裡的東西雜,臣也不能樣樣都記得全面,不過這件倒是有些印象。”李巖淺笑,“這件是先朝傳下來的,據說是當年的順元帝親手所書,先皇在時曾愛不釋手,一刻也離不得,娘子可將這東西好好存著,想必是有些靈驗的。”
本朝的皇帝留著前朝皇帝寫的東西,這倒是耐人尋味的緊,況且那順元帝不是別人,卻是前朝蕭氏唯一的女帝,十八歲在夫家佘氏的扶持下登基,親征千里拒赫赫於漠北,後又以身為引,徹底一舉殲滅北方環繞的赫赫一族,只是天妒紅顏,不過三十幾許便駕崩,如此英明神武也未挽回蕭氏的國柞,二十幾年便被夏氏取而代之。
自此民間才有傳言,若是哪朝哪代出了女帝,只怕是離亡國不遠。
靜研這會兒覺得手中的絹帛有些刺手,她原先也見過些野史,無非是說那順元帝如何荒@